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维想冲出去拉住他,但走了几步后还是生生地停住了,他怕自己过激的行为会吓坏时灿,从而令所有的信任前功尽弃,他定在原地许久,还是不能踏出门外,最后只能默默望着时灿登上飞行舰离去。
香店里,客人散了不少后,夏景开始收东西,边收边对时灿道:“我刚刚跟客人们都讲了,说我们香店要搬,要买货暂时到明家商团旗下的子公司去,明上将下午来找过你,见你不在就说晚上再来,哎,时少,我看他那找不着你的样子可真逗,一进门还微微笑着,一见你不在,那对闪着光的金眸啊,可就是像那烛火一样,跳啊跳啊的,一眨眼就暗了不少。呵呵,他对你真用了心。”
夏景眯眼笑了笑,见时灿还是一付沉默的样子,便又碰了碰他胳膊,道:“时少你干嘛呢,我在跟你说话呢,我觉得吧这个明德凯特别适合你,比起将军楼里那个自命不凡的上将来说,真是好太多了,不如你试着接受一下他吧,说不定会很合适呢。”
吉纳听见也忍不住帮腔,“我也是这个意思,明上将是司海城的城主,他可不像某些人连娶三任配偶,满脑子的花心滥情,听说他至今未婚配,要配对也是只配一人,这样专一的人太少见了,所以时少,难得有这样一个人,你还犹豫什么?别跟我们说是舍不得那个姓费的,我可是一万个替你不值,凭什么要一个人来生养他的孩子,啧,便宜他了!”
一听到费字,时灿心里霎时更乱,他停下手上动作,一言不发地兀自走进房里,坐在床上想了很久,越想越不安稳,他打开柜子拿出个小锦盒,这锦盒是后来买的,他想着等孩子大一点后,就给孩子带上这条细链子,也算是对孩子一个交待。
缓缓打开锦盒,里头安然躺着那条细长链子,链子的一端正是长圆型的挂坠,时灿拿起来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这是个很普通的复古式宫延风挂坠,面上雕着白色繁复的图纹,并不富丽金贵,相反很朴素古老。
费里维随身带着这东西应该对他很重要才是,而铁面呢?这挂坠跟铁面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那般性急地想得到它,得到了,又有什么用?
疑问像水晶泡泡般一个个的涌了出来,而真相在思潮翻涌中越来越清晰,几乎触手可见!
触手可见?!时灿一个机灵,猛地打开挂坠,原来挂坠里还藏有东西,而在他取出那薄薄的芯片,看到挂坠底的图片和字迹后,他全都明白了,握着挂坠的手不可自制地在颤抖,嘴唇死死抿着,最终将挂坠陡地扔在地上。
摊开的挂坠内,一照缩小数倍的照片上,两个年轻的少年亲密的相拥而笑,其中一位他再熟悉不过的男子手上,正握着张冷冷的铁面。
这就是真相,原来你一直在自己身边,而另一个少年时灿也认识,是欧阳,他的全名应该是欧阳辰逸,因为照片已经龙飞凤舞般签下了他的名字。
时灿无力地闭上眼,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疑问都崩裂了,铁面为什么无故对自己这么好?因为他早就认识了自己,他是费里维。为什么要给逃亡的自己一条活路,大概是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吧。时灿想到铁面当时同意允许自己使用琨山香树林和温泉的要求,只有一条,就是时灿每月必须给他提供五到十颗安心丸。
当时不明白的事,现在全都清楚了,收留自己的目地也许并不只是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而是因为自己能给他真正爱的情人无条件制做良药!
费里维,你真他妈的混帐!
时灿狠狠地一拳捶在床上,他怎么傻成这样,居然还想着给那人生孩子?!早知道……时灿垂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拳头死死攥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恨那个人,有相处的日子里,他那么信任他,最危难的时刻,他把铁面当成了一家人,可这个男人居然又欺骗了自己!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时老夫人的哭声,时灿又是一惊,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他收了收神,快步走出门外,只见时老夫人哭倒在椅子上,任夏景和吉纳怎么劝都说不出一句话。
“妈,你怎么了?”时灿走上去问,他左右望了望,发现孩子没带回来,心里咯噔一下,霎时惶恐地抓住时老夫人的手,急声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
时老夫人一听他问起孩子,哭声更为凄惨,她哭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我真是该死啊!灿灿,你打死我算了,妈对不起你,妈不应该一时心软上了时安臣的当啊!”
“时安臣?你上他什么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时灿逼问下,时老夫人才缓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道来:“我下午抱着孩子出去城里公园玩,玩着玩着,时安臣出现了,他跪在街边乞讨,被城里的民众围攻,搞得一身破败狼狈,我看了不忍心,他说到底是你父亲的亲儿子,现在这样也是看不下去,我就走过去劝阻了那些打他的人,又见他呆呆傻傻地分不清人了,心里一时可怜心起,就带着他回来,想着毕竟是典械星人,再怎么罪大恶极也招了报应,趁着还有口气就给碗饭吃,让他回典械星再受惩罚。”
时老夫人抹了抹眼睛,颤抖着唇接下说:“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装疯卖傻,快到边界时,时安臣居然从我身后一把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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