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酒楼,那跑堂兀自清醒,刚刚到屋顶果然看到了尸体,再加上高贞早时候的表现,惊的他是睡意全无,虽然这酒楼也有些背景,可跟飞虎堂比那差得远了,只盼那飞虎堂的大爷们念在平素恭敬的份上不要借题发挥,殃及池鱼。
这时候看高贞独自归来,他脸上带着惊异凑上来说:“大侠,大侠,您跟飞虎堂的大爷们谈好了吗?”
高贞笑着说:“明天你自然知道消息,别担心,飞虎堂不会找你麻烦。”说着也不再理会这跑堂,直接就上楼去了。
高贞说的不明不白,可这跑堂却不敢跟这样的狠人细问,只能无语的目送高贞上楼。
来到二丫的房间,高贞推门而进,一道警觉的目光刺来,瞬间又变的柔和起来。
高贞看去,二丫正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武器,缩在一旁,见高贞来了,她才放下心来,赶忙迎了上来。
“不用怕,事情已经解决了,把剑放下吧,早点睡觉,明天接着学武功。”高贞轻声安慰道。
二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却完全相信高贞,发生了这些事情,她心情激荡,也忘记了向高贞投怀送抱的事情。
怕她害怕,高贞索性把铺盖搬了过来,打了地铺,就这样二丫睡得很是安心,一夜无话。
也许是这些天担惊受怕到今日终于安定,二丫睡得很沉,日上三竿才自醒来。
刚睁开眼,就看到那让她安心的身影正在一边写着什么。嘴角露出欢喜的笑容。
屋内洗漱之物尽皆齐备,二丫洗漱干净,高贞就带她来到楼下用餐。
刚下楼梯,那跑堂噌的一下就窜了过来:“大侠,大侠,小店已经给您准备好餐食,都是本店拿手的佳肴,您能到本店真是本店的福气,往后您在这边住宿吃饭全免,多久都没问题。”
二丫听到跑堂的这么说,惊讶的张大小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一楼厅里吵吵嚷嚷,议论纷纷,高贞已经知道昨晚白虎堂的事情已经传开。他眼含深意的看了跑堂的一眼:“给你钱你收着便是,只是不要乱嚼舌头,知道吗。”
跑堂的满头大汗:“知道,知道,这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说的绕口,把二丫听得都笑了起来,可跑堂的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飞虎堂一百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尽被屠戮,只剩几个有事外出的逃过一劫,可进入飞虎堂看到这场景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四散而逃。可随着昨夜被掳的逃难人的奔走,加上胆大之人的查看,大家是都知道飞虎堂被狠人连根拔起了,这跑堂知道他面对的是这样的杀神,自然吓得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冒犯。
高贞洒然一笑,带着二丫找到一个空桌吃饭,旁边传来众人嗡嗡的议论声音。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飞虎堂恶贯满盈,终于让看不惯的大侠灭了满门,真是痛快痛快,当浮一大白。”一个中年男子脸上透着激赏之色,大声说道。
“王兄噤声,还是有飞虎余孽没被诛杀的,慎言啊。”中年男子的同伴谨慎的说道。
“现在那些跳梁小丑皆是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都怕那惩恶的大侠找到他们,哪里还敢放肆,一个个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根本不敢露面。要我说,这些年我们恐慌的日子过去了,往日在这酒楼我们哪敢高谈阔论,议论奸邪,从今天开始,正定的天晴了。”中年人感叹的说。
旁边吃饭的人听到他高声谈论,一个个也围了过来。
“嘿,飞虎堂是覆灭了,那还有我们城主呢,我们能过的安生起来吗。”听他话语满含讥讽,显然是对正定城城主大为不满,也不知道今后是不是真能安稳的过日子。
“看到外面官兵了吗,我可是知道,今天城主下了死令,让官兵对河西难民逐一登记,不仅施以粮食,更说要安排住处,说是要让在的难民有存身之所,不至于饥寒而死。”中年人指着外面侃侃而谈。
“哎,这是真的吗,这城主怎么转性了,看他平日作为,不像是如此之辈啊。”
“我也奇怪,不过据我所知还真是他下的死令,否则那些兵痞早翻了天!”中年人也有点疑惑。
这时候旁边一个黑黑瘦瘦的人哼哼两声,看把别人眼光都吸引过来,就说道:“这里头的道道可大了,你们可想知道。”
“刘三,你就别卖关子了,谁不知道你姐夫是城主府的侍卫统领,有什么消息速速道来。”
“嘿嘿,这事我就在这给你们说下,可千万不要外传,据说昨天有侠客夜闯城主府,割去城主一缕头发,留言说让城主善待难民,如若不然,哼哼,你们懂吧。我姐夫昨天正好在那巡逻值守,却根本没看到那侠客的影子,可被那城主骂惨了,不过要不是城主心绪不稳,失了方寸,这事情我姐夫还不知道哩。”这刘三说着不让人外传,他自己却卖弄的很。
众人听罢,这才知道城主大异于平常的缘由。
刚起头的中年男子长叹一声:“看来飞虎堂覆灭和去发留书的侠士应为一人,现在这年头这样的侠士可是不多了,只是时局如此,为之奈何。乱世来临,这一时的平静也真是不易啊,现在河东就有流寇肆虐,再往后该怎么办啊。”
一时间酒楼的气氛又凝重起来,现在能在酒楼吃饭的还都属于有点积蓄中产以上,想想后面的日子个个唉声叹气。
“走一步算一步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总归飞虎堂已然被灭,不必提心吊胆了。”“大家一起喝一杯,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好好庆祝庆祝吧。”
酒楼很快又响起推杯换盏的声音,或许他们也只能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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