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一旁的李兴拼了命,猛地撞向鞑子,“咔嚓”一声,脑袋被砸了个结实,倒是把狼牙棒挡住了。
水儿趁机一刀挥下,“唰!”鞑子长声惨叫,一条胳膊落在地上。
父老乡亲早已把水儿当成了主心骨,此时鞑子没了胳膊,早有人跟着一镐头敲碎了他脑袋。
几名鞑子气势一阻,随即抡起大棒猛砸,周围竟没有一合之敌。
“散开!”水儿断喝一声,直取当先的鞑子。
街坊邻居不明所以,却听话地让开一条路。
那鞑子见水儿似是头领的样子,没有再小觑,大踏步迎来,一根大棒上下翻飞,好在周围的人已经让开,没有受到损伤。
水儿突然向后退了一步,那鞑子差了一点点没砸到,怒喝着再度向前,搂头便又是一棒。
水儿继续后退,若即若离地引得鞑子突到面前,突然叫道,“打!”一刀便挥向他脖子。
那鞑子哈哈大笑,举棒扛去,满以为会把这娇滴滴小美人的单刀震飞,却扛了个空。
原来水儿的刀已经脱手而出,在他肩膀上划了一道口子。
旁边有动作快的老乡乘鞑子深入,在他身后猛然一棒,还有一个小伙干脆就把手里的青砖扔到他腰上。
鞑子吃痛回头,却不防水儿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菜刀,“噗”地一声划过脖子。
这次水儿没有再用蛮力去砍骨头,而是顺手切开了鞑子脖子侧边的血脉。鞑子头脑一阵眩晕,终于无力倒下。
这边还有三个鞑子已经杀红了眼,乓乓乒乒把几个挡路的扫倒,怪叫着冲向水儿。
水儿已是筋疲力尽,眼看着兵器向自己身上招呼,去连挪脚的力气也没有。
“终于死在这里了吗?”
“可惜,阿飞在哪儿?”
水儿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眼看着面目可憎的鞑子,只恨没有力气再刺他一刀。
“嗖!”一声箭响,鞑子应声倒地。
“嗖嗖!”弓弦响处,其余两个鞑子均是咽喉中箭,哼也没哼一声便丢了性命。
“阿飞?”水儿心中一阵惊喜,果然阿飞来了!
房檐上,一个衣衫破碎的青年手执鞑子角弓,面色苍白,却挺立如山。
“阿飞!”水儿再也支持不住,软倒在地上。
鳌拜心里不舒服,躺坐在床上。
今天是屠城第一天,不想竟然有报告折损了数十满州健儿,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过。
那汉人跑到角落里,有些儿郎一时不察,中了埋伏。
说起屠城,那吴先锋部下只比满人更凶残,鳌拜都不敢相信他们能对自己人下得了如此重手。
满人只是抢杀淫掠,那汉人部队却是对自己人仇深似海,放着金银财物不去理会,却要把那些大户官僚折磨得生不如死,许多手法让鳌拜自己都大开眼界。
“不能让汉人得势!”鳌拜越想越是心惊,满洲人少,汉人要是真的团结一心,报复起来,满人恐怕都会有灭族之忧。
“明天儿郎们要编队出击,不可落单!”
“喳!”下人应了一声,领命退下。
小鹏还没回来。这小子去追什么食人魔,领了几千部下,到现在没有消息。鳌拜不禁有些微怒。
“忽!”蜡烛抖了一下,鳌拜一惊,滚身而起,喝道“什么人?!”
“鳌拜大人名不虚传,谢了!”
一道人影一击不中,已从窗口跳出,回手一颗人头丢向鳌拜。
鳌拜警觉,没有用手去接,闪身让过,那人头滴溜溜地掷在地上。
“大人!”门外侍卫闻声而入,差点被人头绊倒。
人头血肉模糊,却不是小鹏是谁?
“抓住这恶贼!”鳌拜劈手投出短刀,却被那人轻松接过。
“抓住他!”外宅侍卫亦已赶到,有人开弓放箭,一片拖沓之声。
那贼子已经跃上屋顶,一众披甲卫士动作不便,只能举着火把高声怒喝。
一片号角声中,又有数百卫士围在外宅,十几名卫士脱了重甲,踏着队友肩膀往屋顶爬。
“嗖嗖嗖!”数十只羽箭飞向目标,却无一中的,越过屋顶落下,反而误伤了不少赶来增援年的兵勇。
“停止放箭!”鳌拜一声大喊。他不信这么多兵勇拦不住一个蟊贼。
卫士已经爬上屋顶,奈何那人动作轻灵,从屋檐之间越过,转眼已经在数条巷子之外。
“传令拦截!”鳌拜愈发愤怒,汉人大胆如斯,如不立威恐怕要有无数追随之人。
城里一片躁动,各条街巷尽是巡逻的脚步声,本已被蹂躏得残破不堪的民宅又是一阵惊天哭喊之声。
“请大人入院稍歇,小人定要将那蟊贼捉拿!”护卫长担心鳌拜过于操劳。
“嗯,拿不到蟊贼,别来见我!”鳌拜怒火难遏,却知道明天屠城不能少了自己。
下人侍候鳌拜更衣就寝,灭了火烛退下。
鳌拜突然觉得脖子一凉,惊得一身冷汗。
“噤声!”那人手里刀子一顶,鳌拜登时无言。
“取汝狗命,如探囊取物尔!”
“约束你手下,不得杀戮,否则明天就是你的忌日!”
一把金刀留在枕边,刀刃已经割入脖子,鳌拜在那人消失之后良久,才敢移开身体。
“呼!”鳌拜怒火冲天,什么时候满洲第一勇士受人如此威胁过?
“来人!”鳌拜大喝一声。
“主子!”门外侍卫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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