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婉琴看着轩辕烨霖那并不算是虎背熊腰,却线条优美的精壮身材,无不添着隐隐的诱惑。
他有些温热的指尖抚上了夔婉琴的冰凉肌肤,听见了她的呢喃耳语:“粉黛驰落,发乱钗脱。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我既媚君资,君亦阅我颜。”
他的确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熟练,指尖的诱惑就像是少年青涩的笑容,带着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可是,却并不酸涩。烛火被飘落的衣衫带过的风吹灭,黑暗中,夔婉琴可以感觉到男人有些颤抖的身子。
好几次,男人都无法成功的进入到她的身子里去,她在黑暗中缓慢的勾着唇角微微笑着,抬起手,轻而缓的,温柔拍抚着男人有些僵直的优美背脊。
慢慢的,她看不清男人风华绝代的笑容,只能够摸索着他的热情,引导着他折磨人的进入自己。终于,在这一夜,她和他真正契合在了一起……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浓。
气清兰蕊馥,肌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灵魂好似被大火焚烧着,她只觉得自己好似攀附着他去了一片开满火红色花朵的园子里。皎洁而斑驳的月光下,轩辕烨霖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不停的进攻着她脆弱的神经。
他骨节有力的手指游走在夔婉琴的全身上下,带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幸福感觉,她终于再一次的落下泪来……
耳边似乎有他的温声细语:“你可知,我等了你好多年。”摇曳的万千发丝垂落在床边,她的泪珠滑落在棉质的床单上,迅速的就被吸收了进去,化成了一小块的晕染……
天空开始慢慢的泛白,她无力的抚摸着他早已汗湿了的鬓角。看着熟睡过去了的轩辕烨霖,那有些微湿的长发披散在自己的身上,她着迷的忍着身子的不适,支起身,将头发用手指挑起,从自己的身上拂开。
她抬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强忍着不想要自己的抽泣之声传出来。
我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轩辕烨霖,你将不会再记得我,你将会忘记和我的一切,这样,算不算是对我的诅咒呢?
泪如泉涌,夔婉琴的泪滴落在自己手中,轩辕烨霖那缕缕乌玉般的发丝之上。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轩辕烨霖,莫别离,过了今晚,你将会忘却掉我的存在。对不起,这一刻我放弃了你,我离开了你。但是却只会有我一个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你,将会重新做回那个尊贵的祥王。
我一直相信,你在用生命爱着我,可是当我要离开你的时候,我却觉得我自己和死掉没什么区别。
夔婉琴咬着牙,落着泪,将地上的衣服迅速的穿了起来。她展开锦囊里的纸条,那是那个血宫暗卫之首的女人在她上路前交给她手里的。
她打开来,上面写着这样一排字:“血宫暗卫将势必追随宫主,您再回来时,宫中将会天翻地覆,而您将会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吗?我还能去哪里呢?轩辕烨霖,你来告诉我好不好?”夔婉琴泪眼朦胧的看着睡得极熟的轩辕烨霖,无比凄艳的一笑,穿戴整齐,忍着浑身的酸痛,她慢慢的走出了帐内。
守卫的士兵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打着盹。夔婉琴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的小士兵吓了一跳,在看清夔婉琴的时候,有些呆愣愣的。
夔婉琴笑了笑,说道:“我是祥亲王的亲王妃,请问,蓟将军的帐子在哪里?”
小士兵还是憨头憨脑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绝色女人,竟然忘记了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然后伸出手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帐子。
“谢谢。”夔婉琴笑着道了谢,就往蓟擎苍的帐子走去。
才进入了帐子内,她还没有出声,就觉得自己落进了一个宽大却冰冷的怀抱,脖子间却是不长眼睛的危险长剑。
她听见头顶传来低声的怒喝:“你是谁?”
“蓟将军是要杀了我吗?”夔婉琴伸出一根纤指,轻轻的推了推自己脖子上的剑。
“王妃?”蓟擎苍一愣,随即放开了夔婉琴,跪在地上行礼:“多有冒犯了!王妃,不过,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蓟将军不要问了,只要听好我下面要和你说的话。”夔婉琴走上前,站在蓟擎苍的面前低着头看着他。
“请说,王妃。”蓟擎苍俊朗如星的面容上虽然有所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蓟将军,纡弥远在西域,路途遥远,我军虽然兵强马壮,精英很多。但是长途跋涉大漠荒滩,现在已是接近初夏时节,我们军队会水土不服,粮食缺乏!到时候,必会损失大量精兵!所以,一定要沿途向西城各国筹集粮食和水源,如果拒绝交粮!就一律视为我们祥云国的敌军盟国!破其城!灭其族!那边尽是小国,如果这样恐吓他们,相信交出水和粮食也并不难!而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支撑到纡弥!”夔婉琴又绕过蓟擎苍,看着他帐内的,未完全烧尽的蜡烛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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