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闻了闻宫女送来的茶水,心内微微冷笑。薛平贵、代战公主,你们就这么看不得王宝钏,这么急着想要让她死去,
没错,林安安这回穿越的对象,是那个苦守寒窑十八载,最后却只当了十八天皇后,就离奇死去的王宝钏。
林安安从前看电视的时候,就对王宝钏之死,感到十分奇怪。
王宝钏在没有任何生活来源的情况下,能够凄风苦雨地煎熬十八年。没有食物,她就去挖野菜果腹。
要知道,这种拿野菜当主粮的生活,与后世精米白面、大鱼大肉吃多了,感到发腻,拿野菜来调剂,可是完全不同的。
这样艰难的日子,她能坚持十八年不出事。完全没道理,在入宫十八天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原来根由在这里。是了,王宝钏怎么能想到,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妾室,会合起伙来,对付自己?每日饮用这样含毒的茶水,想必用不了多久,王宝钏就会没命了。
到时候,旁人还都会称颂薛平贵不忘发妻,是王宝钏自己命薄,享受不得皇后的尊荣。等到孝期过后,想必代战公主会被迅速扶正,正位中宫。
可自己不是王宝钏,是不会傻乎乎地以为,薛平贵是真的对自己还有感情,代战公主愿意屈居人下的。毒药又如何?经过那么多的穿越,这点毒药,对自己还真的构不成什么威胁。
不过依照着茶水中毒药的分量,王宝钏不应该只撑了十八天就不行了。估计是因为她早年小产,又贫困不堪,埋下了隐患,身子骨都损坏了。
想到此处,林安安唇角露出一点笑意,接着便啜饮了一口茶水。眼角的余光,却瞥向那个奉茶的宫女,果然见她神色一松,想必以为自己上当了。
林安安装作什么也没发现,默默地想着要如何应对。就听宫殿门口的太监通报“陛下驾到”。紧接着,薛平贵就大踏步地进来了。
林安安只得起身迎驾。幸亏王宝钏是皇后,不必行什么跪拜大礼。
薛平贵看着她老去的容颜,粗糙的皮肤,心里一阵厌烦。却不流露出来,反而笑容满面地说:“皇后,这宫殿,住的可还习惯吗?”
林安安笑笑,回答道:“住了十八年寒窑,乍然住到如此奢华富丽的宫殿里头,还真是觉得有几分不习惯。”又问,“西宫娘娘那里,可都安顿好了?两个孩子好吗?”
讲到代战公主和儿子,薛平贵顿时眼前一亮,道:“都安顿好了。”
林安安笑道:“西宫娘娘又年轻又漂亮,我是远远不及的。她出身又尊贵,还为陛下生育两个孩子,真是皇家的大功臣。叫她屈居西宫,真是委屈了她,陛下可要多多安慰她才好。”
薛平贵心道,王宝钏,你放心好了,朕是不会让你长时间凌驾在代战头上的。但绝对不能将这样的心思宣诸于口,便掩饰地一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原配妻子,她是我的妾室,不管到什么时候,她都得以你为尊。”
林安安淡淡一笑,说:“陛下英明。”
薛平贵不过是碍于面子,这才过来探望她罢了。略坐一坐,便道:“朕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多留了。皇后好生歇息吧。”便匆匆而去。
薛平贵径直去了代战那里。不见代战出来迎接,不免十分奇怪,问宫人:“娘娘怎么了?”
宫人忙道:“回陛下的话,娘娘玉体欠佳,正休息呢。”
薛平贵进到寝殿,果然见代战正躺在床上。顺势在床边一坐,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传了御医没有?”
代战翻了个身,后背面对他,“陛下这是从哪里过来的?”
薛平贵一听就笑了,亲昵地说:“你这是吃醋了?”叹了口气,“你我夫妻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如今这样礼遇王宝钏,不过是为了对天下有个交代罢了。毕竟,王宝钏苦等十八年,许多人都是知情的。我若是将她一脚踢开,只顾咱们自己的日子,叫天下万民如何说我?便是对你和孩子,也不好。定会有人说你狐媚惑主,不贤良。”
说着推了推代战,“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我?你放心,我都做了安排,王宝钏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你就是皇后,咱们的儿子,就是太子。一家子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好不好?”
代战坐起身来,抿了抿鬓发,依偎在他身边,道:“我就是气不过,她王宝钏又老又丑,凭什么骑在我头上?我再怎么样,还是西凉国的公主呢。公主给人当小妾,真是没脸见人了。”
薛平贵笑道:“什么小妾?你在我心里,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代战笑着捶了他一下,犹有几分不放心,“你做了什么安排,需要多长时间?”
薛平贵摸了摸她年轻光洁的脸,道:“我叫服侍她的宫女,给她下了慢性毒药。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会见效的,估计也就是一年半载吧。”
代战眼晴一亮,道:“真的?”
薛平贵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要不是怕惹人怀疑,我就下狠手了,叫她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代战想了一想,道:“一年半载,还是太长了。我可不想等到那个时候了。”晃晃薛平贵的胳膊,“能不能再快一些,我是一天都不想等了。就是不为了我,还要为儿子想啊。”
薛平贵被她百般劝说,最后狠了狠心,道:“好,我叫人加大剂量。”
按照后宫规矩,妃嫔应当每日向皇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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