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松老道老当益壮,带领众人一路风卷残云颠儿的比兔子还快,跑路的途中还不忘发从随身携带的黄色布包里抓出一把香炉灰撒在季英手腕的伤口处,又随手撕了外衫草草包裹起来。
张南晨驮着一个大几十斤重的人竟也不觉得累,一口气下了楼,把人甩进还等在原地的面包车里才有空回头关注伫立在夜空中的写字楼。大约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虫群并没有继续追杀众人,整座写字楼静悄悄阴惨惨的立在那里,根本想象不出就在这座建筑的天台上曾经生过一场惨烈的争斗。
“会吧,今儿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想法子给解决了。”平松打着呵欠,一手指指写字楼的天台,一手拉开了面包车车门,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最终是季严默默地点了点头,大家这才纷纷钻进了面包车。
张南晨还在回味刚才那条从王楠嘴里钻出来的东西,从口感、气味和湿度来看,应该是刚破壳不久的蛇。
他想着想着一阵恶寒,本来靠着他还在昏厥的王楠却是突然急促的呼吸了几下,随即浑身哆嗦了一下,终于醒了过来。
张南晨被刚刚惊醒的王楠死死抓住了手臂,却也顾不上疼痛,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肩膀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王楠像是没听到,脸色惨白的呆了半天,忽然大叫一声:“蛇!”
坐在前面的平松忍不住开口问道:“是蟒,很大吧?”
王楠脸色更白了,喉咙里卡卡了几下,扭头埋进张南晨怀里就开始哇哇的呕吐,一股*的味道瞬间就充满了整个车厢,至于张南晨,早就石化不能言语了。
全体沉默三秒钟之后,终于还是季严开了口:“不如,你自己回去?”
张南晨:“……”
从郊区回到市中心就算不堵车也得一个多小时,张南晨最终没好意思让大家跟他一起遭殃,恹恹的一个人下了车,脱了被吐得一塌糊涂的外套,蜷缩在深夜的冷风中等待一辆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出租车。季英本来要跟他一起,却被平松和季严两人一起拦住了,季严承诺立马找辆车过来接人他才勉强作罢。
张南晨顺着宽阔的主干道踽踽而行,不时前后张望,当然是没看到出租车的影子,只好抱紧双臂继续往回城的地方走。
“张南晨。”
忽然有人叫他,还伴随着汽车引擎的低鸣和平稳的刹车声,张南晨闻声回头,发现竟然是那个十分神秘的右宣。
大概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疑问,右宣一边摇下车窗一边笑着说:“家里住得比较远,我刚从学校回来,在实验室里待晚了。”
“哦。”张南晨停下脚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都三点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右宣还是笑眯眯的,“可别跟我说被抢了。”
“呃……”张南晨迟疑了下,“本来是要回去的,路上出了点儿意外。”
“要不要我送你?”右宣将车彻底停下。
“说好了有车过来接我,这么晚了你先走吧。”张南晨不好意思麻烦他。
“没事,我明天没课。”右宣把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开,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最终张南晨也没拗过右宣,只得上了他的车,然后一靠到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就秒睡过去,等他第二天神清气爽的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手机就放在枕头边上。
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了事儿,张南晨忙抓起手机,按了几下屏幕是黑的,果然是没电了。再一扭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个座机,忙拨了唯一记得的季严办公室座机号码过去,迎接他的是季严恐怖的咆哮:“你个臭小子跑哪里去了昨天去接你的兄弟把半个b市翻遍了都没看见你的影子还以为你被诈尸的大蛇给吃了呢你手机还敢给我关机你到底在哪!?”
这一下子魔音穿脑几乎没把张南晨的脑子给炸开,晕头转向之余还听见李然在那边轻声细语的劝季严:“季队你别生气,喝口水,找到就好。”
张南晨只得把路上遇到右宣然后自己就莫名奇妙的断了片儿,现在刚刚醒过来给说了。
“知道自己在哪儿吗?”大概是李然的劝解起到了作用,季严没好气的放低了音量,“得了也不指望你了,我们这边儿正定位着呢,季英跟你说话。”
“……”张南晨万分无语。
“马上过去接你。”季英拿过话筒也没二话,吐出了金贵的六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
张南晨摸着自己的小胸口,无奈的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尽遇见奇葩。
正自怨自艾着,房门被人敲响,过了两秒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伸了进来:“你醒了?昨天你在我车上睡得可死了,怎么都叫不醒,我只好把你带自己家了。醒了的话一起吃早饭吧。”
张南晨还没答应呢,睡眼朦胧的右宣已经又把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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