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土人曾经说过一些关于生活和qiáng_jiān的话,大体就是你p我,我p你,如果我p不过你你就p我吧。寥寥数字却满是后现代主义的颓废和无聊,让我想起了我家长工朱三的生活:做食、喂猪、赚钱、讨婆娘、生子、子喂猪、子赚钱、子结婚生子,子子继续喂猪,我靠,一个完美的死循环。办事要事半功倍,练武要突飞猛进,生活也一样,充实而且要有品味,当然当今全国大生产大跃进的社会背景下是不鼓励玩小资的。譬如我截至到发稿时的江湖历程,遇过贼、发过飙、耍过枪、救过人、见过鬼、坠过崖,短暂却无比的华丽,我甚至畅想如果我能保持这样的生活质量,我会不会沦为神呢?不得而知。但是总有些东西你不愿意碰到却又不得不面对,我称之为不能自已,具体描述我曾经造过一个我不能自已为是的句子来表达它的意思,今天我又拿它来开导温柔女侠。
“女侠,你不能自已!强扭的瓜不甜,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一个出身于武林世家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侠该干的事,我帮你找个帅帅的向导好不好?哦,对了,我还没跟我老爹写请假条呢,这几天他肯定发了不少寻人启事,也不知道寻人启事上我帅不帅,没准还成了个征婚启事呢,嘿嘿嘿嘿,唉,唉,你别抓我脚啊!小心真菌传染。”
借着不远处飞机冒出的熊熊大火,我看清了这红墙青瓦的建筑正是号称西北一只花的塔尔寺,此时,牛温柔正拖着我的脚沿着墙角慢行。
“你怕了?”
“怕!who怕who啊,说你自己吧,不就是火星人嘛。”
“切,道听途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牛温柔不再说话,专心的拖着我前进,火光映着她长长的影子,显得分外妖娆。
看着地上划过的痕迹,渐行渐远,我突然有一丝伤感,“唉,那逝去的童年。”
…………
本以为牛温柔会接下一句的,谁知她竟然按兵不动,我只好继续自言自语。
“记得塔尔寺刚开寺的时候,多漂亮。一面面的比连环画还好看的壁画,流光异彩稀奇古怪的铜兽,我问过庙里的师傅,殿角的走兽叫嘲风、大钟上的兽钮叫蒲牢、佛像下的狮子叫狻猊、驮着个大碑的叫霸下,还有殿堂上一顺到底的堆绣,好多人都来求呢,据说用这个给孩子做尿布能保佑小孩子平平安安,还尿不湿,啧啧。那时候每年老爹都带我来这看庙会,顺便收收租子。还记得十岁那年还在这碰到一件有趣的事,你要不要听?”
“你能说出什么有趣的东西,无聊的人。”
“嗯,你既然这么想听那就说给你。那一次啊,我和老爹看几个人下棋,其实琴棋书画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旁边有两个人在交流棋艺,不过一会呢就开始说别的东西了,一个说:
‘唉,你爸身体还好吗?’
那个答道,‘好啊。’
‘上次还跟你爸下棋呢。’
‘哦,是吗,谁赢了?’
‘下到最后我剩一士,你爸剩一象。’
‘那不平了嘛。’
‘没呢,你爸不让平。’
‘那再怎么下?’
‘你爸说我的士、他的象都过河吧。’
‘哦,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的士过河去士你爸的象,你爸的象过河来象我的士,我的士士你爸的象,你爸的象象我的士,我士你爸爸,你爸爸象我,我是你爸爸,你爸爸像我……’”
“挖哈哈……”
说到这,温柔已经笑得人仰马翻了,火光下她的影子忽大忽小、四肢乱颤,跟得了帕米尔高原少儿多动症似的。
“那后来呢?”这是下飞机以来温柔主动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后来两个人就打起来了,打的时候又不小心踩了别人的脚,接着打翻了棋盘,还撞倒了水果滩,又误伤了三五个社会青年,然后你踩我、我撞你的,最后全庙会的人都混斗在一起。我也和老爹失散了。”
“啊,那你后来……”
“不过我幸运的碰到了我师傅,当时他在抢东西,不过身体太单薄了,什么都没抢到,最后看到我在那里哭,说小孩子胖嘟嘟的说不定也能卖俩钱就把我抱走了。”
“―_―!!,然后呢?”
“结果我俩聊得比较投缘,他就把我送回来了,我爸答谢了他一百两银子后把他留在家里,后来他就成了我师傅,这不我背负这沉重而光荣的使命出来行走江湖,这不又碰上了你嘛。”
“努,到了。”
“这是那?”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我可不想做桌布小饼。
“这是塔尔寺的后墙,我们从这进去。”
“这墙好矮,咦,这还有块木牌,‘跳的人多了也就成了坑’,什么意思?”
“不知道,别磨迹,跳过去。”
“女侠,你知不知道塔尔寺的主持是个”,一阵寒风刮过,吹得我后背凉飕飕的,我心虚的扫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这里的主持是个火星人。”
牛温柔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那你知不知道火星人是什么样子?”然后她慢慢的做了一个只能用看图说话来描述的鬼脸,后来想来,发现温柔有做演员的潜力。
如你所料,我大叫一声,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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