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只是专业啦啦队的!天天玩那个破拳皇,就是没见你跟谁动过一次手,我们把人都按死了你连踢一脚都不敢!”吴辽没好气地说道,他不想在这种事上再继续下去:“对了,石诚呢?又去上自习了?”
“是啊。”窦才又解决掉一个电脑角色,伸了伸懒腰:“好学生啊,有前途啊,中国的未来全靠他了……”
“操!”吴辽骂了一句,摸过本书来,开始做死活题。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
“开门。”吴辽正在为一道题头疼,便催了窦才一声。
“又是我。”窦才嘟囔着,跑去把门拉开:“洪哥,这次洗的时候也太长了吧……你是?”
一个个子大概有一米七五,留着平头,有着一对秀气的眉毛和一双细长眼睛的学生站在门口:“洪术不在?”
“洗澡去了,你有什么事?”窦才道。
吴辽伸头看了一眼,觉得那人有点眼熟,想一想,记了起来:“你也是围棋协会的吧?有事就进来等吧,他应该马上就好。”
“哦。”那学生应了一声,进了宿舍,窦才把门关上。
那学生进门后就径直向吴辽走去:“摆什么呢?”
“做题呢。”吴辽笑笑,“我叫吴辽,你呢。”
“李文博。”声音很散漫。
“找洪术?找他下棋吧?”吴辽不禁多看了他两眼:穿着一身运动服——李宁牌,踩着双球鞋——别克的,一双眼睛仿佛永远也睁不开的样子,稍带些勾的鼻子下面是一双薄薄的嘴唇——没有多少血色,嘴角还稍稍的翘着。
看起来好象有些……
不顺眼啊!
而李文博却没有关心吴辽的心情,走到桌边,老实不客气地在洪术的床上坐下,看了看棋盘上摆的题目:“嗯,简单!”
说完抓起两把子,飞快地摆了几手,吴辽翻了翻书——正解。
“呼~”李文博出了一口大气,看着吴辽,嘴角依然翘着:“洪术什么时候能洗好?”
吴辽笑笑,和窦才打了声招呼:“窦才,帮我招呼一下,我去催催洪哥。”
出了门,往东走过了几个宿舍,吴辽往地上吐了一口:“操!”
快到浴室门口,见着洪术正低着头从里面出来,顶着条毛巾,身上就穿了条三角内裤,吴辽便叫了声:“洪哥。”
“什么事?”洪术抬头,见是吴辽,问道。
吴辽抓痒似地挠了几下头:“有人找,围棋协会的,找你下棋,看起来挺嚣张。”
“操!来调戏我啊?”洪术道,把毛巾拿在手里,在脖子后面胡乱擦了两下:“不过呢,真嚣张的话应该是有本事的,敢找上门来就更可能棋下得好,我如果输了会不会没面子?”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看着洪术脸上的邪笑,吴辽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回答的,所以只好挠挠头,笑着:“他在宿舍里等你呢。”
“哦。”洪术应了一声,“走,回去!”
进了宿舍,便看到李文博正坐在吴辽的床上,把一颗黑子在右手几个手指上转着,或许是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看到洪术跟在吴辽身后进了门,微微地翘了翘嘴角,棋子在手里翻得更快了。
洪术把毛巾挂到门后的绳上,走过去看看,摇摇头,叹气:“多灵巧的手啊!不去弹钢琴真的可惜了!”
李文博笑了笑,手指一弹,棋子飞上了天,落下时,被他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住:“洪术是吧?我是钢琴十级,你眼光不错。”
“那当然!”洪术也笑了笑,“俩眼裸视都是1.5,好得不得了。”
他把床上的衣服拿起来套到身上:“李文博是吧?来找我下棋的?”
“是的。我刚来这个学校,因为从小就对围棋感兴趣,所以就加入了围棋协会,只是不知道自己下棋的水平和学校里的高手们比起来怎么样,今天看到你下的那盘棋,就来找你讨教一下。”李文博道。
“高手?我可不觉得。”洪术哼哼了两声,“不过你大老远地跑这儿,总不能让你白来,不就下盘棋吗!陪你就是。你用黑还是白?”
李文博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从盒中抓起一把白子:“猜先。”
洪术睁大眼看了看他,摸起一颗黑子拍到了桌上。
猜先的结果是李文博执黑先行,他在上面做了个二连星,洪术亦以二连星应对,第五手李文博几乎没作丝毫的考虑便把黑子放到了天元上。洪术抬头看了看他,想了想,在左边小飞挂角,李文博立即应了一个尖:在五五路上。洪术把白子放在了上面中间的星位,李文博立即在外靠住小飞挂的那一子,洪术抬头看了他一眼,拈起颗白子,点到了三三上……
双方均是落子飞快,不到十分钟,便下了一百六十多手,直把吴辽看得眼花缭乱,实在不知其然,于是把目光转移到了对坐的双方身上:洪术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眼睛稍微眯了起来,吴辽知道,这是他认真思考时的表现;另一边的李文博,嘴角好象翘得更高了些,更让人不爽。又下了二三十手,吴辽发现李文博忽然眼中一亮,然后眉头稍皱,思考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后,黑子落下,强行分断了白棋中腹的一条大龙。
洪术显然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着,“哦”了一声,又抬着看看李文博,想了想,白子轻轻放到棋盘上,打吃黑那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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