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斯打开窗帘,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的墙边贴着一个吸盘,吸盘尾部引着两根黑绳索,绳索斜着通往医院背后的街道,街灯下停着一辆面包车。
“你快点,这里不能逗留太久!“他提醒了我现在是宵禁期。我心底也暗暗着急,老子现在只有一只手呀,急也没用。
还是哈瓦斯脑瓜快,把床单扯了下来在绳索上结好,两头绑死在我身上,拽了拽觉得结实后推了出来。推到一半力道尽了,绳索开始传动起来,把我往下传。
慢慢下来看见绳索扣在路灯杆上,两个带着头罩的黑衣人拉拽着绳索把我传下来后抬进了面包车内。接着对哈瓦斯做了一个关窗的手势,等哈瓦斯下来后,另外一名黑衣人麻利的拿出枪瞄准贴在上面的吸盘开了一枪。子弹大概是什么溶液之类的,等他把吸盘绳索收回,车子已经启动三四米了,他飞跑着追来,灵敏的跳上车子把门一关,车子速度飞一样的起来。
“谢谢各位,不过麻烦一下还帮我去涵洞区附近的高速路接个人。”
最后那名收绳索跳上车的黑衣人突然从脚下抽出把匕首指到我的眉心中间。我已经感觉到冰冷的硬物触到了皮肤,盯着额头上那明晃晃的巨大刀面,眼不敢眨,大气不敢喘,更不敢问为什么。怕稍微一用力就会碰上刀尖,把额头刺出个二郎神那样的三只眼来。
“克里尼,住手!”车里也不知谁喝到,我脑袋不敢动看不到,只看见一只带着手套的大手抓开了我眉心上的匕首。
匕首一挪开,我挣扎了起来,冲着拿刀指我的黑衣人大骂:“操你娘的,吓唬我是吧,老子是被吓大的,来呀,你捅,我让你一刀,捅不死我,你就死!”我是真的怒了,知道有些组织什么的喜欢吓唬新人。当初刚去推演部的时候也被列夫吓对了,但是像他这样就太过分了,欺负老子身体残疾么?
他也许被我的举动吓对了,愣了一下后大喊一声:“我要杀了你!”抽刀戳来。
这下反倒是我愣了一下,听他那叫喊声很稚嫩,不过也来不及好奇了,我抬起右手抓住他握刀戳来的手腕。手腕要比普通人要纤细和短一些,果然他只还是个孩子,虽然他后来用上双手握刀想戳过来,我也只靠着还带伤的右手就可以把他牢牢抓死僵持着。
一只大手把我们分开,夺过匕首,喝道:“克里尼!你再不听命令就等着滚蛋!”
“乔克斯坦,我来吧,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一个黑衣人坐到了我与克里尼的中间。听他说道:“克里尼,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能做到的,你也必须做到,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蒂齐亚诺很多次都说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你一直都很敬佩他对不对?”
那名叫克里尼的小孩似乎在面罩之下抽泣,他似乎是碰上了什么挫折于是拿我出气了。从经验判断,我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用力而撕裂了,这让我有些恼火。怨道:“你们让一个小孩来干什么?”
车厢里一片安静,没人理会我的牢骚,我也无所谓他们把我带去那里,最好越远越好,说不定我的通缉令明天就在这一片广告屏上滚动。看这些家伙似乎也是做些见不得光事的人,那正好臭味相投了。
“是那人吗?”开车的黑衣人转头问道。看见窗外浩寂公路边上。一个魁梧的影子抱着手、候着背焦急的在路灯下走来走去。车没有减速,直径的从他身边驶了过去,车灯划过的一霎,我看见罗德一脸麻木的期待。
车子过了涵洞区才掉头返回,车停在罗德旁边打开了门。他看见我们后吃了一惊,见我一再招手才一脸警惕的上来。一身寒气的靠我身边坐下,小声问:“王,他们是……”
“没事,是来帮我们的。”
“帮我们?”他看了一眼黑衣人,“角田先生答应帮我们担保了……”
“这事我晚点再和你说。”我小声回道。这里都是那侏儒老板的人,如果让他知道我们现在只能求助于他们,那就跟当初独立连初到纳波利情形一样。
车子开了很久,绕呀绕的,后来我总算看出他们这是故意绕圈,可能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具体要去的位置。终于,我忍不住了,“大哥,我们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又是半夜三更的,就算不绕路我们也不认识路。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把眼睛闭起来总行了吧,就麻烦你们快点,我尿急。”
不多时,后面有一辆黑色越野车超了过去,在我们前面亮了几下闪灯后,我们的车开始减速停下。这黑色越野看来和他们是一伙的,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观察,我摇摇头,这些人未必也太小心了。
车停下后,那名叫乔克斯坦的黑衣人让所有人下车,一会儿,那辆黑色越野车调头开了回来停在公路中间并开了门,乔克斯坦示意全部人上了那辆越野车。都上完车后,车子沿着来时的反方向走,而原来那辆面包车在路边徐徐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只剩下一堆残渣。
“王,你是真的受伤了呀,咦?你的胳膊呢?”乔伊不知在那里说话。我惊奇的寻找声音来源,转了半圈才在墙上看见他的脑袋,他身子藏在墙上挂着的一个袋子里。
“哈哈,你在这里!你以为我骗你吗?胳膊他们说送去修复了,对了,你也看见了,我少了一只胳膊还能不能帮你?”到了这个地方我无所谓要不要他帮忙了,就算把我们丢在这里也无所谓,反正已经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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