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确定……我是说你真的决定要过去吗?”时任魔法部副部长的皮尔斯.辛克尼斯站在岸边上,搓着手,在海中央那座忽隐忽现的小岛和面前这位尊贵的女士脸上来回地看着,表情惊恐而慌张。
“当然。”纳西莎.马尔福抬起下巴冷冷地说,“我的丈夫在那我有探视的权利,而且我已经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允许。”
“哦是……是,那位大人,那是自然。那么请跟我来,我们直接坐船过去,外围的警卫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辛克尼斯掏出白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将纳西莎.马尔福引到了隐藏在礁石后面的船上。
一上船,刀削似的冷风就从四处倒灌进来。
“这该死的天气。”辛克尼斯忍不住低声诅咒着。他一面使用魔杖控制着船的方向,一面时不时地抬起头偷偷打量这个敢于进入阿兹卡班的贵妇人。探视丈夫,难以想象,贵族间竟然还有真正所谓的夫妻存在。
船滑过水面,穿过波浪,很快,漆黑的阿兹卡班城堡和四处游荡的摄魂怪们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辛克尼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无比厌恶今天的任务,却又不得不对那位大人的命令言听计从。
五分钟后,他们顺利地上了岸。辛克尼斯引着神情漠然的贵妇人走向通往监狱内部的石板路。监狱里面简直糟糕透顶,阴郁并且邪恶。等到进入囚犯们所在的通道时,景况更是糟糕了一百倍。到处都是绝望的尖叫声和不怀好意的甚至毛骨悚然的瞪视。
终于到了,在穿过了数不尽的通道之后,简直就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当他们站在了监狱顶层最深处的一间囚室外面时,辛克尼斯简直如释重负。
“夫人,我们到了。”辛克尼斯打开了囚室的门,他毫不意外地发现握着钥匙的手边多出了一个小巧的镶着银丝边储物袋。不着痕迹地将它接了过去塞进袖子里,他侧过身,“我会在外面等着,但是夫人,我们只有一个小时,请尽量快些。”
“不甚感激。”纳西莎朝他点了点头。辛克尼斯退了出去,铁门在她身后关上。
……
“茜茜?”一个嘶哑的声音。
纳西莎抬头,看见了坐在长石凳上的憔悴得犹如幽灵般的卢修斯。她捏紧了双手,事实上她该感到欣喜,至少他没有被他们用铁链禁锢起来。
“是你吗,茜茜?”卢修斯试图站起来,但只摇晃了一下又跌坐回了长凳上。他的声音嘶哑的可怕。
“不,是我。”来人快步地走近他,抽出了魔杖,手腕轻挥,沿着两人的身形划出一个不甚标准的圆。瞬间一个纯灰色的空间被开辟出来,四周形成了透明的坚硬而冷漠的障蔽。在这个范围之内,他们的对话动作将不被他人听见和看见而外面的情景却能尽收眼底。
“是我,爸爸。”来人急切地说。声音变成了略微低沉的男声却依旧维持着纳西莎.马尔福的身形。
“德拉科?!”
“是的爸爸,是我。”
儿子的声音,妻子的脸……
卢修斯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迷惑的表情。许久,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四周偶尔反着光的屏障上。没错,这种古老而又稀有的防窃听咒只有马尔福直系血亲才被允许教授。
“德拉科,你竟然能够这样熟练地运用这种高明的魔法这使我觉得有些难过,反而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成长得更好了。”卢修斯自嘲地说。
德拉科怔住了,时隔三年再次见到活着的父亲的激动被心酸所替代。
在我不在的时候……
不在的时候……
竟然在这种时候,
这样的话……
德拉科低下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靴子,产生了哭泣的冲动。
“好吧德拉科,说说你离开安逸舒适的霍格沃兹来这里,阴暗邪恶的阿兹卡班的理由,并且还扮成你母亲的样子。你是偷跑出来的吧,嗯?告诉我,理由!理由!该死的!有什么理由能让作为马尔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的你不顾后果地跑到阿兹卡班来看一个阶下囚?!告诉我!现在!”卢修斯激动地站了起来冲着德拉科低声咆哮起来,“你母亲呢,她在哪?见鬼的!她怎么能允许,怎么可以?”
德拉科终于红了眼睛,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滚烫的液体,眼眶、脸颊、鼻腔、下巴……到处都是。他用力地咬着下唇,双肩却无法抑制地开始抖动起来。
“德……德拉科?”卢修斯暴涨的怒火顿时被浇灭了,事实上他整个人都顿住了,然后,那双灰白色开了裂的双手按在了他的正呜咽着的儿子的双肩上,“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妈妈……”他看到德拉科摇头,“那是你?……怎么了,儿子?”卢修斯的声音很轻,尽管依旧嘶哑但却异常温暖。
德拉科再次用力地摇头。
“……我很好爸爸……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卢修斯疑惑地皱了皱眉,将他的继承人拉坐到石凳上,那地方还在防窃听咒的范围内,更为关键的是他恐怕无法支持更长时间了,这一年来他的体力下降得让他害怕。
“抱歉爸爸,我本以为我能表现得更坚强些。”德拉科平静得很快,紧接着变戏法似的从手袋里拿出一个比手袋体积要大得多的医疗盒,“我带了些药剂,我想应该会有用。”
舒缓剂、镇静剂、营养补充液……卢修斯熟稔地挑选着他此刻急需的药品,眼里闪着满意的光。几分钟后,他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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