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朱元璋悠然地向乾清宫走去,他看见乾清宫外站着一老太监和一个小宫女。老太监还是那老面孔,而小宫女却是头一回见到,在红彤彤的宫灯映下,那老太监显得越发憔悴苍老,而小宫女却娇嫩可人,使他不觉间吟出这首诗。
“贱婢敢问皇上适才所吟之诗,可是唐朝诗人杜牧的一首《赠别》?”小宫女和老太监下跪后,娇滴滴的声音从那宫女嘴中传出。
朱元璋大感诧异,一个小宫女居然识得杜牧的诗,不禁又打量一番。
“你快告诉朕,你叫什么?”
“回皇上的话,贱婢姓夏名梦梅……贱婢姓名粗俗,恐有污皇上耳目,乞望皇上恕罪。”
朱元璋伸手垫起她的下腭,仔细的端详着,甚至没放过她唇下的一粒美人痣:“你何罪之有,世上之梅,腊梅春梅。夏梅之有,朕闻所未闻,故而你夜思之进而梦之,朕以为,夏梦梅之名,不仅毫无粗俗,并充满了诗情画意。”
朱元璋把玩着她的下巴,圆润的让他爱不释手。他今天心情格外的舒畅,因为今早刚杀了开国功臣廖永忠。
“皇上金口玉言,贱婢……”
朱元璋仿是没有听见,此刻的他陶醉在权力颠峰的愉悦之中。
杀吧!他太高兴了,高兴极了。德庆侯廖永忠,一个赫赫有名的大明开国功臣,自己说把他杀了就把他杀了,而且杀的风平浪静,什么后遗之症都没有留下,朝上时,竟然连一个为廖永忠鸣冤的大臣都没有。
朱元璋已不想再废话了,一把拽起那夏梦梅,往宫内走去,他得舒舒服服的干个够!
在颠着腿上娇女的同时,他圆瞪瞪的眼中布起了血丝,那一刻,他想到了很多,杀廖咏忠只是个开始,为了太子标,他会杀更多的功臣!这是巩固权力至上的基件!
显然,他狠狠捏着她的奶子,也狠狠捏着大明的权力,在他的算盘上,少不得任何人。
而最让他耿耿于怀的只有两个人……
徐达和有琴堪客,这助他开国的一明一暗两大高手,是无论如何……都要杀死的……
游戏是要玩下去的,朱元璋已忘记赫连政的矢败,就如同他正折腾的美女,除了股上,她一无是处,而这游戏的对手,伴随着那见刀者生的传说,都要统统埋葬。
就像鱼甩了子,他在一阵兴奋的痉挛中突然涌起了这么个念头。
要见见勘客……
小福抱着条大鱼从河中爬到小船上,一对官兵捧着火枪顺着岸边的官道跑去,随后跟着的是一队压着火炮的车撵。
小福任凭那肥鱼挣扎着甩动尾巴,看着百多人的队伍开去,直到末进黄昏的金阳中。
“听说山东有流寇,他们是不是去杀贼的?”他问道。
洛玳直起腰,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看样子是吧,不过这些都没紧要,你快把那些鱼收拾好,一会儿就下锅了。”她随即“噗哧”一乐,指着小福的大头顶:“看来还有河蟹吃呢,哈哈。”
小福顺势向头上摸去,一阵刺痛传来,巴掌大的河蟹不偏不倚正夹上中指。
小福阴下脸,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中泪花盈盈,喃喃道:“这下……可……真衰……”
“啊~~~”
岸上的勘客寻声望去,见小福正甩着手左蹦右跳,不禁莞尔。他倚着树杆蹭了下去,将左刃横放在膝上,那圆滚的落日恍恍惚惚的耀着他的脸,暖暖的,像两只手拂上他的面颊,堪客闭上眼睛,罕有的舒了口气。
永远这样……就好了。他心里想着。那小福的尖叫似乎越来越远。他眯缝着的双目,透着渐渐血红的光韵,在这逐息安静的世界里,一声惨叫险些刺破了他的耳膜!
“1……”
“2……”
“3……”
“4……”
“5……”
一千名俘虏跪在湖州城外,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血泊中,城墙上的万余守军睁睁望着自己的战友逐个消亡,不自觉的,手心都攥满了汗……
围城的二十万红巾军脸上没有表情,仿佛常遇春砍杀的不是人,是猪,是狗……
“已经……5o个了。”十八岁的堪客轻轻说道。
“你在怀疑什么?堪……”一把文雅的声音空洞的飘进他耳内,仿佛这声音本不该出现在此刻的无间地狱。
堪客转过头,也许就是转过头,他那眼睛依然盯着两军之间的那些将死的俘虏身上。
“没有怀疑……只是不知所措……”堪客回答那个声音。
那人迈前一步,与堪客并肩望去。
“李渔,你知道我们杀人是为什么吗?”堪客依然盯着前方,那一下隔一下的惨嚎使他开始心悸,那种节奏让他有些受不了。
“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吧,呵,幌子,对吗?”那人比堪客还要高两头,一身湖水绿的劲装,长发披在双肩,显然那格格不入的潦草样子令他更突出。最让堪客铭记的是,他那永远挂在嘴角颇为自负的微笑。
“幌子?……”堪客稍稍低下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李渔紧握的宰刀,那更像倭刀,稍长而刃利。被砍中,就算活着,那伤口也永远缝不上。
“堪,虽然你闷的可以憋出鸟蛋,但我觉得,你不错。”李渔开始用拇指扣出宰刀,又按回宰刀,这样的反复使堪客更加不舒服。
“58……”监斩官的嗓子开始有些迟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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