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不断的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这个连作奸犯科都会改时间的天气里,衙门的人也显得无所事事,围在一起喝喝小酒、打打牌什么的。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靠门最近的衙役不爽地暗骂一声,放下手里的玩耍去开门。
门外是两个男人,均是普通人的打扮,合撑着一把油纸伞,刻意地压低着,若有似无地挡着衙役的视线。
“有什么事?”衙役随意地问道。
“这里是杜府吗?杜子钦杜少爷在不?”其中一人问道,听声音倒是很年轻。
原以为是来告状的人,没想到却是在找自家少爷的。不过,杜少爷向来不怎么出门,认识的也都是一些同窗好友。衙役有些诧异,居然会有其他的人来找他:“杜少爷在准备明年的春试,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那两人没有回答衙役的话,反而相互之间小声地交谈起来,隐隐能听见‘杜子钦’‘消失’‘哪一个’的字眼。衙役警惕了起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人。一看之下,这两人果然很怪异,他们的头上缠着布条,显得有些单薄,像是没有头发的模样。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会剃去头发的不是和尚就是犯人。
“你们的文书呢?拿出来给我看看!”衙役伸出手大吼道。
交谈的两人停了下来,撑伞的人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衙役这才看到来人的脸庞,那是一张很硬气的脸,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不等衙役细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吹来一阵夹带着雨水的风,衙役反射性地闭眼,等再睁开时,眼前那还有什么人啊!
这是……见鬼了!衙役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冲到内院。杜少爷的房间就在县衙和内院连接的地方,衙役在遇到杜老爷之前先一步遇上了正在走廊上的杜家少爷。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冲,衙役开始想起他家老爷最厌恶的就是鬼神之说,他这样冲进去,肯定会被骂上一顿,干脆直接给少爷说就好了,况且那两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本来就是来找杜少爷的。
“少爷……”衙役停下脚步。
杜子钦放下书卷,看着衙役愣了一下,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问道:“忠叔,有什么事吗?”
“那个……少爷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杜子钦一脸被说中了的表情,当衙役的人自然有几分眼色,杜子钦这两个月的反常表现和今天这个表情都很明显地说明了他的确是遇到了奇怪的事。忠叔担忧地把刚才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看向杜子钦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怜悯。可能在他映像中,和鬼怪扯上关系的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
杜子钦有些郁闷了,委屈地说:“我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而已。”
“这……我也不清楚,要不瞒着老爷去庙里拜拜?”忠叔提议道。
“再看吧!”
这个话题就暂且到此了,杜子钦回到自己房间里,桌面上还放着最爱的诗词文集,但是一点看书的想法都没有。这种异常是从两个月前突然开始的,不想看书,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异常,遇到身边的人都会反应一下才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还有一种遗忘了什么重要事情的焦虑感。
有谁会来找他?和他的异常有关吗?
雨完全停下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失眠了一宿又坐不住的杜子钦带着雨伞出门了。路过街口转角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那里是一个摆了好几年的馄饨摊,老板姓李是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几岁大的傻儿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个男子,收拾桌面、招呼人客赫然半个主子的模样。离上一次见面不超过五天的时间,那时候还没有这个男人的。
“杜少爷啊,来吃碗馄饨。”李寡妇热情地招呼着。
杜子钦本来就没有吃早饭,就顺势坐下了,视线不停地往男人身上瞟。李寡妇端上一碗馄饨正好就看到了杜子钦的动作,笑着解释道:“小李是来找亲戚的,不过都十几年了,他亲戚早就搬走了。我和他挺有缘的,又都姓李,就拜了姐弟。”
李寡妇其实并不是寡妇,她年轻的时候和一个外地的男人好了,男人说会回来娶她,结果现在孩子都几岁了,男人也没有回来。或许是因为这样,她对男人的戒心很重,能让她几天之内放下心防,还认做弟弟的人一定不简单。
杜子钦吃着馄饨,不时地留意着男人的动作。男人表现得很健谈,和谁都能聊上几句,唯独他,连看都没有看过来一次,就像是在刻意地避开他。
什么都没看出来,还多了几分疑问,杜子钦更加地沉闷了。从馄饨摊离开后,随意地在街上栈总会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上一眼,或许下意识地期待着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似的。
一路看过去,那两个人站在街道的尽头,和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熟悉的脸孔伴随着被遗忘了的记忆接踵而来。原来他的梦是真的!杜家曾经因为他而惨遭灭门,他被幕少爷救了,带到空间之中,然后背叛了他。
“颜和、楚言!”杜子钦叫着那两人的名字,恍若隔世。
他们的名字一出口,颜和就知道留下来的人是谁了,暗暗地放下了心说:“你在我们眼前突然失踪,我们都以为消失的是你。既然你回到了杜家,怎么不和我们联系?”
杜子钦苦笑了两下:“或许消失的真的是我。”
至少在见到两人之前,杜子钦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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