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定计
此战铁羌盟被董卓率军连追八十里,一直退到榆中城外,突有一军杀至,奋战董卓军,领军之将阎行翘勇之极,加之韩遂伤而未亡消息已在铁羌盟军中传开,军心稍安,勉强把阵势稳住。董卓见军士大战一日,脸有疲色,乃命鸣金收兵,两军各自结营相拒。
董卓命稿赏全军将士,更命在军中大帐之中,设宴相庆。一时间,军营之内,灯火通明,全军将士皆抱酒痛炊。
中军大帐内,皇莆嵩、董卓并坐于高几,手下各将,坐于两侧,各自把酒言欢。
董卓为人甚为毫爽,酒量极大,手下众将,但有来敬酒者,无一不干。席间谈起今日大胜,众人都言当以段鹰记首功,华雄、李催次之。言谈提及段鹰、华雄二人,李催才猛然醒起,这二人却一直未在这中军大帐之中出现过,不由讶然,便问起二人何故不在。
董卓哈哈大笑道:“你勇则勇矣,却是智谋欠缺。我军今夜灯火通明,把酒言欢,那反贼韩遂以我等骄兵之态,必然会趁夜来我军劫营。我已命他二人分头布置去了,我等可在此尽情言欢,待明日再与那韩遂大战一场。”
韩遂用绷带吊着受伤的右臂,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色深沉。
在他眼前,是正在激烈争吵中的手下众将领。
当探马把董卓军营内全军狂欢的消息传来后,这争吵便已展开。一边是押粮而至的阎行为首,主张趁夜劫营。一边是被段鹰吓破胆的李堪等人,主张以守代攻。
阎行素来刚猛,对李堪冷笑道:“依我看,你等怕是被那董卓吓破胆了吧,如此大好良机,都不敢出战,还谈何抗敌。我闻军中兄弟道,李将军今日表现甚是英勇,以二千之军,尚不能抗敌军百骑,李将军更是第一个掉头就跑的,嘿嘿,难道不敢趁夜劫营。”
李堪心下骇然,自已今日在战场之上,因惧段鹰神勇,不敢力战,深恐韩遂因此对他兴师问罪。他深知韩遂为人一向阴沉,喜怒不形于色,旁人根本不知韩遂的心思,阎行却偏偏于此时哪壶不开提哪壶。心中惶恐,嘴下却不示弱:“我军新败,正无士气,正需趁夜安抚军心,且皇莆嵩乃当世之名将,焉能不做提防,只恐劫营不成,再遭败迹,更是打击军中士气。不若在此固守,待韩将军结义兄长马腾援军至,到时两相夹击,再破敌军也不迟。”他人虽怕死,这几句话对敌我现状的分析,却也是有条有理。阎行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韩遂因阎行刚才的话,已起了杀李堪之心,又听李堪话毕,心道:“也罢,他虽说胆小怕死,却也有几分才智,此刻正是用人之际,便且留下他的小命,以后留在军中做个幕僚,不让他带兵打仗便就是了。”神色稍缓。
李堪见他神色略缓,暗下里抹了把冷汗,知道自已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自已本是凉州治中程球手下,因无钱孝敬程球,将这贪官得罪,迫于无奈,乃献于当时的军司马马腾,杀死了凉州牧耿鄙和程球,并与韩遂联合,自已因献策有功,被马腾提升,受命到韩遂帐下听令,实际上,却是为马腾放在韩遂身边打探消息,韩遂如此精明,焉得不知。这些日子以来,自已每日里提心吊胆,深恐哪日不心小,被教韩遂抓到了把柄,将自已这颗马腾的棋子给杀了。
今日战场之上,韩遂命自已抗拒段鹰,多半便是想借段鹰之手,将自已杀了。好在自已见机,早早的溜了。反正便是自已不溜,也于今日战事无补,与其白白搭上性命,倒不如留着自已这小命,留待他日有用之时。我终是马腾手下,便是纵有临阵脱逃之罪,谅韩遂也不敢随便处置于我。
李堪肚子里翻江倒海,嘴上却说:“韩将军深知兵法,当知今晚该作如何处置。”他怕与阎行做更多纠缠,这阎行说话鲁莽,若反复提起今日之事,别弄得韩遂心头火起,一刀把他杀了,便赶紧把这皮球踢回给韩遂。
他这话一说,众将果然不再争论,都把目光看向韩遂。
此刻边章已死,铁羌盟自是以韩遂为首。
韩遂却不表态,反向姚衔道:“以你看,该当如何?”
姚衔乃羌族之首,论声望,众将之中,除了韩遂,便算是他,刚才众将争论之时,唯有他未作言语。
姚衔心中早有打算,“彦明(阎行字彦明)所言,颇合我意,但李堪所言,也不可不防,在下实难判断。”
他这句话,真个是左右逢源,两下不得罪,又将这难题,踢回给韩遂。心道:“现在你是头,自然该你拿主意,若是胜了,是你的英明决策,若是中计,这黑锅我可不想背。”
韩遂左右权衡,实在是难下主意。若依李堪之计,以稳守之策,待马腾援兵至,便是败了董卓,也和马腾免不得有一番争权夺势之争。自已这结义大哥,野心可是和他相比只见大,不见小。若要在马腾援军到来之前,让眼前这帮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已,就必须打败董卓眼前这敌人。想起今日交战董卓军之威,若是不兵行险着,只怕是没有胜算。也罢,就赌这一铺,便是今夜中董卓计,只要保得实力在,便等马腾来了,再和马腾好好的斗上一斗。
主意既定,不再迟疑,问李堪道:“若要劫营,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李堪见韩遂相问,知其已打定主意,今晚劫营,便道:“若要劫营,可分派二队,前队劫营,二队做援,若是敌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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