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起得很早,四月精神满满,除了对前方可能出现的希望之光的期望,还有对玛莎多拉的好奇,所谓魔法都市啊,不是总可以让人联想到一些很美好的事物吗?
飞坦站在窗边往楼下看了一眼,嫌恶地皱起眉毛。
楼下是几个团员,侠客叼着一只包子啃着,见飞坦从窗户那里往下看,他笑着挥了挥手,打招呼:“呀,飞坦,起得很早呢!”
为什么这群家伙会在这里?
飞坦沉着一张脸从旅馆里走出来,身后是没什么表情的四月。小滴正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口袋里的蓝宝石发呆,见两个人出来,她戳戳身旁的富兰克林:“富兰克林,和飞坦在一起的是谁?”
“那是飞坦的女人,不用管她。”
“哦……她和飞坦在一起,也是我们的团员吗?”小滴更加迷糊了,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她会是新团员吗。
富兰克林没回答,飞坦地甩出两个字:“不是。”他又挑眉看着侠客,“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别这么紧张啊飞坦,我们准备去港口离开这里,刚好经过而已。”侠客摊了摊手,三口两口把热腾腾的包子塞进嘴里,“我们对这个游戏都不感兴趣,现在团长的事情也解决了,当然要离开啦。”
飞坦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拉着四月往前走,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就传来信长冷声冷气的声音。
“小滴,这么弱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入团,早晚都是要被弄死的命。喂!你是认识锁链手的吧,团长被揍成那个惨样,还真是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飞坦的脚步一顿,呼地转身冷眼看着信长,语气里带上了火气:“信长,你刚刚在说什么?”
一旦把四月和死联系起来,他就根本抑制不住从心底涌上来的愤怒和杀意。
“啊?不爽吗?”信长微微躬身,武士刀微微出鞘,大拇指轻抵在刀背上,挑衅道,“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给锁链手走漏了风声,窝金和团长的事,也许就和她有关系。”
“如果真的有关系,我早晚都会解决了她。”
“啊啊真是的,你们两个……”侠客苦恼地揉了揉头发,“这种无谓的争斗很可笑啊。”
他知道信长原本并不在意四月,对她的死活也毫不关心,但是四月既然和锁链手扯上了关系,就免不得被和窝金关系深厚的信长厌恶了。
四月垂着眼睫,拽住了飞坦的袖子,把他往后扯了扯,低声劝了一声:“飞坦,别管他。”然后她抬头看向信长,缓缓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飞坦有点不解,但也不忘记把四月护在身后,细长的双眼瞥向前面的信长。过了几秒钟,信长竟然老实地回答:“信长.哈察马。”
“那信长.哈察马,收回你的刀,沿着街道离开,一直直行。”四月的声音平静,眼神如同深暗的湖水,在空气中漂浮的声音像细腻的雨雾包围住他。
信长站直身体,慢慢把刀推回刀鞘,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然后他把双手插在宽大的袖口里,撇了撇嘴,竟然步伐僵硬地转身离开,晃晃荡荡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小滴推推眼镜,继续问道:“呐,富兰克林,刚刚那个女人和信长认识吗,为什么信长这么听她的话?”
“这个……”富兰克林看着飞坦和四月心情愉悦地离开,再看看信长离开的方向,也有些惊讶。
没过几分钟,信长就气冲冲地从街道的另一头跑了过来,这条是延伸到池塘的小路,他一脚踩进池塘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上还挂着几棵水草。信长举着明晃晃的武士刀满脸青筋:“刚刚那个女人跑到哪里去了!我一定要宰了她——!”
每个城市之间的道路都差不多,全都是荒草遍生的荒野小路,喜欢玩游戏的飞坦自然知道这种场景大多都是为玩家提供的升级舞台。从城市中接到任务然后来这种地方完成任务,真是游戏的固有套路。
两个人的速度很快,根据地图的指引顺利地到达玛莎多拉。遥遥地就能看到颇具卡通风格的魔法都市,圆圆高耸的洋葱顶建筑非常可爱。从入口进去,正对的就是宽阔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商店橱窗里都是稀奇古怪的魔法道具和各种常用工具卡。
四月告诉了德里克他们来到玛莎多拉,他立刻发了一条长长的通信,话尾甚至都被通信卡三分钟的时限截断。根据德里克提供的消息,四月才带着飞坦穿过曲曲折折的小巷,在她自己都快被转晕的时候,挂着“贩售屋”朴实招牌的小店才终于出现,店长是个喜欢“嗬嗬嗬嗬”笑着的白胡子老爷爷,笑眯眯地把他们要的咒语卡片打包卖给了他们。
但是毕竟咒语卡片数量有限,在飞坦随手举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准备砸过去的时候,四月摆摆手拦住他:“飞坦!”飞坦的脾气一如往常暴躁易燃,简直分分钟都准备着甩身旁的人一脸。
老爷爷毫不知危险,继续笑呵呵:“这是本店的全部咒语卡片了。”
“老爷爷,你知不知道玛莎多拉还有哪里是卖咒语卡片的呢?”
“这是本店的全部咒语卡片了。”
“……您还会不会继续进货呢?”
“这是本店全部的咒语卡片了。”摸着胡子的老爷爷表情不变,笑得非常和蔼。
飞坦“嘁”了一声把花瓶扔到地上,明白了眼前这个人不过是店里的一个n,根本没法威胁恐吓他。
“没办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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