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虚望着一片荒芜的天一山,不禁老泪纵横。
归元派忙于造反大计,自然顾不上天一山这座灵气充裕的修真福地,这半年来毫无人烟,致使天一山房舍损坏,杂草丛生,此时又正值隆冬天气,草木凋零,更显衰败之象,让人不由唏嘘。
不过现在天一派终于重新回来了,不但重新夺回了根基之地,并且还带回了七百弟子,比起往日更加繁盛。
道渊指挥着一众弟子重整房舍,打扫山径,好在当初李傲杀上天一山的时候并没有使用大范围攻击魔法,房舍只是因为日久不曾修缮而有些漏雨透风,稍加整治便可以入住,最大的工程反而是清除山径院子里的杂草罢了,这对于修真之辈来说根本就不算多大的活计,祭出飞剑如同割草机一般就将杂草全部斩断,然后挥舞出一道狂风,自然干干净净。
上院议事堂内,李傲居中而坐,扫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太行三老,道虚、道渊、谢坤等人,略微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现在天一派已经重新回到了天一山,如今名声正盛,必然会引来一些麻烦,各位如何看?”
道虚和谢坤先望了一眼太行三友,三个老家伙果然又如同往常一般发表起真知灼见来。
“阿弥陀佛,谁来闹事,杀了就是!”血佛一脸慈悲的道。
“无量天尊,要我说还是主动出击,干脆将周围这几座城里的苍国守备军先尽数灭了,岂不高枕无忧?”悟空道。
“呵呵,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双方盈利才是长久之计。”牛旺财道,“如你们所说,打打杀杀必然只会引来更多的打打杀杀,就算天一派挡得住一时,但这区区七百弟子,又经得起几次折腾?”
谢坤慌忙道:“牛前辈说的是。掌门,东苍国素来都对原来我敖国的修真门派十分忌惮提防,一再警惕打压敖国修真门派的崛起,如今又有百门之乱,更是对修真门派的势大畏如蛇蝎。如今我天一派现在初步振兴,必然会引起他们的警惕,如果再闹出事端,必然会引来大军围剿。”
“所以,我认为,应该明里结交周围城池驻军的将领,防止他们对我天一派过分警惕,而暗中则联络一些曾经敖国的修真门派,这些修真门派如今都在东苍国的打压下日渐式微,但如果能够结合在一起,收归殿下麾下,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到时候光复敖国旧地还不是指日可待?”
李傲沉吟了一下,却摇了摇头,道:“指望别人力量的帮助,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强者。我们要想拥有强大的实力,只能发展天一派,借住别人的力量可以强上一时,但一旦遇到危急时刻,他们并不见得能够指望得上。”
谢坤微微愕然,这掌门的话虽然不假,历史上类似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往往在面临一些重大时刻的时候,那些召集而来的修真门派脚底抹油,导致胜者惨败的事情没少发生过。可有史以来修真国之间战争不就是这样吗?发展自己的力量?想振兴一个门派,岂止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谢长老,你负责结交那些苍国地方官将权贵,不要怜惜钱财,不怕他们贪,只要争取时间。”李傲道,“道虚,你负责和其他门派联络,只要能保证他们不来惹麻烦就行,会不会归顺我们无所谓。同时要继续招收弟子,继续扩大天一派的实力。特别是那些本身就有根基的弟子,先招收进来,然后培养他们对天一派的忠诚,只有我们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后,才能保证不被别人欺负。”
谢坤等人慌忙领命,李傲又道:“现在我们门下弟子达到筑基期以上的一共有两百一十三人,道渊,留下需要教授新弟子的人,其余的明天全部集合,我和三位前辈一起带着你们去苍国转一圈去。”
如今归元派的带领的百门之乱已经日渐式微,特别是那些本身在苍国南方的一些门派世家,早已经被苍国灭了满门,而剩余的则集合了全派力量,在苍国西北方和敖国旧地交界处的归元山附近站住了脚跟,不过现在在苍国正规军的大力打压下,应付得越来越艰难起来,眼见已经无力支撑下去,要么就逃向北方的蛮荒之地,要么就只能被灭亡了。
但李傲并不希望这场动乱就此完结,他还需要时间来壮大天一派,壮大自己的实力。本来李傲是决定等自己进入元婴期之后,再带领人员出山的,可他已经在金丹九转的境界上停留了两个多月,始终毫无寸进,按照太行三老的话说,进入元婴期需要“悟道”,只有破解开心中的执念,才能一举跨过元婴期的门槛。
李傲对这种说法很不能理解,既然修炼法术,难道不是为了强大吗?难道还非要破除自己想变得强大的这个“执念”,才能变得强大起来?按照他这位魔导师的观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特别原因,这些修真者不能理解,所以才会如此说吧?
不过现在李傲已经没有时间继续研究下去了,决定立刻带领门下弟子去干预这场动乱。他已经再不提起壮大天一派是要想归元派报仇的话头,干脆明大明的宣布,这次行动是要去助归元派一臂之力,反过手来打压东苍国。
结束了议事堂的会议,道渊自去忙着通知中级班以上的弟子明天一早集合,李傲回到了四长老院落。李傲是一个守旧的人,自从成为天一派长老之后,一直都住在四长老院落里,包括这次重回天一山,他也没有选择掌门院子,而是重新回到了这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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