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之下,仰天哈哈大笑,说道:“这话倒也有理。”南海鳄神点头道:“你这小子有意思。下次你听到有谁说老子英雄了得,须得牢牢记住他姓名。”转头问木婉清道:“听说你武功不错啊,怎地会受了重伤,是给谁伤的?”木婉清悻悻的道:“他们四个打我一个啊。倘若是你南海鳄神,当然不怕,敌人越多越好,我可不成了。”南海鳄神道:“这话倒也有理。四个人打一个姑娘,好不要脸。”南海鳄神放开段誉肩头,向木婉清道:“岳老二是英雄好汉,不杀受了伤的女子……”只听他续道:“……下次待你人多势众之时,我再杀你便了,今日不能杀你了。我且问你,我听人说,你长年戴了面幕,不许别人见你容貌,倘若有人见到了,你如不杀他,便得嫁他,此言可真?”只见木婉清点了点头。南海鳄神道:“你干么立下这个怪规矩?”木婉清道:“这是我在师父跟前立下的毒誓,若非如此,师父便不传我武艺。”南海鳄神问道:“你师父是谁?这等希奇古怪,乱七八糟,放屁,放屁!”木婉清傲然道:“我敬重你是前辈,尊你一声老人家。你出言不逊,辱我师父,却是不该。”南海鳄神手起一掌,击在身旁一块大石之上,登时石屑纷飞,却见木婉清目不稍瞬,浑不露畏惧之意。南海鳄神向她瞪视半晌,道:“好,算你说得有理。你师父是谁?嘿嘿,这等……这等……嘿嘿。”木婉清道:“我师父叫做‘幽谷客’。”南海鳄神沉吟道:“‘幽谷客’?没听见过。没有名气!”木婉清道:“我师父隐居幽居,才叫‘幽谷客’啊!怎能与你这般大名鼎鼎的人物相比?”南海鳄神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突然提高声音,喝道:“我那徒儿孙三霸,是不是想看你容貌,因而给你害死?”木婉清冷冷清的道:“你知道自己徒儿的脾气。他只消学得你本事十成中的一成,我便杀他不了。”南海鳄神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但想到自己这一门的规矩,向来一徒单传,孙三霸一死,十余年传功督导的心血化为乌有,越想越恼,大喝一声:“他妈的!”只见他一张脸皮突转焦黄,神情狰狞可怖,只听他大声道:“我要给徒儿报仇!”赵凡说道:“岳二爷,你说过不伤她性命的。再说,你的徒弟学不到你武功的一成,死了反而更好,免得活在世上,教你大失面子。”南海鳄神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岳老二的面子是万万失不得的。”问木婉清道:“我徒儿看到了你容貌没有?”木婉清咬牙道:“没有!”南海鳄神道:“好!三霸这小子死不瞑目,让我来瞧瞧你的相貌。看你到底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天仙般的美女。”木婉清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自己曾在师父之前立下毒誓,倘若南海鳄神伸手来强揭面幕,自己自然无法杀他,难道能嫁给此人?再说赵凡早就看过了。忙道:“你是武林中的成名高人,岂能作这等卑鄙下流之事?”南海鳄神冷笑道:“我是恶得不能再恶的大恶人,作事越恶越好。老子生平只有一条规矩,乃是不杀无力还手之人。此外是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你乖乖的自己除下面幕来,不必麻烦老子动手。”木婉清颤声道:“你当真非看不可?”南海鳄神怒道:“你再罗里罗嗦,就不但除你面幕,连你全身衣衫也剥你妈个清光。老子不扭断你脖子,却扭断你两只手、两只脚,这总可以吧?”赵凡突然开口说了句:“也玩够了,木姑娘你刚受了伤也该好好休息了。”说完,抬手就是多罗叶指,点了南海鳄神的穴道,让他站在那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了。完事之后,也不理会他,转身就走开了。刚走了两步,赵凡就眉头一皱,抬手又虚点了几下,只听几声闷哼从树丛里传出来,原来是平婆婆几人也趁乱跟了上来,这刚想动就被赵凡点了穴道。木婉清一见如此刚想要,上去结果了几人性命,就听赵凡悠悠道:“你就好好养伤,这几个翻不起大浪。”于是,她也只好惺惺的走了回去。赵凡说完,也不搭理木婉清,只是坐下拿出一块沉香木,拿一柄飞刀就开始自顾自的雕刻。谁知道木婉清,居然走到他对面坐下,然后除了面巾,一双妙目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赵凡被他看得不自在,干脆坦然的除下了蒙面布,心神一定就开始雕刻。过了半晌,也许是赵凡武功见长,也许是被木婉清盯着受不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比平时快了一倍,就雕刻完了一批惟妙惟肖的马,正是那黑玫瑰。他雕完之后,也就顺手扔给了木婉清说到:“我害你失了马,这个就给你补偿吧。”说完也不理木婉清,径自拿了干粮吃起来了,心里面乱糟糟的。木婉清见赵凡扔过来那个雕塑先是一愣,然后,心中又是一悲,却是想到了死去的黑玫瑰,过了半响,脸上又是一红,心道:他心里还是有我的,难道是有什么苦衷么?他如此好的功夫,却又为什么不带我离开这呢?先不说木婉清的小心思,忽听得远处伟来一阵尖锐悠长的铁哨声,越过数个山峰,破空而至。这哨声良久不约,吹哨者胸中气息竟似无穷无尽、永远不需换气一般。崖上众人初听之时,也不过觉得哨声凄厉,刺人耳鼓,但越听越是惊异,相顾差愕。木婉清一惊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赵凡,赵凡淡淡道:“不去管它。”突然间铁哨声又作,这次却是叽叽、叽叽的声音短促,但仍是连续不绝。木婉清又想说话,但是见赵凡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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