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严领着季英在红棉镇上满大街晃悠,旅游旺季游客太多,两人很快无法保持并肩行走的队形,于是前后拉开了两三个人的身位。
季英不时被游人撞到,此时的他却并没有表现出焦躁,至少从面部表情来看是很冷静的,他正在第无数次回想在右宣那个农家小院看到了的场景。
满院子的优昙花,带有线索的茶盘,混在茶水中的红棉镇失传特产沙头陀,这些东西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联?
小师叔,现在的处境如何?
想着想着,难免又走了神,焦虑的情绪再次主导了季英的思维。
“季前辈。”
季英猛然停住脚步,抬头去喊季严,前者也跟着停住,转头之后发现季英脸上竟然出现了极为少见的焦虑不安的表情。
季严知道这种时候一切的劝慰都是徒劳无用的,于是只能走到季英身边悄声说:“张南晨肯定没有生命危险,右宣将他带走就是在打心理战。”
季严毕竟是一个老警察,按照他的思路,右宣如果想对张南晨不利,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出手,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因此他的目标应该不是张南晨,或者不仅仅是张南晨。
如果右宣的目标不是张南晨,那又会是谁?还有谁?
一思及此,一向自诩冷静自持的季严也感到一阵头疼。
季英似乎明白季严的顾虑:“我知道他应该暂时安全,我只是担心。”
语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甩了甩头,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便恢复成一贯的面无表情。
季严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案件特殊,我们不能直接请兄弟单位协助,先从已经知道的线索开始查起,优昙花,沙头陀,肯定可以找出点东西。”
季英点头不语,眼风一扫,却只看见满目的游人。
“我已经找人把这个镇上所有的药店、私人诊所,江湖游医的名单弄来了。”季严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摸出一张a4纸,“还有花店跟花卉种植基地,先让本地派出所的民警去排查了,没发现种优昙花的。镇上私人种花的需要一家一家入户调查,还没弄完,今晚应该能出消息。”
好在红棉镇只是一个旅游小镇,全镇只有药店和私人诊所各五六家,大的社区医院基本可以排除,剩下的那部分当地人口口相传行踪不定的江湖游医最难找,季严不放心季英一个人行动,于是决定放弃效率先注重安全,两人一起行动。
花了整整一天才把药店跟诊所走完,季严带着警官证,亮明身份后才能顺利的得到想要的信息,还要抽空打听周边有没有不在名单上的中医跟苗医。
警察排查摸底是个工作量大而繁琐细致的活儿,好在季严基本功没丢,效率还算高;季英身手灵活,专门趁季严在那儿问话时偷摸进外人没办法直接进入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然而两人一天走下来并没有收获什么可疑的信息。
毫无收获的一天结束,红棉镇兄弟单位给了季严反馈,经摸查全镇没有发现种植优昙花的情况。
平松、李然、宋钦三人在红棉客栈盯了那老板娘一天,李然跑去问东问西套了半天近乎,被老板娘一张名片就给打发了:要找旅游攻略,请联系红棉青旅,把李然郁闷的不轻,晚上吃饭时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趴在饭桌上跟季严诉苦:“第一次碰见这么酷的老板娘,再年轻个三十岁直接可以说她是女王!”
宋钦也附和着点头,顺便汇报了他在客栈明察暗访大半天的结果:除了蜘蛛网,没有什么其他发现。
季严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因此只是表示继续努力,然后把自己和季英的摸排结果也说了一下,同样一无所获。
吃饭期间红棉兄弟单位又来了电话,说是看了昨天到今天的监控,没有发现疑似张南晨的年轻男子进入红棉镇。
这也是季严预料之中的事,侦查陷入僵局,也许只需要一个被大家忽视的细节就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平松一直在认真听特别案件调查处的各位警察同志交流情况,发现小同志们忙活一天什么收获也没有时便捻了捻两撇山羊胡子对季严道:“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季严忙道:“平松前辈请说。”
平松就道:“老朽行走江湖也有几十年了,你们警察这套玩意儿虽然不大懂,但是拿来应对现下的局面,怕是有所不妥吧?”
“此话怎讲?”
“简单地说,依那右宣的本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进入红棉镇想必并不难,按照你们的办法想找到他则是难上加难。”平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依前辈的意思?”
“换个办法。”平松捻须一笑,“朔本清源方才是正道”
季严茅塞顿开,快餐店店员失踪案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突破了常规范围,不然市局也不会成立特备案件调查处进行专案调查。
既然是特殊案件,要自然不能走寻常路,季严立即有了主意,当下饭也不吃了,吩咐宋钦去找红棉镇的地方志和其他可能记载有沙头陀的资料,李然则远程查找沙头陀最先是什么人发现并流传出去的,季严、季英和平松三人则通过本地兄弟单位帮助连夜拜访当地民俗史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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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晨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大梦,而且是不怎么吉利的梦,汗水淋漓惊醒之后却又瞬间忘记了梦的内容,只是头痛欲裂。
捶着脑袋瓜子躺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昏倒之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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