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风早早地弄了一大罐醒酒汤,吩咐几个手下等参加完舞会的军官们回来给热热,然后他就溜回大车上开始美美地睡大头觉。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杜风觉着有人在推他。
“杜班长,杜班长!”
杜风恼火地揉揉眼,看清是副官秦蒙。“哦,秦副!舞会完了?什么事儿呀!”
“什么舞会!”秦蒙听到舞会两个字心里就烦,他和杜风不同,对自己没有资格去参加舞会一直耿耿于怀。“快起来,老头子要吃点热的。你快给下碗面。”
“老头子!老头子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师长,是总司令。”
杜风听了一机灵,总司令太史谦是年纪大火气也大。杜风就亲眼见过师长卓是群挨太史谦的拐杖。“这可是个难侍侯的主儿,”说着,杜风从车上跳下来,整了整军装。“怎么找我,老爷爷不是有厨师吗?”
“还说呢,刚刚让老头子交军法处了,现在正打呢!”
“啊!这……这……没下好面就交军法处?我……我求您了,就说没找到我!”杜风说着就往车里爬。
秦蒙一把把杜风给拉了下来:“瞧你这熊样!那小子是犯事儿了!他在给司令带的肉鸽里混了几只信鸽,刚才放信鸽被人逮着了。”
“啊!奸细?”
“多半是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国的,搞不好啊是国内的呢!”秦蒙耸了耸肩。“你快点,老头火大着呢!”
“诶!”杜风赶紧收拾,支起炉灶。
二十多分钟后,杜风用个小食盒提着铁罐带着碗筷给太史谦送去。
太史谦确实老了,经不起晚夏的夜风,不能象小伙子们一样随便露宿。他也不愿麻烦下属去支帐篷,于是他与值班的参谋宋文斌上校一起呆在自己的箱式马车里。杜风到后,太史谦的卫队长,外号“黑胡子”的中尉姜仁勇拉开车门请示了一下,让杜风送上车。
杜风拎着食盒爬上车,还没带上车门,就听着西北方隐隐传来两声雷鸣,接着是一些断断继继的爆竹声。“大概是南戴河那边在放礼炮和烟火吧!”杜风如是想。
太史老头闻着香味来了精神,让杜风侍侯着自己与宋文斌一起吃面,随便与杜风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杜风随口应着也没多在意。
老头突然定住了,筷子挑着一撮面条悬在空中。“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头急促地说。
以为说错话的杜风小心翼翼地重复了刚才的一句。“我刚才说听南戴河那边放鞭怎么跟小孩玩似的,一个个的放……”杜风的声音越来越小。
太史谦瞪大了眼睛,转头问宋文斌:“你也听见了?”
宋文斌疑惑地微微点点头。
太史谦把碗筷一放就从车上跳了出去,差点儿栽在地上。黑胡子手急眼快扯住了太史谦的后襟,拉了他一把。不明所以的黑胡子刚开口问了一句:“出什么事儿了!?”就被老头子喝阻了。
“安静!安静!”老头仔细分辨着南戴河传来的声响。他扫了一眼四周平坦的地势。“来人,来人,扶我上车顶!”说着他就往车上爬。
黑胡子和侍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又怕他摔着,赶紧扶住他。
众人好不容易才把老头弄上车顶。老头拄着拐棍,晃悠悠地眺望着南戴河的方向。“望远镜!望远镜!”老头不耐烦地叫着。
宋文斌急忙从车里翻出单筒望远镜给递上去。
杜风留了个心眼,看老头儿在上面站不稳就翻上车顶扶住他。
老人用望远镜盯着南戴河的方向猛看了一会儿。“陈国派来的三个参谋呢?”
“两个去参加舞会了,有一个在!”黑胡子回答。
“快给老子拖来!”
黑胡子立刻照办了。几分钟后,大陈帝国派安东军的参谋蒋得志上校真地被士兵们给“拖”来了。
看着醉得人事不醒的蒋得志,太史谦真想用安东军的军法好好治治他,可惜,只能在心里想想。
“愣着干嘛?弄醒!”太史谦把怒火发在了自己人身上。
“哗、哗。”有了老头的吩咐,黑胡子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了,几桶凉水把蒋得志淋了个透。
蒋得志勉强算是醒了,朦胧地睁了睁眼,又要睡过去。
“我那有醒酒汤。”杜风轻声说。
“早说呀,快拿来!”黑胡子瞪了杜风一眼。
杜风没敢吱声,小跑着拿回了汤罐。
黑胡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夺过汤罐就往蒋得志嘴里灌。
蒋得志被呛得咳嗽起来,他挣扎了几下,侧着身子开始呕吐。过了好一会,他才喘着粗气,坐在地上。
“再给他灌点儿!”老头急不可耐地叫着。
二十人份的醒酒汤没兑水,全进了蒋得志空空如野的胃。
看着蒋得志痛苦的样子,杜风直泛酸水。“可惜了好醋。”杜风心里暗道。他作的汤里加了整整一瓶醋。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是……我是大陈帝国的上校,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蒋得志总算清醒过来了。蒋得志名叫“得志”却是一直不得志。出生时,家里也是大陈有数的大贵族,可等他成年,家产已经被好赌的父亲输了个精光。接着未婚妻休了他,往日的狐朋狗友也各奔东西;搞投机,差点进监狱,谋官职,险险给上司做了替罪羊;快四十了,孤身一人,生活无依,事业无成。最近看有仗打,蒋得志死皮赖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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