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微微一愣,随即醒悟过来,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犹豫的摇摇头道,“算了,不要节外生枝,父亲才出来呢……”
“嘿,对于狗而言,你越不搭理他,他就吠得越凶,一棍子下去那就老实了,你放心,回去陪着父母吧,安心看戏便是。”,于梁胸有成竹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这大庭广众的亲昵动作让姗姗脸色顿时蹿红。
“总之,你别惹麻烦!”,姗姗拍开他的手臂,低声叮嘱了一句,这才赶紧回到家人身边,而于梁则笑呵呵的从路边墙角处翘了一块板砖,藏在背后面,用衣角掩盖着,施施然朝着这群士子迎了上去。
“你是何人?”,双方很快遇上,为首那猴子模样的士子狐疑的看着于梁问道。
“连我都不认识?”,于梁轻哼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傲然道,“你没长眼睛么?不会看衣服?”
他穿的是皇帝特赐的锦服,内宫特有的面料,比这些士子明显要高了一个档次不止,所以这些人在摸不到他底细的情况下,纷纷带着几分忌惮的神色。
毕竟,这大唐地界上,什么人穿什么衣服,那都是有规定的,随便乱穿的话,一旦被发现那是要吃官司的,这些士子决计不会认为有人会在大理寺前违反禁令,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请恕在下失礼,我乃张硕之,河东解良县人,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这群士子很快被他的蛮横样子唬住,当下纷纷自报家门。
于梁心中一阵好笑,心道就你们这点胆量也好意思来恶心人?那宁王真是瞎了狗眼了,还不如去大街上找几个流氓泼皮过来骂之咧咧的来得有用。
当然,他很快意识到宁王就算再小气也绝对不至于做这种无用功……若真有必要的话,只会派出杀手来,而不是这些自以为读过几天书,却没有半分见识的读书人。
对付这种人,于梁甚至连争胜的心情都没有……搞定几条狗算什么本事,说出去他都嫌丢人。
“我的姓名你不用知道,因为你知道了也没用,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看见那边那个丑姑娘没有,那是我媳妇,那边一大家子人,都是我亲戚,你刚才开口骂的那位大爷,是我的岳父,所以你最好赶紧爬过去道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于梁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喷得这些士子们面面相觑的同时,连尉迟威一家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珊儿,他说你是她媳妇?难道你们……”,尉迟威惊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叹道,“难怪啊,我就说在狱中时,怎么还会有人敢冒着得罪宁王的风险进来看我这老头子,原来是这样。”
“爹!你想到哪里去了!”,姗姗顿时大囧,面色红的跟滴出血来似的,赶紧将自己和于梁结识的经过说了一遍,尉迟威万万没想到自己闺女还有这等离奇境遇,他这条命真像是捡回来的一样。
父女两人正交谈间,于梁那边又有了新情况,那张硕之被喷得狗血淋头,红着脖子指着于梁道,“你敢有辱斯文!”
“……我有何不敢?我又不是读书人。”,于梁理所当然的振振有词说道。
他的话让这些士子瞬间哽住,每个人都准备挽起袖子跟他理论一番,而于梁则更干脆,直接从背后将板砖拿了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张硕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看着于梁手中的“凶器”,厉声道,“我有功名在身,你敢打我?”
于梁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道,“那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你再继续聒噪的话,我不介意将你这猴子脸打回人形。”
张硕之气得面红耳赤,大声疾呼,“我要去县衙告你……啊啊!”
他话音还未落,于梁便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一板砖砸了上去,那张硕之顿时一声惨叫,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
“我!警!告!过!你!的!”,于梁蹲下去面无表情的继续用板砖拍打着他的脸,砖砖到肉,一字一下,打得那是相当有节奏感。
张硕之开始还叫嚣着还嘴,两板砖下去后就开始求饶了,最后更是没了生气……似乎被于梁砸晕了过去。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的,就你那尊容,破相简直等于整容了。”,于梁将最近心头的郁闷发泄了一通,这才用鞋底在张硕之的衣服上蹭了蹭,站起来冲着那群早就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士子喝道,“赶紧给我爬过去道歉!”
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士子们哪见过这场面,瞧见张硕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样子,一个个早就吓得腿软了,纷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朝着尉迟威那边爬了过去。
那尉迟威向于梁投来了赞许的眼神,尽管丢了官职,但他沙场老将的气势却依然犹在,若不是不想节外生枝的话,乐得看到地上这些人多爬一阵子。
不过这位老将还是比较厚道的将这些士子一一扶起,温和的打发他们走人了……当然,这些人还算够义气,没忘了被于梁打得奄奄一息的张硕之。
“小兄弟,今日谢谢了,不过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望着对方仓皇而逃的背影,尉迟威投去一抹轻蔑的冷笑,随着看着于梁温和颔首。
“没事,打发几条狗而已,就算宁王亲自来我也不怕他。”,于梁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幅满不在乎的态度更让尉迟威对他有好感,竖起拇指道,“好,珊儿果然没看错人!”
“爹!你说什么呢!”,姗姗红着脸尖声叫道,她知道父亲不是指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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