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我回忆江湖人生中的那些人、那些事,想来想去,原来都在这个晚上。任何人踏入江湖都有第一步,我的第一步却是这么的传奇、这么的不修边幅、这么的引人入胜。我喊了一声救命。一声像是龙游浅滩,落寞无助、又像是一枚青橄榄,清新而苦涩、还像是一张朴素而充实的写生,绝不矫柔造作,那声君式坦丁堡之血泪般的后现代主义的呐喊――救命。
局面很尴尬,陈小文、白小郎和我之间一直是一种被动的问答式对话,其实也有很多别的话题,比如我高姓大名啊,比如我为什么长的这么帅啊,不过他们好像没有想到这些洗脸盘这么大的话题,而我又稍微有一点内向,特别是有女孩子在场的时候,所以冷场是在所难免的。
陈小文和白小郎终于从巨大的声波冲击中恢复了过来,一直很少话的白小郎说了一句让我一直难以忘怀的话,“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俩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然后眼前白光一闪,我也不知道是他的小片刀闪过还是我的白眼珠闪过,不过我想是小片刀,因为当时我的汗毛唰一下就全部竖了起来,紧紧的撑在衣服上,仿佛要刺破衣服保卫皮肤,终于,要动真格的了!
巧合和命运只有一线之隔,就像是有人花十块钱练会了如来神掌,而有些人则捧着一阳指、九阴真经一辈子都不能得其精髓,所以我一直相信奇迹。就像我喊出救命以后,我断断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命运是如此的跌宕起伏!
“啪”,声音很清脆,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完全不是刀子砍进身体的那种沉闷的、拖滞的、让人作呕的声音,那把刀在离我至少还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被一把十分精巧的飞刀拦腰撞成直角,并离开了白小郎的爪子,追随飞刀而去,落在墙角缠mian,正在场面混杂不堪,渐入shí_bā_jìn的时候,一道清脆的、缥缈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声音飘起,如同黄鹂鸣翠柳,如同白鹭上青天,“你可知、你可知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
话是刚才那个站在外圈的一直对我有好感的高鼻梁、大眼睛、梳两个小辫的小姑娘说的,眼睛却没看我们,一直盯着她秀气的手上握着的飞刀,几个若隐若现的红字在葱白一样的小手上浮现,我使劲瞪了瞪眼,天啊,苍天有眼啊,平平无奇的几个字却不啻惊雷,“飞刀门小妹传人!”
“姐们,这羊我们已经圈了,道上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先到先得。我们老大可是黄河四圣的二爷吴青烈,你单枪匹马敢找我们黄河帮的事,感情是活的不耐烦了!”陈小文比白小郎反应可是快多了,白小郎现在还伸着一大截舌头,瞪着两颗牛卵子似的眼珠子看他的小片刀呢。陈小文看那女的没说话,接着说道:“我看姐们武功超绝,我们黄河帮也最欢迎五湖四海的朋友,冬季转会市场也快开了,不如姐们来我们黄河帮发展,一起打造我们的黄河舰队?”
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知道如果这时我再不开口,也许我就再也开不了口了,“人固有一死,总轻于泰山、且重于鸿毛,姑娘,表面上看我是一个文弱书生、待宰羔羊,不过千万不要被我俊朗的外表所迷惑,其实我不坚强的ròu_tǐ之下,有一颗坚强的心。你不用救我,如果我的肉身能够让他们下半辈子飞黄腾达、衣食无忧,那就让他们动手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过我还有个心愿未了,姑娘是侠义中人,两位大哥也是玉门镇有名的祥瑞,还望我死后几位大侠成全。”
“鸡公,有话快说,说完了送你上路,别打扰我和那个谁交流感情”,陈小文边说边操起拳头,一拳打晕刚迷糊过来、摇头晃脑的向姑娘走去的白小郎,还顺便把白小郎踢到了一边。很明显,他被我的话感动了。
我又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把气咽下去,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南街的阿婆,今年六十有三,失去味觉多年,每次煮饭都要我去帮她尝尝饭菜咸淡,望我死后,各位大侠发发善心,多去阿婆家看看,别让阿婆老是吃没有放盐的饭菜,等等,我还有一事”,陈小文好像很感动,我还没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我阻住他,因为我的话还没说完。
“北街张大爷,失聪多年,这些年,不论风吹雨打,我一直唱山歌给他听,希望我死后,两位大哥把这个留声筒给他捎去,虽然我不在了,但我的声音依然陪伴他左右。你们等等,我还有一事要说……”
大家好像被我感动了,不光陈小文想冲过来,连外圈的几个小p孩看样子都想上来索要我的签名,连那个姑娘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看来,人间尚有真情在啊。正当我要向大家宣布我教失明的小明弟弟练字的事时,有人复活了!!
首先我要说我这个故事没有吸血鬼、狼人、僵尸,所以请大家不要一看到复活就心惊胆颤,我同很多少年英侠一样,也很怕很怕鬼的。
确切的说不是复活,因为那个人根本没有死,只是晕过去而已。但是接下来很多事让我不明白,甚至可以说是彷徨。以至于我喊了一声,“啊!”
刚才被陈小文打晕踢的不知所踪的白小郎突然出现在那个姑娘身后,手中多了把又黑又亮的折椅,划出一道难以描述却又依循宇宙中某种自然规律的弧线,向姑娘抡去,气势有风又有型。如果听过当年食神和唐牛一战的人,一定知道这一挥,是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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