“犹大和德古拉两位大人,对于这个城市的血族,似乎没有恶意。现在这里能这么平静,与这两位大人向长老会为我们斡旋和通融,分不开干系。”安杰朗劝说太子,道:“据你祖父说,梵卓族经济上的难关,也全赖德古拉大人,才能够顺利渡过。”
太子皱眉思索着,没有应声。
“这两位大人,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对你来讲说不定是莫大的机缘,你该好好把握机会。而那些末枝,你彻底脱离他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为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既然脱离那个群体了,就该彻底割断,不然的话,有些人会认为你还贪图那份权利,搞不好往日的朋友,会弄成敌人。”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太子,安杰朗说道:“回来梵卓族,我和你祖父,现在还有松子和罗汉、威猜,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
安杰朗一边苦口婆心的开导,一边将车子开得飞快,没多久就到了星恒会馆。“两位大人在这里等你,进去吧。”
太子下了车。一把油纸伞很快撑在了他的头顶,亭亭玉立的少女举着伞,对着他巧笑倩兮,“太子,你回来了!”
太子仰起头,目光没有看眼前沉鱼落雁的少女,而是穿过少女的头顶和油纸伞的空隙,看着星恒会馆。
星恒会馆外立着‘内部装修’的牌子,看来一直还没有恢复对外营业。不过那晚遮上的黑色帷幕,已经拆除了。
那熟悉的石牌坊,依旧沧桑冰冷,雨水从古老精美的青花瓦当上流淌下来,形成串串珠帘,是这幅美丽、斑驳的画卷中,最美丽灵动的一笔。
“小慧。”太子可以说是温柔的声音,唤道。
“是。”少女含羞应道。
“请你帮我个忙。”
“你说。”
“请你进去帮我对两位大人说,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请他们再稍等一会儿。”
“你知道里边是什么人?你让他们等?”小慧的嘴张得能塞下个鸭蛋。
“拜托了。”太子说完,扯下脖子上的领带,转身飞奔而去。
“他这是?”小慧张口结舌的看向车中的安杰朗。
安杰朗按着自己头上突然间蹦跳得欢快的青筋,咬牙切齿的道:“这小子的想法,我从小到大都没明白过。”
……
“两个传说估计火大了!老爸肯定火更大了!阿弥陀佛,但愿他们都是有涵养的人。”太子嘴里胡乱念叨着。在途经一家商店的时候,停下来买了一瓶高度数的白酒,然后就一刻不停的奔到郊外的墓园。
“太子来了!”
“我就知道,老大永远不会让我们失望。”
小胖的欢呼。其他末枝也欢呼,代表着太子在末枝中至高无上的威信,无人能及。
“死者为大,不该让死去了的兄弟等。”太子启开酒瓶,将酒液泼洒向黄土,“血族只有今生没有来世,一旦倒下了,就是永远长眠,无需香烛纸钱,只烈酒一杯,与兄弟共享。”
将剩下的酒,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转手交给身边的小胖。
“兄弟们,早晚有一天,我也来陪你们。”小胖吼了一句,也灌了一口酒,然后将酒瓶交给下一个。
一瓶烈酒,一个个传下去,烈酒燃起了众末枝眼中的光亮,气氛变得悲壮而热烈。太子的凝聚力,仿佛回到了大战时的那一刻。
最后酒传到闫子明手里。他拿着酒瓶眼睛却看着太子,“我真弄不明白,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却还不及你的一瓶酒。”
“因为心。”太子按了按自己的胸膛,“兄弟们愿意追随我,是因为我的心里有他们。不论权势、地位、金钱,等等,都不会摆在他们之前。”
“对。”末枝齐声,道。
太子用按过胸膛的手,指了指眼前没有写名字的墓碑,“他们也知道,所以情愿将性命托付。”
“对。”末枝用力点头,道。
“你也知道。”最后用那只手拍了拍闫子明的肩膀,“你连对死去的兄弟们都能这么好,对活着的会更好。”
突然间闫子明就觉得自己的眼睛热了,还没有喝酒,却觉得酒意上了头。
“让我们的新老大干了这酒。”小胖起哄,道。
“干了,干了。”众末枝跟着起哄了起来。
后来的事,大家都不太记得了,只感觉一瓶酒,却让几十个鬼都醉了,大家在飘洒不歇的细雨中,勾肩搭背,大笑大叫的尽情撒酒疯。
醉中不知是谁塞给太子一把小刀,让他给无字的墓碑刻上墓志铭,当时太子刻了,可谁都没注意看他刻的是什么,直到第二天天明,一醉醒来后,才看清那碑上刻着的是两列十四个字,这十四个字是:“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还有什么言语和文字,能比这十四个字更好的诠释末枝血族的感伤、惆怅、萧瑟,还有美丽?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我和他的差距在哪里。”酒醒后的闫子明,带着些许感伤,摸着那字,道:“学不来,模仿不像,再怎么也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了里,还不得不服气。”
“太子呢?太子呢?”小胖在躺了一地的末枝里找人,嘴里不满的嘟囔着,“吸血鬼怎么就得都穿黑的呢?人人都是一身黑,再滚点泥,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太子走了。”闫子明说道:“他还有一个约会得去赴呢,只是不知道,他让那两位等了那么久,结果会怎么样。”闫子明感伤的心,突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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