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拉听说存放燃油的帐篷被袭,心急火燎的赶来。过来时正看到第四团的人正如狼似虎的搜刮死去城主卫队身上的匣弩,皱了皱眉头,士兵交到我手上没几天,就染上了我贪婪的毛病。只见我两手环胸,嘴角露着微笑,以一副很满意的眼光看着能珍惜资源的士兵们。温拉很不以为然,但也不会为这些小事得罪我,只是问道:“燃油没给破坏吧?”
我故意装出一脸的沉重,也不说话,只是拉开布帘,请温拉进去自己瞧。温拉受我沉重表情影响,以为燃油全毁了,急忙从侍卫手边夺过火把就想走进帐篷。
毕笛快步上前阻止了温拉,“大人,听说油坛子被打破了,持着火把进去很危险。”温拉听到这话立时出一身冷汗,要是引爆了燃油,还不给炸得粉身碎骨?
我哂然道:“有何危险?巴士拉,去!给城主大人照明。”
“是!”巴士拉应了一声,叫上几个人持着火把走进了帐篷。看到巴士拉迅速的走进了帐篷,温拉与毕笛惊骇欲绝,这时候想阻止也来不及了,连忙躲到别人的身后。我笑意吟吟的看着两只被吓坏的兔子。
许久都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爆炸声,两人探出脑袋,看到周围所有人都笔直的站着,静静的看着他们,我的脸上更是布满了嘲讽。温拉羞赧的走了出来,不再理会毕笛,踩着帐篷口的两具尸体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箭猪”,手里都拿着已熄灭的火种,地上湿漉漉的,但打翻的只是装有清水的坛子,那是我顾虑到如果盗贼在水源下毒而准备的清水。
“燃油呢?”
我手往地下一指,“在建好帐篷之后,我叫人秘密的埋在地下了。”
“做的好!今次多亏了你料敌先机,不然燃油会全给毁了。”温拉心有余悸的看着这十来具尸体。
“这都是城备军第四团射杀的,他们立下如此大功,我看就把他们所拣的匣弩赏给他们吧。”
温拉点头。死去的城主卫队是用不着匣弩的,况且温拉也明白东西到了我手里,就别想要我再吐出来,这也算是对我保住燃油的奖励吧。
毕笛这时也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场面,一时脸上无光。今晚我可出尽了风头,猛虎佣兵团只是杀了几个小毛贼,而我不但带人击毙了十多名死士,更保住了燃油。但输人不输阵,她嚷道:“盗贼还真是够狡猾的,肯定是在远处监视我们,这才会知道燃油藏在哪里。”
温拉本来就恼毕笛刚才让他丢了面子,现在又听到她一番事后聪明的话,忍不住斥道:“之前你怎么没想到,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说完不理会毕笛一脸难堪,挥袖而去。我则在旁边向毕笛扮鬼脸,毕笛脸都气歪了。
第二天一大早,巴士拉找上我,凑过脑袋谄媚道,“老大真是英明神武,神机妙算。树上睡人这一高招更是妙不可言,使我们避过了杀身之祸。昨天我们的营帐可死了百来号人呢。”
“我们的营帐怎么还会有人?不是都睡到树上去了吗?”
“那都是别部队的,他们嫌人多太挤,又见我们的帐篷空着,就跑过来睡了。弟兄们可对老大你佩服得五体投地,都说要听老大的话跟老大走。”
我一拍他的脑袋,笑骂道:“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还是我看错人,选了个马屁精当我的助手。唔!我是不是要考虑换人呢?”
“不要呀,老大,我只是说出事实的真相而已。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拍马屁呢,我一向是脚踏实地做事的,为了老大我可以赴汤蹈火。”
“赴汤蹈火就不必了,你给我去砍树。把营地外围的树全砍了,这样敌人就无处藏身,很难再偷袭我们了。还有,营地里面的树不要砍。”
巴士拉惊讶的说:“啊?晚上我们还要睡树上呀?”
“睡你个头!你在树上睡上瘾了是不是?那些是留给侦查兵及弓箭手的。”
巴士拉这才反应过来“老大英明神武...”
我一脚把他踢飞。
趁我们立足未稳之际偷袭,这点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敌人的渗透能力太强了,竟然能在严密的巡逻网下,摸了进来,还顺手摘了百来个脑袋。初临战场的恐惧心理没有了,有的只是与一个厉害对手交锋的期待与兴奋。我要达成的目的不但是剿清盗贼,更是要把温拉带来的兵马消耗殆尽,这可以说我面对的是两个敌人,而我所要做的就是让我的两个敌人互相残杀。
四千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营地周围的树砍个精光,杂草也给除得一干二净。举目望去,一片光秃秃的,就像拔了毛的鸡。营地里面的树留下,充当了望台,可供侦查兵警戒,如果有敌袭,弓箭手在上面射击也有很好的压制作用。
这几天,很不平静。
开辟隔离带的这四千人真是好命,只需干活,四周有大群的士兵巡逻给他们做保镖。巡逻的人最惨,整天提心吊胆的,一不留神落单就会给割去脑袋。有个胆小的士兵竟然给吓死了,当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落单了,同伴回来找他时,他看到草丛有动静,以为是盗贼找上他,当场就给吓死了。同伴发现他躺在地上,裤裆湿湿的,已经断气。由此可见士兵们现在有多恐慌。
猛虎佣兵及城主卫队也不断受袭。佣兵们身手好,还能自保。城主卫队都是整小队整小队的被屠杀。这倒便宜了巴士拉的第四团,他们以拣匣弩为乐,整天谈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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