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十分不愿,推拒道:“非非能入教主的法眼,是她的福气。只是她自幼就被我惯坏了,十分任性淘气,属下只恐她不听话,惹教主烦心,耽误圣教大业。”
东方不败玩味地道:“令孙女分明十分听话乖巧。淘气?任性?曲长老,你这说的是谁啊?莫非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说着脸色一沉,逼问道,“还是曲长老觉得,本座十分无能,连一个小姑娘也教导不了?”
曲洋见东方不败张口,就将一顶自己对他不敬的大帽子给扣了过来,心中暗暗叹气。他在教内多年,虽然因为常年在外,与东方不败不算如何相熟,却也明白,东方不败的脾性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好。
若是自己当真惹恼了他,只怕东方不败即便不会立时就对自己动手,终究也会记恨在心,寻找机会收拾自己祖孙。
自己年纪老迈,活得也够长了,死便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可小孙女还这样小,又这般乖巧贴心,若是连她的性命都无法保全,那可太对不住她了。
可若是将小孙女一个人留在黑木崖上,自己又如何能够放心得下?虽然如今东方不败登上了教主之位,看似一片太平,可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发什么事端。小孙女再聪慧机敏,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面对复杂的局势,未必能够自保成功。
因此,曲洋既不愿意将周芷若留下,又不愿意十分得罪东方不败,当真是左右为难。正要措辞继续推拒,却听东方不败道“左右没什么紧急事情,曲长老不妨再想想”。曲洋只得应了下来。
曲洋自是在心内思量,到底要如何解决此事。回到住处,就见周芷若迎了出来,笑嘻嘻地问:“爷爷,东西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曲洋忙压下心内焦虑,笑道:“教内还有一些事情,我们晚两天再走。”
奈何他并非那种长袖善舞、情绪分毫不露的人,虽然竭力想做出一副太平无事的样子,却也无法像平常那样轻松。
周芷若何等聪明?且她又与曲洋相处甚久,自然看出曲洋神色与平时有几分不同,像是心内有事,便明了只怕曲洋有事瞒她。
她略一思忖,便猜到此事大概与东方不败有关。
周芷若笑容一淡,对东方不败顿生不满。想到曲洋既然不告诉自己,便是不愿自己知晓,自己何必说出此事,让曲洋为难?
想到此处,周芷若便做出什么都未察觉的样子,拉住曲洋的袖子,撒娇道:“这样也好,我们也能多过几天舒服日子。”
曲洋见她乖巧得紧,再想到平时她随自己在外地,事事都需要亲力亲为,远不如在黑木崖上舒服,不由得神色一暖。摸了摸她的发顶,道:“非非喜欢在黑木崖上?”
周芷若扬起笑脸,道:“我喜欢爷爷呀,爷爷在哪,我就去哪儿。”
曲洋笑容更盛,暗暗想着,一定要带小孙女一道走。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法子,便对周芷若道:“爷爷有事,你自己出去玩吧。”
周芷若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转过身来,她脸色便沉了下来。让爷爷不高兴的事情,肯定和东方不败有关。
她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早就从曲洋口中听说过东方不败的事情。她心里明白,东方不败的武功计谋,在整个日月神教都是顶尖的。
虽然自己前世练过九阴真经,可因为起初练功不得法,并未练就什么高深的武学。后来迫不得已,只能重新修炼。等到自己变成曲非烟,先前所练武功都白费了。
更因为曲非烟年纪幼小,又没有多高的武功底子,自己也不敢强行修炼,因此,多半都是跟着曲洋练习他的武功。
曲洋武功不弱,教导自己的时候,也并不藏私,自己又私下练了峨眉派的武功,以及一些自己明了的九阴真经武功。对其他人而言,自己的武功也许不低了,可估计,还是远远不如东方不败。
这样算来,自己加上曲洋,都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更何况,此处又是黑木崖,如果对上东方不败,那简直就是绝对的找死。
唉。想到这里,周芷若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想想又觉得好笑,自己连到底是什么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在这里瞎想,又有什么用处呢?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曲洋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别的渠道自己也没有,看来,还是要去东方不败那里打探打探。
日月神教的正堂和东方不败的住处,周芷若是不愿进入的。那么,剩下来的选择,就只有一个了。
周芷若想明白了,便在晚间往当日碰上东方不败的地方去了。果然不多时,就见东方不败来了。
周芷若也不多言,顺手扔了一个果子过去。
东方不败接住果子,大嚼起来。瞥见周芷若脸色不大好看,淡淡地道:“谁惹你了?”
周芷若冷笑几声,道:“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圣教主了,值得让您为难我爷爷?”
东方不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凉薄如刃,“本座也不知道,本座这么惹人厌,好心教人武功,怎么就是为难别人了?”言毕,啃了一半的果子,也被无情地摔了回来。
周芷若诧异地接住果子,立时想起当日东方不败的话来,心内了悟:看来,东方不败估计是又提起了收自己为徒的事情来,曲洋舍不得自己,拒绝了此事。
喜欢悲剧颠覆记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