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得浑身骨头脱开散掉,嫩末试图和这怪物沟通一下,有话好好说嘛,可是头剧烈的摇晃,唇舌打颤的连个音节都发不出。
“霸龙,你做什么,停下。”隐隐约约听到王子皓的声音,就像是天翻地覆的地震突然停下般,怪物的身子也顿了住。
嫩末软趴趴的伏在怪物身上,这么一停顿,明明应该感觉好点,嫩末却觉得仅剩那点紧咬牙关的气力突然被松散掉,她的骨头以及脏腑全部在瞬间变成了碎末。
“嫩末!”王子皓身将嫩末的身子抱在怀里,目光从嫩末背上的包袱扫过,狠狠瞪了颇有些委屈的伏在地上的霸龙,他抱着嫩末大步朝屋里走去,“你没事招惹霸龙做什么,那家伙阴/阳不调,满身的火气没处泄呢。”
后面的霸龙哼哼唧唧,用非常低的声音喃喃自语:主人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呜呜呜,你重色轻友,你重色轻友。
霸龙这个家伙不仅眼高于顶,且还无比的小心眼,这也是嫩末的特性,后来的后来,只要一人一兽单独在一起,总免不了一番唇枪口战。
嫩末一直处在半昏迷的状态,感官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痛,她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无数个碎片,那些碎片在自己的皮囊下像流星一般四处乱窜,所经之处血肉模糊。
一幕幕的画面在眼前闪啊闪,待细看时就成了灼眼的烈火。
“好难受,好难受,快让我死,好难受!”声音模糊碎裂,没有人听得懂床上嫩末的喃呢声。她的身体一直在翻滚,时而蜷缩一团,时而呈大字型一动不动,有时呼吸急促,有时突然就没了声息,她的体温更是忽冷忽热。
床上的被褥不知被她双手双脚蹬破了多少块。短短几日,她的脸很身体就像是没有了水分一般迅速的干瘪塌陷。
若不是她每日里翻滚,她的那副样子看起来和一个将死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王子皓每天都要在嫩末的床前坐一会,他也不说话,也不动,就那样望着床上有时候死水一滩,有时候剧烈颤抖挣扎的嫩末。
霸龙垂头丧气的蹲在门口,它就不懂了,一只蚂蚁应该都比这个雌性坚固,不过是摇了两下而已,值得这样要死要活的躺在床上吗,它很不懂。
唉这么脆弱低等的雌性,不知道主人为啥会看得上眼,它很为主人感到痛苦。
尤其现在,因为是契约兽,主人悲伤的情绪直接感染着它,使得素来食量大的它这几日竟然有点吃不下睡不着的迹象。
唉,美食在眼前不想吃那得多痛苦啊。
霸龙唉声叹气,两爪子捂眼,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它打算小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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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体内有各种各样的内丹。”非白日夜兼程被王子皓催了回来,用灵识将嫩末的体内查看了一番,他揉着眉心嘶嘶抽着冷气,大概是灵识被嫩末体内那些横闯乱撞的劲气刺到了。
“嗯。”这个王子皓也能探到,他猜测这些内丹是嫩末在鳄图的洞穴里吃了的,应该是饿的实在没办法才会吃内丹,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性格时而乖戾,时而粗/暴的原因,那些灵识强大的内丹有时会干扰她的意识。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王子皓就不由自主的想:一年的时间,她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在一起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长长出了一口气,王子皓让自己语调平静,“有没有办法清除?”
非白垂首思考了一会才摇头,“没有办法,只能靠她身体来吸收。”非白瞧了一眼眼眶深陷的嫩末,又瞧了瞧脸色冷凝的王子皓,到嘴的话并没有继续说出来,明显嫩末的身体不仅无法吸收内丹,而且还快要被那些内丹给吞噬掉了。
嫩末的体质很是脆弱,这个事情很久以前王子皓就明白。除了那种异于常人的体质,就是有些级别的武者都没法吸收内丹,何况是娇弱非武者的嫩末。这些日子他给嫩末都是喂的大补药丹,就是希望那些内丹不要再吞噬嫩末的身体,但是嫩末的身体依旧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干瘪着。
被吞噬成渣滓是迟早的事情。
王子皓扭头望向床上的嫩末,当初那么明媚的女子,若非每日里眼睁睁的看着,他怎么能相信这就是他记忆里的那个身影。
床上一动不动的嫩末突然开始激烈的翻滚颤抖,非白欲俯身去按住,见王子皓一动也不动,于是打住了这个念头,他想了想,又道,“内丹在她体内待了那么久都没有引起她的异常,说不定这一次并非是单因为这些内丹的缘故。”
这话显然很站不住脚,且非白不是个能编造谎言的人,短短一句话被他说的很是磕巴。
王子皓没有回应,床上的嫩末依旧在颤抖着,他虽然没有拿目光去望,可眼前却能清晰浮现出嫩末颤动的样子。
“有什么药丹可以扼制内丹吸食她的身体元气吗?”王子皓问。
“没有,她体内的内丹很杂,不是单一的一种,有寒系的有水系的还有火系的,各种各样的内丹几乎全部都聚集在了她的体内,用药药性单一,只怕反会引起其它内丹的反作用。”而且这些内丹还都很珍稀,身为一个炼药师,非白颇为这些内丹肉疼,这一个个都是炼药的稀缺材料啊。
“她还能有多长时间,能不能让她清醒或者将她现在所受的这种痛苦减轻?”王子皓的声音还是比较理智,大风大浪经的太多,他显然明白有些事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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