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沉默。
阿米库斯的脸颊抽了抽,他有种后转跨进壁炉重新再跨出来的冲动,但是摆在他眼前的这诡异的温馨的氛围——呃——让他硬生生地将任何不适宜地动作都忍了下来。
披着阿米库斯皮的大马尔福先生,视线在斯内普和小马尔福先生之间来回移动,手不知觉地想要抚摸权杖上的蛇头,却不料只摸到了粗糙的一截魔杖柄……
对于这样不礼貌甚至可以说是冒犯的打量,德拉科的回应是抬起下巴用马尔福式的蔑视目光回视过去。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甚至还想要抽出他的魔杖。
至于斯内普,他恐怕是三人中心情最复杂的一个了。你看,他前一刻还在跟青年*(咦?),后一刻青年的父亲就从壁炉里爬了出来……魔药大师想要捂脸,心底里却在庆幸,他的老朋友出来的时候顶着的是阿米库斯的脸,也幸亏壁炉在外间。嗯,他还带了个好消息,斯内普不着痕迹地看了站在他旁边的人一眼。
“宵禁时间,马尔福先生……”阿米库斯缓慢开口,手指摩挲着那截魔杖柄。
德拉科的眼神更加不善了:“怎么,卡罗教授的意思是要关我的禁闭了?”斯内普的手适时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以期望阻止他可能有的更过分的话,德拉科如同他期待般地合上了嘴巴。
“是我找马尔福先生帮点小忙,不算违规。”斯内普边说边抬手朝熬煮好的坩埚里扔了两个冷却咒,然后转向德拉科,“药剂瓶,德拉科。”
“当然。”阿米库斯点点头,不置可否。显然,他也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情绪开始变得焦躁起来,除了眼前两人此刻表现出来的默契让他觉得莫名的碍眼之外,复方汤剂的效用快到了。不得已,他朝斯内普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好地接收到了。
两分钟后,德拉科离开了,大马尔福先生也终于松了口气变回了他自己的样子。
“你看到没西弗勒斯,德拉科刚才看我的眼神,他在警告我,他难道还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卢修斯挥挥魔杖从斯内普的储藏柜里招出了红酒和酒杯,自己则坐到了软手扶椅上,“梅林知道,他是我儿子,我是他的父亲,父亲。”
斯内普戴上了德拉科扔在一边的龙皮手套,开始处理起剩下的荨麻根:“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顶着现在的这张脸的话,我想,卢修斯,”他抬起头瞥了卢修斯一眼,“你的话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大马尔福先生明显噎了一下,旋即低下头抿了一小口红酒。
“你知道的西弗勒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么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斯内普不假思索地说,等话一出口他就呆住了。他好像又听到了青年的声音,悲哀且绝望——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等我死了还是等他死了?——斯内普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
卢修斯似乎也有些疑惑,他耸了耸肩。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吧,圣诞夜,近在咫尺。”
“这么说都已经安排好了?”斯内普停下了手。
“嗯,”卢修斯空着的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我觉得应该能赢,至少七成……如果——万一……西弗勒斯,”卢修斯抬起头看向斯内普,“帮我们带走德拉科。”
斯内普觉得刺耳:“‘我们’?”
“我和纳西莎,”卢修斯说,“我们就只有德拉科一个儿子,马尔福也只有这样一个继承人。别忙着拒绝,你发过誓会保护他的,老家伙都说了。当然,我不指望你豁出去命去,只希望你在带走波特的时候顺手带上德拉科。”
斯内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卢修斯的话让他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如果到最后波特和德拉科两个他只能救一个,他想他会救波特,然后毫不犹豫地和德拉科一起死。但是他怎么能看着、怎么允许德拉科死呢,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发过誓了,要让他活着。
“怎么样,可以吗?”卢修斯的声音。
“我以为,”斯内普说,眼睛恢复了冷漠,“相较于一个可有可无的教父,德拉科更需要的是你和纳西莎,你们是他的父母,我想关于一点你刚刚跟我强调过。”
“西弗勒斯,你这么说的意思是,”卢修斯的眉心跳了跳,“……拒绝?”
“不,”斯内普说,看着卢修斯,“我有个想法。”他的手从长袍口袋里伸了出来,带出了一支黑sè_mó杖。
同一时间,地窖的另一边,德拉科回到了他的寝室。
救世主波特先生照例给他来了一句“你回来啦”,德拉科的嘴角抽了抽在关上门的同时,将刚出锅的药水连带着药剂瓶一齐朝救世主的面门扔了过去。
“还是温的,现做的?”哈利眨了眨眼,迫不及待地打开朝两边眼睛各滴了一滴。酸胀感立刻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清凉舒爽,“说真的真的是太好用了,谢谢你德拉科。”
德拉科哼了声踢掉鞋子躺到了床上:“你该谢的人可不是我。”
“嗯——”哈利把瓶塞塞回到瓶子里,“斯内普……好吧斯内普教授,不过我不认为他会希望我的当面道谢,所以德拉科,”救世主眨着他那双祖母绿的眼睛望向德拉科,“下次你去见他的时候替我说声谢谢。”
德拉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什么?!”
哈利挠了挠他的头发:“我说你下次去见斯内
喜欢嘘,这是个秘密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