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其实从她一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他不想离开小洁柔软的身子,就赖了一会儿。
这会子张妈叫起,也不能再赖了,于是轻轻地起了身,带了些无奈地说:“张妈,你将我们的衣服拿走,让我们光着身子下楼去啊!”
张妈眨着眼:“哟,少爷,我还以为这是你们换下来的衣服,准备去洗呢!原来…你和少奶奶没有穿衣服吧!”
秦陆睨了她一眼,她这才将衣服放到床边,又看了看最上面的那件薄小的衣服:“少奶奶的这件衣服真好看,小花似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几分挤眉弄眼的暖昧的,秦陆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张妈,能不能出去让我穿衣服!”
张妈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但一边退一边说:“少爷,少奶奶手上肯定没有劲,你帮着穿一下啊!”
秦陆的俊脸微微红了,想起之前逼着她做着许多的体力活,心里生出一分爱怜来,她真的累坏了。
一低头,就见着累坏的小女人正躲在被子里,全身上下就只有几缕头发散在外头。
他失笑,原来她醒了,只是害羞着,不敢出来。
“张妈走了,快出来,别闷坏了。”他低低地笑着,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去拉她出来。
那洁不肯,赖在被子里,声音模糊地传了出来:“你先穿好,我再穿!”
他存心逗弄她,“可是张妈要我侍候少奶奶!”
说着,就去拉她的身子。
那洁就躲,但是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是他的对手,虽然一只手,也很快将她从被窝里扯了出来,一时间,白嬾的身子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里。
秦陆的眼神黯了下来,但仍是很守本份地替她穿衣服,只是穿到一半的时候,又给全脱了下来…
等到他结束的时候,早就过了晚餐的时间了。
秦司令在楼下震怒:“反了,这是要逆天了吗?把秦陆给我叫下来!”
秦陆这小子,身上还带着伤呢!哪能这么蛮干!
要是他的重孙子生出来不健康怎么办?
陆小曼一个劲儿地抿着唇笑:“司令想得太多了,这事儿,秦陆他懂!”
她这么一说,秦司令的老脸就红了,他的胡子往哪边一翘,陆小曼就明白他的心思了。
这份微妙和感情,触动了他内心最为柔软的东西。
“算了,让他明天早上去我书房里,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秦司令威严地替自己找着台阶下。
陆小曼给他挟了一块菜:“司令消消气,为秦陆那小子不值得动这么大的肝火。”
不说还好,一说,秦司令又吹着胡子:“都是你这当妈的纵的。”
“是,是我不好,明天我和秦陆一起受罚。”陆小曼贫着嘴,让一旁侍候的佣人们都抿着嘴笑了。
司令拿着谁都有办法,就只两个,一个是少爷,还有一个就是太太。
先生,倒是挺惧怕司令的,平时话也少得很!
这个晚上,气氛是这二十几年来,最融洽的,即使司令仍是对少爷满肚子的意见,但是瞧得出来,司令是极高兴的。
陆小曼回房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光彩。
秦圣坐在房间的烫金布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骨瓷的杯子,正在喝着咖啡,见着她进来,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对着她说了句:“过来坐。”
陆小曼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阿圣,让我先洗个澡,今天怪热的。”
他的眼神闪了闪,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拿起了杯子,缓缓地饮着。
陆小曼出来的时候,拿着吹风机,坐到了秦圣的身边,边吹着头发边问:“阿圣,什么事!”
他看着她穿着浴袍,脸上不施粉黛的样子。
陆小曼保养得极好,一点也不像四十多岁了,倒像是三十几岁的妇人,再加上这些年来的优渥生活,气质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酒店服务员了。
秦圣承认自己当初娶她,大半是为了父亲,还有秦家的名声,他从心里也有些看轻陆小曼,总觉得她是那种借机上位的女人。
但是这么二十几年过去了,他当初的想法早已经不同。
小曼就是一个傻女人,她虽然和父亲有过荒唐,但是她确实是个坚贞的女人。
凭她现在在商场上的地位,脱离秦家完全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根本用不着守在秦家——守活寡的!
他心里有人,更没有办法对父亲曾经的情人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再说小曼也不会肯的。
他们三个人之间,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却十分有默契地保持着这种表面上的关系,没有人想打破它。
因为他们知道,秦陆的将来,秦家的兴盛也不允许他们打破。
但是今天,他眼见着秦陆幸福,而陆小曼和父亲眼里的遗憾时,他真的想打破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小曼和父亲。
不是没有办法的,而是看他们肯不肯,愿不愿意罢了!
陆小曼吹头发的声音嗡嗡的,秦圣说的话,她也就听得不是太清楚。
“小曼,你有没有想过移民?”秦圣轻轻地说着。
陆小曼吹着头发的手放了下来,她关掉吹风的开关,侧头望着秦圣,“阿圣你的意思是?”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知道,阿圣以前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她,真的很好,而现在,好到竟然要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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