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曈半张着嘴,但是到口边的关心的词汇,却卡在喉咙里发布出来,士道已经恢复一点神色,但是却并没有恢复平日的灿烂色彩——一点点黯然的星点在眼睛深处不断闪现…………
“……是吗,也对啊,这种失态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啊……”
筱曈闭上了眼睛,嘴里轻声吐出这几个词。
“诶?……”
还没等士道明白什么事,筱曈突然轻轻地将士道放到地上,让她仰面躺好。
“对不起——”
筱曈轻声对士道说。
[“为什么……要道歉?”]
这么想的士道,嘴巴里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几个单字的音节。
“让你感到害怕了吗?啊~啊~真是对不起……”
筱曈一边说着,一边搔着后脑勺没心没肺对士道抱歉,对,就和平时一样——或者说,是“像”平时一样……
无论是声音、语气、行为、表情……这一些都和士道所熟知的筱曈一模一样。不,士道知道这个就是真正的筱曈,但是现在他的样子,让士道感觉……就好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一样。
“在我被派来保护你的时候,我就应该下好决心了……像现在这样所在背后的窝囊样子——真是太没出息了!!!!!!”
筱曈话音刚落,随即,就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情一般,一直以来被他当做武器所使用的链条竟然发出“莎啦啦”的声音,每一个链环都如同兴奋般不断地微微颤抖;黑色的烟雾从筱曈那一身黑色的粗糙的皮大衣上的各个角落里冒出,渐渐笼罩了筱曈全身……
“!!”
不知何时,小忍那边,双方已经停下了战斗,两个人的注意力全都被筱曈这边夺走。
“汝这是……”
在小忍诧异地目光下,筱曈开始慢慢向她走去——虽然她知道筱曈的目标是旁边的敌人的,但是从筱曈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连带着将站在两人中间的小忍也给笼罩进去。
“这种感觉……吾还真是许久没有碰到过了呢……”
小忍强压心中那举起心渡对准筱曈的冲动,微微后退半步,提防起来。
“哗啦啦”……
周身的烟雾开始散去,小忍终于看见了筱曈的模样——
首先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是一头席卷腰部的漆黑长发,在筱曈背后摇曳,但是,那并不是如同夜空般的秀丽长发,头发杂乱不堪,发梢分叉打卷,完全一副常年不打理的爆炸狮子头……
尽管如此,他的头发也没有呈现出那种许久不洗头的油光闪烁的黏腻感,相反,它显得非常的蓬松,蓬松到不可思议,就好像刚刚从火堆里洗涤过一样,而从发根处,有一股股细细的黑色烟气不断地飘出来,就好像是摩托车的尾气一样若隐若现。
黑色的皮夹克,并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它的肩部、手肘、膝盖等位置,布满了金属的突刺,针芒毕露。
而筱曈的脸——蔚蓝色的清澈眼珠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赤红色的瞳孔、眼白被黑暗侵蚀,嘴唇泛起苍白的色彩……
筱曈一步步向着她一步步走来,黑色的皮靴在安静的空荡荡的房屋里不断制造“踏、踏……”的回响声,锈迹斑斑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莎啦啦”的摩擦声。
“哈哈哈哈哈哈!!!!!到头来还是这样……”
当筱曈在小忍身旁站定,癫狂的笑声从对面传来。
身体后仰到近乎九十度,双手胡乱挥舞,沙哑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不断刺激着在场者的耳膜。
“汝——”
小忍皱着眉头,刚想打断她的噪音,筱曈伸手横在她面前:
“【这里交给我,你带士道走。】”
“!!”
从筱曈喉咙里发出的,并不是和平时一样清澈悦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依旧可以听出在其原有的声线上混杂了彷如狮子的吼声、引擎的轰鸣声等等不寻常的,完全不是可以由人类的的声带所能发出的声音……
“…………”
小忍深深地看了筱曈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向后撤离。
“哈哈哈哈……!!”
直到小忍离开,对反的笑声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而筱曈也一动不动的就这么让她这么笑下去。
————
小忍来到动弹不得的士道身边,撕开士道的衣领——上衣已经烂的差不多了,几乎达不到遮拦身体的目的——小忍轻轻往士道耳边靠过去,嘴唇轻触她的脖子,在白皙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抱歉了,吾之主,这里就忍耐一下……”
说完,小忍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刺进士道的肌肤——
“唔……”
士道半张着嘴,微弱的气息吐出,白色的雾气从嘴唇喷出,淡淡的红晕爬上她的脸颊——
“呼…………”
小忍将嘴从士道的脖子上移开,吐出一口气,站了起来,将士道架在自己的肩上扶起——原本的幼儿体型,此时竟有了150左右的身高,稚嫩的脸也微微勾勒出妩媚的形态,平坦的胸部也有了小山包一样的隆起——屹然一副介于国中与高中的、美人胚子暴露无遗的美少女形象。
“要走了,吾之主。”
顶了顶肩膀,让士道在自己背上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小忍双脚一蹬,向着出口离开,健步如飞,如同一只身手矫健的猎豹。
[“筱曈…………”]
士道无力趴在小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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