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淡淡挑了挑眉,“怎么说?”殷羡听到这里,也猛地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向他。就爱上乐文
陆小凤看了一眼始终不发一言,安静地一手支颐听着他们对话的粉衣少女,继续道,“按照你们的计划,即便扶桑人有我的帮助,也只是在武力上拥有行刺成功的可能。陛下当真遇刺,定然会有证据指向朝中有人跟扶桑人勾结,所有拥有继承皇位可能的皇室子弟都有嫌疑,除了一向闲云野鹤不喜理会朝中政事,陛下寿辰当夜也不在皇宫内的你。”
陆小凤说道这里,停了停,然后又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叶芷然,“当然,如果你今天晚上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虽然在表面上没有嫌疑,但是在聪明人眼中,‘唯一’不在皇宫没有嫌疑的你,反而会是嫌疑最大的。所以,你找来了芷然。”
“南王世子谋反一案之后,恐怕在天下人眼里,即便是我都有可能被爱情蒙蔽做出错事,但峨眉派的叶掌门,却是断然不会与意图行刺陛下之人为伍的。”
叶芷然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她抬眸瞟了在座的人一眼,突然出乎人意料之外地开口道,“哦?我这么有信誉?”
陆小凤顿时住口,他莫名觉得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宫九也没有开口,只有殷羡赔笑道,“那是自然,毕竟……”毕竟后面悄无声息地消了声,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后面的话在如今的情况下并不好出口。
他话没有说完,但叶芷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毕竟?毕竟她当初因为南王谋反一事,跟叶孤城都翻脸了呢。叶芷然漠然地将目光移开,看向楼下的万家灯火。虽然是事实,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提起此事,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烦闷。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她突然想走了。陆小凤来之前,叶孤城和吴明的决斗还未分出胜负,那现在呢?现在他们该打完了吧。
叶芷然不再开口,陆小凤的叙述只有继续。
“基于这个原因,你的目光一开始就是放在芷然身上的。我记得芷然跟我提过,在紫禁决战当晚,她跟一个白衣公子哥在紫禁城外坐了一晚上。没有跟我说明那个人是谁,现在想来,那个决战当夜陪她在紫禁城外的小小面摊上坐了一夜的人,是你吧。”
宫九勾了勾唇角,淡淡应道,“的确是我。”
“你那个时候就在为现在做准备了?”
宫九却不再回应这个话题,他随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神色间颇有些百无聊赖,“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说明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计划的。”
月光穿过薄薄的杯壁将杯中的酒液染成了一片浅浅碧色,宫九晃着酒杯的手腕一停,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中带了两分意外地接着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在配合着我演戏吧?”
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配合着你演戏的人是我。叶芷然将目光转回了房间中,视线在房间内几人身上一一滑过,最后停在了陆小凤身上。
一身蓝衣的男人果然是一脸苦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一次我是真的差点栽了。”
“我为了今晚进宫的事忙活了一整天,等我终于找到头绪蹲在御膳房外面的大树上等着人经过的时候可真是又冷又饿。我这个人一向不会让自己过得太难受,而我真正又难受又狼狈的几段时光对我而言可谓记忆尤深。所以,在我蹲在树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御膳房里飘出的香味却不停地往我鼻子里面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情景似曾相识。几个月以前我在武当山查老刀把子和幽灵山庄时就是跟这一模一样的场景。那时我还碰到过芷然,她还给过我提示。然后我就想起来,我之前遇到的大大小小的麻烦中,只要遇到芷然的时候,她或多或少都会给我提示,唯有一次例外。”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严肃的了起来,“那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南王谋反。”
“唯有那一次,她非但不给我任何提示,还什么都没跟我说。跟这次的情景何其相似?我在海上把她师姐弄丢了,按照芷然的脾气绝对会在我上岸的第一时间冲过来把剑破虚空甩到我脸上。”
叶芷然把玩酒杯的手指一顿,秀眉微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咳咳。”陆小凤干笑了两声,又转移话题接着严肃道,“但是这一次当我从无名岛上回来的时候,她却连影子都没出现过。我虽然一直觉得不对劲,但那时候才开始细想。”
也正是如此,他才在踏进陷阱的前一刻反应过来。然后主动去找了皇宫中除了四大高手之外他唯一认识的天龙南宗的大师兄,他觉得如果皇宫中有一个人绝对不会被叛逆收买的话,那一定是这个人。然后他就被带到了皇帝面前,出乎他的意料,几乎是他把他的来意和猜测一说出口,皇帝就信了。
然后他就配合皇帝在奉先殿外演了一场戏,因为陛下想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哪些人被收买了。
原本陆小凤还在为皇帝陛下在知道了有人谋反想要刺杀他之后还如此镇定而感到疑惑,直到叶孤城出现他才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帝王早有预料,并且一出手就是大招。
“原来如此。”宫九放下酒杯,有些无趣地垂眸,“看来这一局的确是我输了。”
说完,他居然还有心情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叶芷然,“我原本就是不希望你插手这件事,才利用你师姐一直拖着你,没有想到最后输了还是因为你。”
叶芷然原本正低头思考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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