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七年,王子腾勾结宫妃薛氏霍乱朝政,企图谋逆造反,此事震惊朝野。皇上下旨对一干乱臣子贼子加以治罪。
宝妃薛氏贬为庶民,处死。王氏和薛氏一族三族之内男子皆问斩,女子充为官奴。九族以内皆发配边疆苦寒之地,世世代代为奴为婢。
建元八年的新年,忠顺依旧没有回来。倒是让人送了好些青州的特产给肖容。
肖容叹了口气,让人将那些特产收了起来。
黛玉扶着肖的靠椅上,给她搭了件狐有地暖,倒是不冷,只是肖容心里却一直不得劲。
从忠顺走的那天算起,他已经足足有一年多没有回来了。
肖容知道他忌讳什么。之前还有个王子腾在,倒是能分点视线。如今朝中都被皇帝清理干净了,亲王与皇帝之间就越发的如履薄冰了。
现在的皇帝刚刚清理完脚下的绊脚石,最是多疑。兴许避过这段敏感的时期就好了。
她偏着头,问道:“墨雪今儿个不是要来吗?”、
黛玉摇了摇头,眼里有些担忧,“她以为皇兄要回来,今儿个一大早便去王府外面等着了,这会儿,兴许还在那呢,刚刚我已经让人去告诉她了。”
“难为她如此真心,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珍儿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放下心结。
黛玉倒是十分理解陈墨雪的心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墨雪比自己幸运。最起码她倾心相恋的人尚在人世,即便不能相守,亦能时时听到他的消息。
肖容看着黛玉眼中的哀色,以为她是替陈墨雪担忧,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种事旁人是没法子帮忙的。”
突然又想到前几日皇后提过的事情,如今玉儿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孝期已过,是该考虑这个事情了,“玉儿,你有没有想过日后选个怎样的良人?”
“母后,”黛玉低下了头。自从那人走后,便再也没有这样的心思了。
肖容笑道:“傻丫头,和母后便莫要不好意思了。母后这些年身子越发不好了,你们的终身大事是哀家最牵挂的。之前和你说过陈家那小子,哀家也打听过了,似乎不错。你兴许也认识,便是之前接你回京的那个。只是这种事情你要自己看中眼了,若是不中意,哀家也不会强求的。”
黛玉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想想这些。”
肖容听这话,便知道黛玉心里还没有定,便也不强硬,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慢慢留意。不管如何,在自己尚在这人世的时候,尽量的不让玉儿盲婚哑嫁。
外面此时冬景萧条,寒风阵阵。街上的行人百姓都比往日里少了许多。忠顺王府的门外也没有了往日里侍卫林立的威严壮观。金漆边的朱红大门紧紧的闭着,只有一个佝偻的老者拿着大扫帚在扫着平整的青石板地面。
陈墨雪站在青漆马车前,呆呆的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何谓一眼误终身,便是如今自己这般模样吧。当年若是没有遇着他,念着他,现在又哪里来着苦苦等待。只是若果真没有遇着他,自己这辈子还能圆满吗?
“姑娘,回去吧。刚刚公主派来的人不是说了吗,王爷今年不回来了。”身后的丫鬟催促道。
陈墨雪低着头,半响,方才转过身来,准备上车。
“陛下……”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隐忍的情绪。
陈墨雪转过身来,只见到一个青衣妇人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正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她左右看了看,见着街上就自己和两个仆人,眼里满是疑惑。
那妇人却是忍不住,突然扑过来跪在墨雪脚下,“陛下,您真的没死,呜呜……”
“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墨雪惊慌的退后一步,却推到车子旁,身边的丫鬟喊道:“哪里来的无礼妇人,这位是我们成安侯府的大小姐,休得无礼。”
那妇人闻言,停住了哭声,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陈墨雪。
陈墨雪被看的全身毛毛的,正要说话,便听到这妇人喃喃道:“果真不是,只是太像了,太像了。”
“这位夫人,你快点起来吧,地上凉。”陈墨雪忙弯腰去扶,却突然看见妇人怀中孩子的脸,只觉得异常眼熟,很像,像……臻哥哥!
又想到刚刚这位妇人喊自己陛下,她知道忠顺之前所钦慕的女子便是茜香国的流苏女皇,那这孩子……
陈墨雪试探的问道:“你可是把我误认为流苏?”
那妇人闻言,忙警觉的避开几步,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那孩子怯怯的看着陈墨雪,似乎也在研究眼前这个人。
“你莫怕,”陈墨雪往前走了一步,那妇人又退后了一步。陈墨雪只好站定,“我和忠顺王相识,我知道流苏,我可以帮你。”
妇人尤不信,眼中带着疑虑,半响她终于道:“你如何帮我?”
陈墨雪放下心来,“你莫怕,我和忠顺王乃是相识,他如今不在府上,去了青州封地。你若是信我,可随我去府上安顿下来,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寒风阵阵,几人就这样站在风中。妇人的孩子显得瑟瑟发抖。
似乎是心疼孩子了,那妇人方才轻轻点了点头,带着戒备的随着陈墨雪上车。
两人上了车,那妇人犹坐在离陈墨雪较远的地方。
车里一片安静。
陈墨雪笑着问道:“夫人如何称呼?”
“云母。”
云母愣愣的看着陈墨雪,再一次晃神。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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