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陆小凤还在为皇帝陛下在知道了有人谋反想要刺杀他之后还如此镇定而感到疑惑,直到叶孤城出现他才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帝王早有预料,并且一出手就是大招。
“原来如此。”宫九放下酒杯,有些无趣地垂眸,“看来这一局的确是我输了。”
说完,他居然还有心情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叶芷然,“我原本就是不希望你插手这件事,才利用你师姐一直拖着你,没有想到最后输了还是因为你。”
叶芷然原本正低头思考着什么,此时闻言略一挑眉“你这次输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这次可是真的是一直作壁上观。
“不,还是有关的……”陆小凤抽着嘴角想起了叶孤城在奉先殿外的那句话。
叶芷然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打算细问。这件事到这里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在他们谈话期间殷羡已经调集禁军将这个小小的酒楼团团围了起来,酒楼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宫九的武功再高,也没办法和军队抗衡。
个中辛密已经说通,该看的戏也看完了,就在叶芷然放下酒杯,顺手理了理裙摆准备走的时候。宫九突然淡淡道,“你把我拖在这里这么久,是急着派人去抓我那些下属去了?现在呢,都抓到了吗?”
陆小凤和叶芷然的目光都转向殷羡,殷羡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薄汗。他故意拜托陆小凤留在这里将之前的计划抖出来,就是想吸引宫九的注意让他没办法向手下发出指示。宫内的四大高手,他来了这里,魏子云留在陛下身边。而屠方和丁熬都各自带了人出去,想趁此机会将宫九的手下一网打尽。现在听宫九的意思,他似乎早就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却如此配合。难道他还有后手?!
殷羡顿时冷汗涟涟,转身就准备出去给另外两人发讯号提醒,唯恐他们一时不慎掉入宫九的圈套。只是他刚走到门口,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他手下副统领正准备进门看到殷羡一脸冷汗的样子不由大惊,“统领,您这是怎么了?”
“有那边的消息吗?”
“有,刚刚传来。”说到这里,副统领黝黑的脸色露出喜色,“大捷!”
“你说什么?”殷羡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捷啊统领!丁大人他们将那群反贼全都抓住了!”
殷羡顿时愕然,然后猛地回头去看宫九。
宫九依然坐在原地悠闲地喝酒,对集中到他身上的视线视而不见。
“世子……我还是叫你宫九吧。你当真还有后手?”
宫九抬头看了陆小凤一眼,冷淡道,“我只做这一件事,成则飨食九鼎,败则跌落尘埃,有什么后手需要准备?”
陆小凤微微一怔,殷羡追问道“那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宫九神色冷淡,“我只不过是问了一声。”
“你……”殷羡猛然一个激灵,“你的意思是你明知道我们故意把你拖在这里拖延时间,还装作不知道任由我们去抓你的下属……你……”
宫九扬手又喝了一杯酒,眼睫微抬,“我若事成他们跟着我鸡犬升天,荣华可期。我若事败,他们也自然得随我一道。”
殷羡听完他的话后浑身一个激灵,明明此时自己才是占上风的那一个,他却感觉到一股莫名地寒意,“你这个……疯子……”
明月当空,月华洒地,叶芷然从酒楼出来之后慢悠悠地朝宫门口走去。宫九已经被殷羡带着人拿下,并且因为担心他再耍什么花样殷羡把陆小凤也请走了。一场大戏落幕,状元楼外的繁华却还未散场,欢声笑语溢满长街,载歌载舞如过节一般的百姓们丝毫不知道今夜紫禁城的皇座上差点换了人。
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悬起,繁华的朱雀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叶芷然在满城灯火中走过,淡粉色的长裙衣摆及地,腰间剑柄上长长的流苏在夜风中摇晃,空灵的玉石碰撞之音中莫名带了些萧索,而她本人却仿若未觉。路过街口某个熟悉的面摊时,叶芷然脚步一顿,抬起头,伸手将几缕墨色长发挽过耳畔,天空中明月月圆如镜,和三年前紫禁城外的月色一模一样,而她如今身边的景象和此时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不同于三年前的惊惧惶恐,在知道叶孤城和小老头决斗的消息时,叶芷然内心的情绪甚至是平静的。缓缓地走过当年她失魂落魄地从紫禁城中奔出时经过的长街,叶芷然的步履不紧不慢,甚至在街边看到感兴趣的摊位时还时不时悠闲地停下来看两眼,如果忽略她通身绝非常人的气质和容貌,在人群中远远看去,她就和其他的逛灯会的女孩子并无两样。
停留在一个路边摊位旁边,叶芷然随意地和摊主闲聊了几句,然后了拿起一把熟悉的桃花扇,明亮的灯火下,扇面上一条曲折的小河边纷纷扬扬的粉色桃花连成一片如十里桃林铺满河岸,桃林深处隐隐约约一抹白色衣角,扇面右上角一列看似与这幅画无甚干系的诗句沿着扇骨徐徐书就“众里寻他千百度”。叶芷然忽有所感抬眸望去,一袭白衣的清冷身影穿过茫茫人海满城灯火,缓缓向她走来。决战的结果已经不必明说,一战过后,白衣剑仙似已剑道圆满,周身气质清冷淡漠、远离凡尘,仿佛下一秒他就可破碎虚空飞升成仙。看着那个从人群中走过,红尘万丈却无法接近分毫的身影,叶芷然执着桃花扇的手稳定如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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