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用你送的,非拽我上车干嘛?我跟我哥话还没说完呢。”
随手扣上身前的安全带,梁芷渝不耐的撇了撇嘴角,对于被人强拽上车的行为很是不满。
“啧啧!够了哈!别我哥我哥的,看看你临走那副依依不舍得样子,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留恋裘家。我记得你当初坚持要搬走的时候可是谁的劝都不听,毅然决然的很呐?”
斜睥了对方一眼,孔泽不屑的接着说道“还有,要不是看到我哥们份上,你当我很想送你啊!”
“孔泽、你……”
“你什么你?有话就说,这儿可没人堵着你嘴啊?”
“哼!我懒的理你!”芷渝被这番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气的只余一声冷哼,打定注意不想再跟这个打小就跟自己不对盘的家伙多罗嗦,闲闲靠上椅背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黑色的路虎奔驰在晚间车流稀少的路面上,不多时就到s大的教职工住宅区,孔泽脚下一个急撒,车子堪堪停在小区门口。
芷渝因为惯性猛的向前冲了出去,又被系在身前的安全带拽了回来,后脑免不了撞到了椅背。虽没出什么事,却也给吓的不轻,满腹怒火正待爆发,转念一想实在不愿多做纠缠,于是解开安全带便准备下车。
怎料手指刚摸上把手,却听得耳边一声“咔!”的轻响,车门便怎么都打不开了。
“孔泽,你什么意思?”终于恼怒万分的转过身子,对于今晚孔泽的一路找茬实在是忍无可忍。
抬手转了下钥匙让车子熄火,孔泽难得沉下俊容,转身一脸严肃的对着芷渝
“芷渝,这句话还真是我想说的,今天你又是亲自下厨、又是宣布搬回裘家。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觉得哥受伤了,裘伯伯年纪也大了,父子俩都需要有人照顾,我回去也多个人帮忙。”
无法直视那样穿透人心的深沉眼神,梁芷渝微垂着眼睑下意识的左右闪躲。
“哼!照顾,我看是添堵吧?阿靖有小嫂子照顾,裘伯伯有沈妈照顾,这小日子过的刚有点眉目,你说你这凑什么热闹呢?”
虽然也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但孔泽一直以来都很看不惯某人肆意挥霍好友的深情付出,如今眼看着有一个真正适合他的好女人出现,而且感情也终于有了进展了,自己这里正欢欣鼓舞不已,那厢不该出现的人却不识时务的跳出来乱蹦,这样的行为实在令他倍觉厌恶。
“孔泽,我的行为不需要你来评断,你还是管好自己家里的那一摊子烂事吧,开门、我要回去了。”越听越来气,梁芷渝拼命的掰着车门把手,想要离开这令她窒息的车厢。
“芷渝,听我一句劝,已经放弃的东西,不要再试图夺回,这样的行为只会令人厌恶!”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底的话。孔泽随后解开中控锁。
“啪!”梁芷渝用一记奋力的关门声宣泄了自己的愤怒,埋头朝单元入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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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初冬时节,道路两旁的草坪已不复以往的葱绿,光秃秃的枝桠上只余留着不多的几片半黄略青的树叶。虽看起来有几分萧瑟,好在这一日的阳光甚好,已经摆脱轮椅的裘靖在矜涵的陪伴下,正缓步走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
“累了没?我们去前面的木椅休息一下就回去吧。”矜涵小心扶着丈夫,看他隐隐闪过一丝倦怠之色,连忙柔声问道。
“好!去坐会儿。”
两人缓步走到小路旁的木椅边,正待坐下,却被矜涵阻止,只见她从随身包包里掏出一个折叠的小椅垫,细心的放到木椅上。
“我就说你的包里怎么鼓鼓的,却原来……谢谢!”
裘靖眼中透着丝丝动容,自结婚以来,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也镌刻在心底,一个这样温柔善良的女人日复一日不在乎你的冷漠相对、只默默付出,怎能不令人动容、感情的天平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倾斜了过去,内心深处的情感也一点一滴的被慢慢挖掘出来。
“没什么的!跟自己的妻子不用老说谢谢!你最近一个月说的谢谢加起来比我一年听到的都多了。”
羞涩的个性随着日渐融洽的相处稍许淡化了些,但是面对那样温情的眼神,矜涵微垂的脸颊上还是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裘靖细细端详着眼前的人儿,肌肤细白若玉瓷、蝶羽般的睫毛轻覆,他知道其下隐藏着的是怎样一双动人的眼眸。
心口处骤然变得极度柔软,一抹柔情荡过心间,身随心动,裘靖轻轻抬起眼前人儿那低垂的下颚,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睫毛轻颤,羞涩闪躲着自己的视线,那抹淡淡的红晕已悄悄蔓延至耳后,晕染一片。
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姑娘,裘靖心中轻叹,浅笑着靠上前去。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滚烫的脸颊边,矜涵觉得胸口像揣了只调皮的兔子,紧张到手心都变的潮湿起来。
他是要吻我吗?是要吻我吗?我的眼睛是该闭上、还是睁开?就在她反复纠结着不是问题的问题时。
“闭上眼睛!”随着一道轻柔的低叹,一抹温热覆上唇畔。
轻捧脸颊的手指摩挲着那犹如凝脂般的肌肤,唇下的那抹柔软带着沁人的芬芳,小心探入微颤的那方温润,香甜的蜜津令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若有似无的扫过唇内编贝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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