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是在受伤的过程中学会成长,这句话或许一点都没有错。当贝亚特再次看到莱克的时候,对方正笑嘻嘻地拄着拐杖,面朝她挥了挥手,但是中途因为还不能很好地掌握平衡所以差点摔倒,吓得她连忙几步冲上前扶住了他。
“小心点!”贝亚特轻轻责备出声。
“…………不要一副我生活不能自理炒鸡愧疚的蠢样好么贝亚特= =”莱克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她的帮助下稳住了身形,然后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顺手把拐杖放在了旁边。
“……谁一副蠢样了老子这么机智!”条件反射地开口反驳,贝亚特不满地皱眉吐槽回去。
虽然说此时的莱克看上去已经正常了很多,但是她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之前他也是看上去没事,但是她只是一个转身却又差点再也见不到他。
那种后怕让现在的她想起来都觉得心悸。
午后的天空似乎特别的蓝,轻风刷的就飘过了这片草地的上空,一点都不留恋地离开。这里说是一个小公园,但是实际上只是“公园遗址”罢了,
在玛利亚之壁破碎之前,这里确实是一片美丽的小花园,但是如今却只能看到丛生的杂草,在最艰难的时候,这里挤满了难民,因为粮食不够,草根都被掘出来吃掉,荒芜一片,但是如今,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已经再度恢复了生机,而且还茂盛的过分。
没有人打理导致这里乱糟糟的——她以前会常来这里坐坐,亲眼看着这里受过的创伤在时间的抚摸之下变得平滑。
“时间是最好的伤药”这句话已经让她听的耳根子都起了老茧,但是却又无法否认确实如此。如今的墙壁之内,不少的人都已经忘了那些巨人带给他们的恐惧,深植于思维的恐惧被人隐藏了起来,时间给它们盖上了密不透风的黑布。街道上也开始恢复了原来的繁荣模样,在这之前,她甚至在街上看到了卖糖葫芦的小贩。
物价在政府的控制下,虽然依旧居高不下,但是已经有回落的趋势,控制在一个相对稳定的范围之内,安逸总是受人欢迎的,没有人会排斥和平的日子。
“之前的事……”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莱克,但是突然出口打断他的是贝亚特。
“你说,我之前拜托利威尔把你就回来这个举动,是不是做错了?”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地在问。
完全不等对方的回答,贝亚特自顾自地往下说:“……这问题其实我私下里也问过利威尔……”而那个家伙的反应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就抬手给了她的后脑勺一下,顺便让她去看看她的脑袋是不是被奇行种啃了。
虽然利威尔是这种反应,但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莱克的回答,她火红色的眼瞳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清秀的男人,她不知道如果他否定了她所做的这些事她又该如何自处——杀掉他?不,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莱克的目光一直都是这么淡淡的,看着这个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女人,他抿了抿嘴唇,一伸手拍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咧开了嘴:“……给你把刀子让你弥补错误你敢么?”
“……”这人就不能正经点么= =
看她一脸纠结地看他,莱克不小心扑哧一声笑出来,看到她明显不满的神色,才收敛了笑意,正了正脸色:“……我很高兴我现在还活着,你和利威尔的努力我也都有看到。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很抱歉。”
莱克出乎意料地爽快地道了歉,这倒是让贝亚特手足无措起来,暖金色的阳光铺散下来,空气中有温温的干草的味道,她明白自己的心中有一种名为欣喜的情绪在膨胀、发酵。
心底有什么东西终于放下了,终于能够长舒一口气——她害怕他面对自己的问题张口就是责备,毕竟这个人是莱克,不是其他什么阿狗阿猫,是她从小认识,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长的莱克。
“哎?”莱克的眼神有意无意地下滑,逡巡在她的脖颈间,有些奇怪,“这个吊坠……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以前的贝亚特对于那些古里古怪的饰品有很浓烈的兴趣,家里堆放了好几个大抽屉,但是近几年,自从她的双亲过世之后,她对于这些东西也都不再中意了,造型奇特的首饰出现在她身上的几率也越来越少,而在他前一阵子,也就是在之前璧外调查的时候见到她,也只有脖子上吊了一个吊坠,那还是他几年前送给她的白色鱼形吊坠。自从她收到这个吊坠之后就一直很喜欢,很少离身,可是现在的她却拿掉了那个吊坠,换上了这么一个让他略微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东西。
“咦?莱克你忘记了么?”贝亚特侧侧头,阳光在她火红色的发顶晒出一圈发亮的光晕,她抬手抚了抚自己胸口上的那枚饰物,“上回阿历……阿历克斯和我一起跟利威尔打赌那次,利威尔唯一从我手里赢回去的赌注,你忘了么?”
“……啊!想起来了。”轻轻一拍自己的额头,莱克做恍然大悟状,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贝亚特在吐露某个人名的时候的不自然,“所以说这个吊坠不是被赢回去了么?怎么又到了你手里?难不成你去利威尔家行窃了?”
“……能别把我想的这么不堪么?……”
“那前提是你得有道德这玩意儿。”
………………一刀捅死这个逗比吧!她会弥补她的错误!
死死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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