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迅速藏到我身后,拿着一样东西顶着我的头盔,高喊道:“立即停下,否则我杀了他!”
又是那个女人,她眼见形式不妙,拿我当人质了。果然,门口的打斗声消失了,人影都矗立不动。这女人继续说:“这枪是粒子弹,把他脑袋烤焦一点没问题……”
我恼怒不已,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被别人拿着自己的枪顶着脑袋,被自己的匕首象块肉一样被钉在地上成了连累战友的包袱……我在通信里悲愤的说:“威尔逊,别听她的!别管我,杀了他们……”
然而,门口处的影子依然停着,室内静悄悄的僵持着。我情急大喊:“威尔逊你个傻b!别管我!再等下去我们都要死,你不想见你女儿了吗!”
静了片刻,枪声突响,打斗声再度响起,我干脆把面罩打开来,反正是死,至少死得明白。威尔逊正与对方一名穿着卸货用外骨骼的人缠斗,他虽然装甲占优,但苦于没有近身武器,只有靠黑洞来应对那人的消防斧。
对方还有一名身穿飞行夹克的人捂着手臂,拿着手枪缩在角落边上,只要威尔逊一占优势压,他就在旁边开枪。
“你刚才叫他威尔逊?他全名叫什么?”身后的女人忽然小声问。
我这才想起她来,虽然奇怪她为什么不开枪反而这样问,但刚才情急把威尔逊的名字暴露了,现在当然不能再透露一点点口风,让他们知道后,威尔逊以后就像我一样要亡命天涯了。
“开枪呀,你为什么不开枪?”我开口激她,这样就不会成为威尔逊的包袱了,对于死,我现在一点不在乎。
“他是不是凯塞联邦安第斯山区人?你们是……这个?”她没理会我的言语挑衅,探手在我面前做了个小小的剪刀手手势,接着另一只手的两指做了个“l”字,然后两手缓缓交叉……
我心中一凛,转头想去看她,这是沉默者的标志,圆规与矩尺!
“别转头!”她低喝一声,悄悄抬手一枪打中与威尔逊缠斗那人的脚部。那人惊喊一声倒地,威尔逊趁机一枪托敲了下去……角落那人急忙开枪,并要冲出门夺路而逃。我刚想提醒,威尔逊转身一枪,那人噗通倒地,墙上飚起一片血渍……
“达沃丘克!”女人这时起身轻喊道。
威尔逊楞了一下,指着我们的枪偏了稍许角度,警惕的问:“你是谁?”
“果然是你,我是伊莉哈姆。”
威尔逊听后收枪快步过来,“你是伊莉哈姆?你怎么在这里?我一直以为你在阿尔及亚和阿拉伯联邦地区。”
“嘿嘿……我们的行踪岂是你能知道的?”
“你模样变了,自从……”
“威尔逊,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打断他们提醒到。虽然这个意外让人惊喜,但现在依然没有走出危机,我的左手手掌还订在地上……
两人清醒过来,伊莉哈姆带我们去到真正的驾驶舱,从机身外摄像头看见机尾桥虽然早被威尔逊进来时关闭了,但几辆吉普车围在飞机两侧附近。货仓监控看见除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列夫外,桥门上有几道微微的红线,对方正在切割桥门。
这飞机一直处于待命状态,按理可以直接启动发动机,然而自检不堪顺利,基准水平校准,舱压等一些参数未达状态值,适航指令始终不能下达。伊莉哈姆说对方在外面破坏了起落装置,她在驾台上噼里啪啦的这按那扭一阵,机内震动了起来,只见舷窗外刮起了狂风,一些警察从机低下四散跑开。不一会,她说了一声“抓稳了”,我们摇摇晃晃的升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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