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只是轻轻的震动,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失衡的感觉,却已经转换了方向。用着几乎是俯冲的速度急冲而下,却在马上要及地的时候,双翼一展,巨大的惯性同冲击力,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双翼所阻拦,蛮横而暴力,对冲所产生的冲击波,让周围的树木,如同被人用暴力强行压倒一般,齐刷刷的倒在地上,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被压扁的状态。高挑的妖魔的身躯,悄无声息的如同羽毛一般轻盈的落地。三米多身高的银白色妖魔,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随即收束身后的翅膀,然后缓缓的单膝跪地。
「嘉拉迪雅,不要再睡了哦。」
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低沉音感,是一种会让人的耳朵舒舒服服接受的温和声线。
「唔……」
耳边传来一个有些迷迷糊糊的声音,银色的妖魔眼睛微微的一眯,被骨刺面甲半分开的脸上,唇角微扬。嘉拉迪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眨了眨,瞬间恢复了清明。只是恢复清明之后的眸子里面,却又在一瞬间染上了羞涩的色彩,半坐半靠在银色妖魔的左边肩臂上,能够从侧面看到那唯一从银白色的骨面甲中露出的金色的左瞳中露出淡淡的似笑非笑的色彩。
「睡得好吗?」
比起曾经要稍微低了一些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还不错……」
眨了眨眼睛,不愧是史上最冷静自持的神眼,即使还是年轻,却依旧有着不可估量的质素。雷忒尔无声的笑了起来。
「那么,我们到达了,嘉拉迪雅小姐。」
嘉拉迪雅轻巧的从银色妖魔的臂弯里面跳出来,转过身,看着如同骑士一般单膝跪地的银翼妖魔,在妖气的缓缓包裹之下,渐渐的缩小,然后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孔。赤裸着的身躯,让嘉拉迪雅有些羞涩的转过脸,随即果不其然的听到了身后那个人颇为恶劣的低笑声。
明明都已经长的比自己都高了,一副标准的御姐相,可是脸皮还是差点呢,跟当年一样……手掌从腹部滑过,微微停顿。遍布的伤口即使是已经成为妖魔的恢复力,却依旧没有恢复的迹象,仿佛刻印一般,提醒着雷忒尔的过去。过去吗?无声的轻哼,雷忒尔慢慢的穿起了放在一边一起带过来的衣服。
「嘉拉迪雅……,唔……」
雷忒尔一边说话一边整理了猎装外套的领口,却怎么折腾都觉得歪了一点,嘉拉迪雅无奈的苦笑,伸出手拍掉雷忒尔的手,自己亲手将她的领口整理整齐。
「想要说什么?」
「我们该分开行动了。」
微微阖起眼睛,不去看那双银色的眼眸,雷忒尔低声的说道。
「嗯?为什么。」
那个优雅中带着点点慵懒的声音,若无其事的响在耳边。
「你明明知道的,这里,已经不是那个小镇了。我是妖魔,嘉拉迪雅。」
「所以呢,想要去找谁?」
带着点淡淡的笑,嘉拉迪雅的手慢慢的上移,轻触着雷忒尔的脸颊。感受着那张脸在自己的手掌下露出挫败的表情,嘉拉迪雅轻声的笑了起来。即使是已经成为了妖魔,即使有着让自己的感知力都深感畏惧的妖气量,这个人依旧还是如同当年一样,轻易的会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庞上。并不是做不到隐藏,那张近乎完美到妖魔的单纯笑脸,就是她最好的伪装,只是偶尔,眼前的这个人,会懒得动用那一副面具,肆意而任性的任由表情在脸庞上流淌。
「……,你明明知道不止是这个问题。」
雷忒尔无奈的低声叹息着,嘉拉迪雅温热的手掌靠着她的脸颊,那比人类的温度要低,却比妖魔的温度要高的人类肌肤的触感,让雷忒尔觉得有些贪恋。
「但是你还是想去的吧,去找那个人。」
嘉拉迪雅眯起眼睛,虽然雷忒尔从来没有说过,可是自己却依旧能够知道。组织的记录上,两个人的名字一起出现的几率实在是太过众多,如同双生子一般的剑印,防守型与攻击型的完美体现,同期同代甚至还是同室友,连从组织除名的时间,都几乎是同时的两个人。“组织史上最强的眼”与“最强的no.1”,两个人曾经都是被组织列为传奇的人物,即使是在现役的战士中,关于两个人正确或者不正确的流言也依旧有很多。组织曾经很是好奇的写过备注,对于这两个人之间那超越了普通同辈与友人的感情究竟应该算作什么。而或许是因为旁观者清,或许是因为在雷忒尔身边的那段时间,让她看到了那不再是组织的战士,也不是迪妮莎的雷忒尔的那个雷忒尔,也或许是因为,嘉拉迪雅太过于敏锐,仅仅只是组织所书写的简短的字里行间,她却读出了钝器研磨肌肤的那份钝痛感,闷闷的,却又拉扯不清。雷忒尔出奇的沉默了下来,只是脸颊的肌肉默默的绷紧,无声的说明着她的决定与坚决。
「我知道了。安心吧,我会自己去解决我的任务,但是雷忒尔……,你也说了,这里,不再是那个小山村了。小心一点,如果你被组织干掉,我可没有时间为你收尸的呢。」
「你还真是不会说的委婉一点呢。」
叹了一口气,凝视着那个笑起来,眼中如同苍空的青岚更加明显的女子,雷忒尔露出一个笑容。
「就算我说的再委婉,不会听的时候,你依旧是不会听的吧。」
丝毫没有想客气的意思,嘉拉迪雅一针见血的拆穿了雷忒尔,就算变成了妖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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