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嵩山派弟子,本来个个得意洋洋,骤然见此变故,不由得心惊胆战。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继续劫持人质,好向左冷禅邀功;还是该迅速收手,以免自己也毙命当场。因为史登达是领头的,便都望向史登达,看他如何行事。
史登达以为是刘正风下的黑手,惊怒交加,连“师叔”也不叫了,厉声呵斥刘正风:“刘正风,你不奉盟主令旗也就罢了。这些人,都是我嵩山派的,他们是奉左盟主之命,前来监视你的。你居然丝毫也不顾及,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情意,对他们下此狠手?”
刘正风哪里肯背这个黑锅?立即道:“贤侄,你这是哪里话?莫说刘某根本就不知道,左盟主会派人来监视我。即便刘某知道,然而我即将金盆洗手,从此脱离江湖纷扰,如何会与贵派结下如此仇恨?”
刘正风人缘不错,当下便有人替他叫屈,“刘师兄所言不错。他行事光明磊落,大家伙儿都十分佩服,否则各路豪侠也不会都来恭贺他金盆洗手。再者说了,刘师兄一直忙着招待我等,如何有时间杀人?”
史登达一阵语塞,半响,硬着头皮道,“许是他早就将人杀了,之后将尸身放置于屋顶之上。再不然,刘正风门徒众多,许是他门下弟子所为。”
刘正风冷笑道,“贤侄,你便是想要栽赃陷害,也要找个能叫大伙儿信服的说法。在场各位都能看出,费师兄等人分明刚断气不久。而我始终都未脱离大家视线,如何能j□j有术,去做杀人之事?再者说了,丁师兄、陆师兄和费师兄武功何等高明,刘某虽然自认武功不弱,却也教导不出,能够在他们手上讨得便宜的弟子。”
刘正风话音刚落,定逸师太便连连点头,道,“就是这样。丁勉、陆柏、费彬三人何等有名,别说他们三个联袂而来,便是只来一人,也不可能会就这样被杀。史登达,难道你是说,你们嵩山派徒有虚名,连衡山派的弟子都能一击即中,将其置于死地么?”
她这话实在不好回答。若是答“是”,那就是承认嵩山派徒有虚名了;若是答“否”,那就没有办法解释,为何费彬等人忽然毙命。史登达左思右想,也不知该当如何。
史登达方才惊怒之下,指责刘正风的话,便脱口而出。如今见有人帮着刘正风说话,脑袋便冷静下来。心中暗想,三位师叔,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如今三位师叔一齐遭受不幸,可以想见,刘正风的背后,必定有着一个极为可怕的对手。
史登达还正想着要如何选择,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史登达,你敢污蔑我日月神教的长老,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当我东方不败是死人么?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毙命当场;一个是带着你们嵩山派的弟子,立刻离开刘家。要不要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史登达听见东方不败的名号,立即如同见了鬼一般,吓得面色惨白,直冒冷汗。
这却也不怪他,谁叫东方不败的名字,实在是太过响亮呢?虽然近些年来,东方不败很少出山,可当初东方不败仅凭一人之力,单挑五岳剑派,还毫发无损,全身而退的凶残,可是叫人记忆犹新的。
众人见史登达方才还十分嚣张,忽然如此孱弱,俱是心内纳罕。便有人按耐不住,问道:“你怎的不说话了?”
史登达回过神来,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却不像是听到方才那声音的样子,心内暗暗叫苦不迭。
是了,这必定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耳了。这种功夫,需要极为深厚精纯的内力做支撑。便是自己的师父左冷禅,都没这份功力。看起来,那人,当真是当世第一高手东方不败无疑。难怪自己的三个师叔,就那么死了。自己可真是够倒霉了,居然碰到这个煞星。
在这样的情状下,即便自己对在场的人说出刘正风与魔教来往的事情,又能如何?说不定,自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便要葬身于此了。
比起完成师父左冷禅交代的任务,保住自己的性命,显然更为重要。
也罢,不如就先回去,由师父做决断。想到此处,史登达慌忙对嵩山派弟子说:“还不快放了衡山派的师弟们?”
嵩山派的弟子们见他发话,立即收起匕首,放开刘正风的儿子和弟子,站到史登达身后。
史登达转过身来,对刘正风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刘师叔,刚才是小侄思虑不周,胡言乱语,多有得罪,还望你老人家莫要怪罪。”
刘正风只想着退出江湖,并不想与嵩山派为敌。见史登达前倨后恭,态度判若两人,虽然心内明了,史登达这是见占不上便宜,这才忽然如此示弱,却也不愿再纠缠此事。便点了点头,说:“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
史登达又道:“多谢刘师叔宽恕小侄。刘师叔府上正办喜事,小侄不便打扰。若无其他事情,小侄便带三位师叔和师弟们回嵩山去了。”
见刘正风点头答允,史登达又向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等人招呼过后,便率领嵩山派的弟子抬着嵩山派丁勉等人的尸身走了。
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最大阻力——嵩山派——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在场的其他人,虽然有不少人各怀心思,却也不愿当面与刘正风为难,便都不言语。
见无人阻拦,刘正风笑道:“今日是个吉日,虽然出了一些波折,然而既然各位前辈英豪、新朋旧友远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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