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载载,恒古匆匆往来;莫问前世今生,只允酒中常味。”
在这炊烟袅袅,隔一差五坐落着几十上百间茅草屋的地域,一位身穿破旧浅蓝道袍,脚踩老旧道靴,满头灰银长发,面上沾有几道漆黑炭画,高有六尺的年老道士,手提一铜壶,身形摇晃不定,口中却咬字清晰的吐道。
“柳道长又喝多了。”
“是啊,昨夜余寡妇家闹鬼,便是柳道长收伏的,这酒可是余寡妇自酿的百年醉,看来柳道长喝了很多。”
“谁说不是呢,平常时间余寡妇可是吝啬的很,倒是大方了一回。”
一群扛着锄头,头发盘旋而起,只领一帽带着的几位农家大汉路过老道士时出声讨论道。
“天分阴阳,地有幽冥,莫念人世繁华,理当知足常乐。”被称呼为柳道长的老道士,此时卧在了道路旁的草丛上,两腿互搭,满足的仰起头来喝了口酒。
“一群少年郎,哪只道中事……额。”柳道长嘀咕着,而后发出一声酒嗝。
半醒半睡之间,一丝神光划过心田,眼中醉意尽褪,铜壶置于一旁稳稳落地,两手白光闪动,一八卦凭空而生。
“开!”柳道长眼绽神光,两条粗长的银白眉毛似怒龙般,横摊额上,约过数息时间,停下手中姿势,凝眼静看浮空八卦:“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此子定是不凡,也不枉我等待如此多年岁月。”
双腿一踏地面,抬手一招铜壶,灌上一口,脚踩未名步法,遁入诸多房屋之中,不见了踪迹。
……
“夫人已进去多时,到底何时出来,真是急死人了。”一男子,身高八尺,脚穿草编布鞋,漆黑长发扎成鞭环绕脖颈而起,此时左手为掌,右手成拳,不断击打在左掌上,一脸急容。
“呜诶、呜诶呜诶……”一道亮堂的婴啼划破天穹,传入了男子的耳畔,这令他满是急容的脸上挂上了笑颜,当即开怀笑道:“生了生了,夫人总算是升了。”
“恭喜杨良人,令夫人给您生了个公子,您有后啦。”一位稍显臃肿身穿花色服饰的矮胖妇人,怀中抱着裹入干净麻布之中婴儿,对着男子大声喊道。
良人,乃是对于男子的尊称,不论是此地的还是他地,称呼男子良人,是表示起码的尊敬,可见男人在女人心中的地位。
“太好了是个儿子,我终于当爹了,老杨家有后啦……哈哈哈哈,夫人,夫人……”男子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当即脚下生风,朝着眼前茅屋中跑去。
……
生了!老道来的正是时候!
身穿破旧浅蓝道袍的柳道长似一阵风般,突兀的出现在草屋前,右手抬起五指不断拿捏着,头颅不断的点着:“不错不错,生虽显难,可并无大碍。”
在草屋外站了足有片刻,柳道长脸上直挂着笑容,草屋中满是杨姓男子稍显低沉可却兴奋的声音,还有那阵阵婴啼声。
一步跨出,柳道长出现在了草屋门外。
左手轻轻抬起,掀起草帘一角,一位满头秀发贴鬓,两唇略显苍白缺失水分的女子,此时穿着白色宽袍,虚弱的喘息着,背靠在简陋的木床上,眼露欣慰之色望向坐于她身旁,神色兴奋不已的杨姓男子。
怀胎一年,养胎十月,总算将这小家伙生出来了,男婴母亲此时昏昏欲睡,她家儿子于她体内逗留温养了一载,与其他孕妇所生孩童相比,多在她体内温养了两月有余。
从起先的惊疑不定,到后来的坐立不安,直到现在孩子出世,一切都解脱了。
“夫人……夫人?嗯?”男子怀抱男婴,语气略显激动的呼喊了几句自家娘们,可却毫无回应,回过头去才发现夫人因太倦,背靠木床睡着了。
男子转而脸上露出笑意,此刻他的心无疑是欣慰且温暖的。
“辛苦了,孩儿他娘。”温柔的道了声谢,男子伸手将少妇的发鬓整理整齐,顺带着用其腕处衣袖擦拭着少妇的汗水,一举一动小心翼翼,轻柔缓慢之极。
柳道长嘴角始终挂笑,这一幕他在此地看到了不少,有些孕妇生子,生出了鬼婴,或是惶恐或是惊慌害怕,或是生出了某些可称之为灵兽的生物,如白狐、青蟒等等一系列通人性的生物,或者称之为灵兽更合适些。
等待此子降生,已有四十过四载,终于迎来了应天命而生之人,老道我也算功德圆满,也可安心游历周天,望有生之年能够勘破生死劫,成就散仙之身,或许那天仙之境也能触之。
柳道长轻笑出声,此时他的心情尤为轻松,等待了几十年的使命终于来临,一身枷锁轻易卸去,此刻神清气爽,精气神十足,人未进入屋中,朗笑之音便传递而出。
“于怀老弟,麟儿哭声清亮,日后长大必定乃七尺男儿身,老道恰巧路过,前来一观,于怀老弟可会嫌弃?”柳道长一口一个老道,但却可见语气中那似要破口而出的愉悦心情。
人未至,声先道,杨于怀期初疑惑而后释然,这朗笑之音如此雄浑,连壮年之龄的他也比不过,除了柳道长外还能有谁?旋即,柳道长接下来的话语便令他笃定了心中所想。
柳道长轻拍两掌以示恭喜,而后两手左掌为拳,右手弯曲握住左拳,施了一礼:“杨老弟,你之名曾是我取,令子之名可需老道掐指算算,顺应天意而取之?”
杨于怀并未回话,他粗人一个,从小农村长大,从小跟随父母亲下地耕种,进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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