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这几天全都在钟鼓楼大街和前门大街的几处粮行泡着,看着掌柜的和伙计的日常工作。大家也都对吴王毕恭毕敬的,对吴王的问题有问有答,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大掌柜,我看着你们这几处特别忙,想给你们安排个人进去。帮你们分担分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呀?”吴王盯着眼前恭敬有加的大掌柜道。
“回王爷。小的们求之不得,不知道王爷的人什么时候到?”大掌柜道。吴王眯了眯眼儿,看着大掌柜道:“明天就过来吧,你可要仔细的教教他。”
“是,小的一定尽力。”大掌柜躬身道。吴王看了看大掌柜,没说什么,走了。大掌柜看着吴王的背影。笑的特别的诡异,转身干活去了。
第二天果然派了人来,那人眼睛锃亮,身材消瘦,头脑灵活,一看就是个精明人儿,或许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来了不用大掌柜的教,默默看了半日就上道了,仔细的看着账房记的帐。道:“以前的帐呢,我看看。”
账房奇怪的看着新来的大掌柜,“原来的帐都送到护国寺了,我现在记得都是当天的帐。铺子里没有隔夜的帐。”
“没有隔夜的帐是什么意思?”大掌柜皱眉道。“就是我们只管记一下当天铺子里提了多少担粮食,买了多少,别的一概不用管,这帐送到护国寺就不用我们管了。”账房笑着道,“这可是小的管过的最轻松的帐了,一点儿心也不用操。”新来的张掌柜,半天都没明白过来,还有这么记账的?
“那就从现在开始记账,一定要完整,账目混乱,以后可如何是好,也不是做生意的好兆头。”张掌柜吩咐道。
“大掌柜这可不行,这是苏公子严格吩咐下来,一定要这么做,否则就给辞了回家自己吃自己,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张掌柜你不能才来就砸了我的饭碗呀。”账房王先生大呼小叫,所有人都跑来看是怎么了。
“谁要砸了你的饭碗呀,我是不是让你规范着做吗,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张掌柜生气的道,顺手把看热闹的伙计赶走,关上门。
“我遵从的可是公子的规矩,大掌柜才来了一天就要改规矩,不知道大掌柜是什么意思,这光我们一家改了也是不行的,这么多铺子可都是这么做的!”王先生气鼓鼓的道。“其他的也慢慢改过来就是了,苏姑娘进宫侍奉皇后娘娘去了,这学好了规矩就要是爷的女人了,这做了爷的女人怎么好还抛头露面的,以后她立的这些不着边际的规矩,都是要一一改过来的。”张掌柜道。
“什么?以后公子就不回来了,这么说着铺子以后就是王爷的产业了?”王掌柜的道。“当然。”张掌柜想也不想就傲然答道。王掌柜的一听就开门出去了,急三火四的找到大掌柜把刚才的对话一说,大掌柜正在外面看着卖米,听了对着王掌柜的吼道:“你胡说什么,公子辛辛苦苦掏银子,到处欠人情,还不是为了皇上,为了吴王千岁的差事,为了京城的百姓有粮食吃。现在稳定了,你居然说王爷要来接管这铺子了,你发的什么疯,这铺子哪有王爷的一分银子,这都是戒色大师,靠着自己的德行布施来的,王爷就是晕了头也不会这么做的,不然以后谁还会为王爷办事!”大掌柜劈头盖脸的,也不容王先生解释,就大骂了一顿。
王先生委屈的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证明这不是自己担心,也不是无根无据的,张大掌柜确实是这么说的。
两人在前门一个说一个听,一个问一个答,外面卖米的越听越像是吴王要夺了苏萱的铺子,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吴王怎么能这样呢,这铺子没有他一分一毫,人才弄到宫里圈起来,这里立刻就开始抢班夺权了,这不是还没过河就开始拆桥了吗,这真实人书问题。
吴王这一天都在德馨斋等着粮行的消息,想看看这斗争是怎么进行的,粮行的人在没有苏萱的情况下,怎么应付,不过他们就像如来佛手中的孙猴子,怎么也跳不出自己的手心。第一天问的结果就是账房的王先生和张掌柜大吵了一架。摔门而出,被原来的掌柜训了一顿,吴王微微一笑。这让一天到晚见惯了宫斗,夺嫡之战的吴王怎么看得到眼里,手段低劣不过尔尔。吴王并没有把这事放到心上。
第二天早朝,吴王早早就起来。收拾停当,骑马上朝,人刚出了王府这趟街,就看到许多的百姓都盯着自己看,怎么了,这事什么状况,自己有那不妥当吗。丁柏看着周围面露恨意的百姓。立刻提高了警惕,让护卫把吴王护卫在中间,“就是这个什么狗屁吴王,要抢了苏公子的铺子,以后我们就又没米吃了,就又买不起米了,这些王子皇孙的都要喝我们血吃我们的肉,跟他们拼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这百姓们就像蝗虫一样冲着吴王扑过来,“保护王爷!保护王爷!”丁柏大声的喝道。
百姓们并没有扑过来找吴王拼命。而是扔了许多砖头瓦块,烂菜叶子,扔鸡蛋的几乎没有,因为这还要留着还盐换油呢。讨伐这混蛋王爷,也不能败家不是。在一阵杂物垃圾风暴过后,吴王一行人退回了王府,王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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