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吴辽问。
“去地牢。”眼镜道,“搬些凳子来。”
眼镜所说的“地牢”其实是学校的地下室,原来是防空洞,现在在上面建了学校后,便拿来当了仓库,放一些桌凳工具什么的。因为它的门差不多有一尺厚,让人一见就产生一种安全感(学校某前辈语),所以就得了个美名——地牢。
表现的好机会啊,吴辽想着,赶忙开口:“我也去,反正时间还早,没什么事做。”
眼镜看看他,笑笑:“不用了,就搬几个,我们三个人就行了,你先上去吧,帮忙整理一下。”
说完这话,眼镜便和另外两个学生走开,吴辽愣了愣神,开始爬楼。
离活动室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挺大的动静,像是在上演全武行。到了门口,吴辽看到徐丽、林娟、司马艳和罗成四个人正在里面排桌子,便赶紧进去,大声打招呼:“hi~~”
四个停下手里的活,看到是他来了,除了林娟翻了一下白眼,其他人都对他笑了笑,罗成更是干脆地叫他:“吴辽是吧?来,帮忙搬下桌子。”
吴辽很配合地走了过去,顺便也打量了一下活动室:“怎么这么乱?”
“呵呵。”罗成道,“多了两张桌子,重新布置一下。”
停了停,他又说:“这下都有的坐了。”
傻子也能听出来他这话里的潜台词!不过吴辽却懒得惹事上身——洪哥惹出的麻烦更是不要碰的好。往女生那边看了一眼,林娟和徐丽正在把张桌子住后面拖,司马艳正在把板凳收拾到靠墙的地方,免得碍了路,他挠挠头,对罗成道:“开工吧。”
围棋协会的人陆续赶到,见有活要干,都很自觉地搭了把手,也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把活动室重新布置完毕,而这时,眼镜他们三个每人拎着四个凳子也回来了。
把凳子放好,眼镜看着吴辽,笑了笑,吴辽也礼貌地回了他一个笑容,他便走过来,伸出手:“你好,上次没机会自我介绍,我叫滕哲明,现在是副会长。”
吴辽跟他握了下手:“我叫吴辽,新会员。”
“知道。”滕哲明微笑着,“以后共同进步。”
吴辽也笑着和他说着客套话:“我才刚学下棋,以后你得多教教我。”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滕哲明道,“洪术的棋那么好,有他在教你,我怎么敢进去插一把,别人得说我不自量力的。”
说完,他还笑了两声,吴辽听在耳里,觉得异常刺耳,但也只好笑笑。正在这时,徐丽过来,对吴辽说:“吴辽,跟我出去一下,有点事。”于是吴辽便立刻应承下来,对滕哲明点了点头,跟在徐丽后面出了活动室,再往东走上十几步,过了楼梯,到走廊尽头的窗户旁边停下。
“什么事?”甫一立定,吴辽便迫不急待地问。
从窗外来的风撩乱了徐丽的头发,她伸手理了一下,道:“这样的,我们打算让洪术当副会长,怕他不同意,想请你帮忙做一下他的工作。”
吴辽感到有点失望:“就这事?”
“是的。”徐丽说,“看起来他的脾气不是很好,协会里也就只有你跟他熟,所以……”
停了一下,她笑道:“只好麻烦你了。”
“好吧。”吴辽应承下来,然后挠挠头,吞吞吐吐地问:“徐丽啊,那个,你,一会有空吗?”
“什么事?”徐丽问道。
吴辽脸有点红:“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对不起。”徐丽停了一会才低声回答。
失望的神情顿时浮现在吴辽的脸上:“为什么?”
徐丽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两步,手扶在窗台上,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问:“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吴辽看着她的身影,愣住了。徐丽等了一下,没听到他的回答,回头看了一眼,开始讲了起来:“有一个大学教授,他有一对子女,是姐弟俩。教授脑子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虽然平时在外面很有风度,但一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在家里对他的妻子和女儿非打即骂,儿子在他的影响下也常常欺负女儿。总之他的女儿小时候起就没从家里的两个男性那里得到过任何温暖,记忆中,只有在妈妈的怀抱里才能找到一些安全感,甚至她能上学也是因为教授考虑到面子问题,等他儿子到了上学年龄的时候才让大两岁的女儿一起去……”
还有微风,使徐丽的齐耳短发轻轻颤动,带着一些颤抖的还有她的肩膀,吴辽站在她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愣愣地看着,一时间没想起来该做些什么,只有徐丽的声音带着一丝缥缈传到他的耳中:“他们都很聪明,成绩都很好,但即使女儿的成绩每次都比儿子要好上一点,教授也从来没夸奖过她一次。教授给儿子请家教,教书法、教美术、教音乐,女儿想跟着学,都被他赶去做家务,但女儿会偷偷地学,结果学得比儿子还好,还常常在学校的活动里拿奖,但教授还是从来都不夸她。后来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又请了个围棋家教,女儿还是偷偷地学,再后来,儿子和家教老师下棋的时候,教授在旁边看,女儿路过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发现儿子走错了一步,便说了出来,教授就发火,打了女儿一巴掌,把她打倒了,头撞到了桌子角上……”
“后来教授和他妻子离婚了,给了她两万块钱,当时那是个不小的数目。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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