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风因林安安相助,双腿已然行走如常。她自然对林安安心存感激,但她生来就不喜与旁人亲近。
又见杨铁心与包惜弱举案齐眉,端得是鹣鲽情深。不免触动心肠,更是怀念死去的陈玄风。便向林安安说,希望自己单独上路。
林安安自然应允了。
这一日行到苏州。见天色已晚,林安安等人便寻了客栈住下。
睡到半夜,林安安忽然听到外头隐约动静。辨明是她与梅超风商定的求救信号,林安安猛然一惊。梅超风武功已然不弱,能让她发出求救信号的,必定是个高手。
林安安也不迟疑,立即起身,吩咐李莫愁好生照看杨铁心等人,便立即飞身赶去。
赶到地方,果然见梅超风在。四周都是蛇,她挥舞着一根银色鞭子,将身子周围舞得密不透风,方能保得不被群蛇噬咬。
林安安纵目一望,果然不远处有一个男子一身白衣,儒生打扮,手挥折扇,神态潇洒,显然是欧阳克。边上还有几个男子,吹着哨子,驱赶蛇群。
别看林安安如今武功高强,可怕蛇这个习惯,始终没能改变。一听见沙沙作响的群蛇蠕动声音,林安安后背直发凉。
定了定神,暗骂一声,掏出药粉,对着蛇群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撒过去。被粉末接触到的蛇,纷纷死去。其余的蛇也纷纷退避。
欧阳克本来想着,梅超风只有一个人,眼睛又不好使唤,自己夺取九阴真经实在是太简单了。哪里想到林安安骤然赶来,一出手,就将群蛇弄死大半?
更何况,这些蛇可是寻常毒蛇。而是欧阳锋花费无数心血,费了不少时间,方才训练成功的,能结成阵,听从指挥,来对付敌人的。
自从训练成功,欧阳锋对蛇群十分宝贝。还是因为自己要来夺取九阴真经,他这才命人赶来给自己用的。这下子,可要怎么交代?
欧阳克又惊又气,厉声问道:“尊驾何人?”
林安安淡淡一笑,并不作答,转过头去,问梅超风:“没事吧?”
梅超风道:“没事,多谢你。”
林安安道:“你先离开,我来断后。”
梅超风知道林安安武功超群,欧阳克绝非她的对手,便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径自离去。
欧阳克见梅超风飘然而去,九阴真经不知何时才能到手,心中不由得十分恼怒。
古墓派驻颜有术,林安安又内功精湛,看起来不过二十许岁。这般负手而立,磊落洒脱,一派闲适安逸的模样,又添了三分闲散疏淡。
欧阳克生性好色,若是平日,见到如此佳人,只怕早就忍不住出言调戏了。
但他此时惊怒交加,便不肆意开口调笑,而是说:“还请尊驾赐告高姓大名,也好叫在下铭记五内。”
林安安暗暗翻了个白眼,告诉你什么,好叫你知道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方便你打击报复么?见梅超风的身影早已不见,想必已经离得远了,便也不回答,翩然离开。
欧阳克待要阻拦,却阻拦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林安安轻轻松松地离开了,心中大恨。
他自幼就被欧阳锋亲自教导,在西域横行无忌,自诩武功高强。
哪里想到,乍到中原,连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武功都如此出色?不由得愤愤不已。
林安安回到客栈,见李莫愁正在门口凝神注意四周动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没事了,休息吧。”
李莫愁追问道:“师父,外头出了什么事啊?”
林安安淡淡地说:“没事,无非是一个西域来的公子哥儿,仗着人多势众,想要抢夺梅超风的九阴真经罢了。”
李莫愁笑嘻嘻地说:“师父出马,那他们肯定没有得手。”
林安安笑笑,“那是自然。好了,天都快亮了,再不睡呀,可来不及了。”说着便回了房间,合眼睡下不提。
杨康、穆念慈等人武功不够,根本不知道外头动静,一夜好眠无梦。
次日一早,一行人吃过早饭,便继续赶路。
等到中午,一行人便在路边小店打尖吃饭,偏生又碰上了欧阳克。
欧阳克虽然记恨昨夜的事情,但见到杨康在此,心头一动。他知道完颜洪烈看重包惜弱和杨康,便想着若是能将杨康和包惜弱说服,完颜洪烈必定十分欢喜。
便行到桌前,对杨康道:“小王爷,想你自幼在赵王府金尊玉贵地长大,珍馐佳肴享用不尽,如何吃过这般乡野粗糙食物?赵王心里惦记你,不若及早回头,你依旧还是赵王府的小王爷。”
又对包惜弱说:“王妃,一日夫妻百日恩,赵王对你,可是一片真心。赵王风度翩翩,俊雅斯文,这个粗鲁汉子如何能比得过?”
杨铁心气得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包惜弱握了握杨铁心的手,道:“铁哥,十八年前,我误听人言,已经错了一回。如今我们夫妻能够重聚,我再无别的奢望,只想着能如此平安过日子。”
杨铁心脸色稍霁,握紧包惜弱的手,“娘子,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杨康见父母如此说,便对欧阳克拱手施了一礼,道:“杨康不过是个农人的儿子,当不起欧阳兄的称呼。还请欧阳兄代我上复金国赵王殿下,我父母都在,昔日恩怨便当扯平。”
见欧阳克还想再劝说,杨康摆了摆手,道:“欧阳兄的好意,杨康心领了。只是杨康心念父母,还请欧阳兄体谅我的心情,不必多说。”
欧阳克怎么甘心就此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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