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便是正直者的出现......
染血的长刀,破碎的肢体,扭曲的笑容,以及那张破碎而又熟悉的脸......
突如其来的,一股恶寒席卷了爱丽丝的全身,那是一副她永远都不想在见到的画面,代表着她心中最深处的黑暗,最深沉的痛苦。
然而现在,它被人知道了。
被最不希望知道的人知道了。
光想到这个,她便全身发冷,她无法想象今后会发生什么,那就像是个沉重的漩涡,将她的理智慢慢吞噬。
然后......
“小爱。”
猛然间,她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
那轻轻地一声呼唤,似是来自耳边,又似是记忆的深处,熟悉的温柔语调刹那间驱散了遍体寒冷,触动了少女最敏感的神经。
晚霞朝朝,在天际缓缓前行,道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下,而站在少女面前的是另一个身影。
红色的衣裳,银白的头发,温柔的笑容,一眼便能看出是位很爱笑的女士。
在看清眼前身影的瞬间,爱丽丝的心脏仿佛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堵得慌。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用力的埋下头,因为她实在怕下一秒泪水变回忍不住流出来。
或许比起她溺爱自己,自己依赖她的更多吧,这实在是......太狡猾了。
她原以为在这十年间,自己已经做好了觉悟,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眼前的人,然而她错了,那仅仅是用冷漠和虚伪砌起的心墙罢了。当卸下一切防备,仅仅是面对那张笑脸,心中的情感便像是洪流一般涌出。有的是思念,有的是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道不清言不明的冲动。
很想扑到她怀中,大哭一场的冲动。
即使如此,爱丽丝依旧克制住了自己,一种超乎寻常的自制阻止了她的动作,让其只是沉默相对。
无法原谅自己,无法面对他人,至少现在,她还做不到。
“小爱,没关系的哦......”
银发的少女轻轻地唤着,面对爱丽丝的坚持,她只是伸出手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就和曾经一样的温柔而笨拙。
简单的一句话,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几乎瞬间击垮的少女无用的伪装,只有她们两人明白那句“没关系”之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释怀。
但,那都不重要了。
面对着爱丽丝那快要哭出来般的表情,笨蛋妈妈歪着头,然后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我们回家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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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桥老园,迷踪竹木。
两位智者就静坐于此,长久无言。
昏黄的斑驳竹影交杂间,黑子白子铺遍了棋盘,犹如夕阳下残血如歌的战场。
黑子棋势凶猛,变招诡异,处处暗藏杀机;白子棋势雄厚,沉稳如山,道道环环相扣。
双方鏖战许久,互不相让,此刻已是寸步难进。
黑子悬与半空中,却又迟迟没有落下,任走哪一步,都将打破自己巩固的阵式,但若不走,棋盘之上却已没有可以再战之地,双方像猛兽一样都死死咬住对方,却又无法彻底解决对手,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试了好几步,又推算了许久,这黑子下一步终究没有下下去。
“没有舍去,又如何获得,世人届被眼前的事物所困惑,他们抱怨着前路的不明,却从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路永远没有消失过,施主,你这是着相了。”
伴随着清风,一位青袍的道士出现在了永远亭之中,他抱着双手,微笑的说道。
“哦?”
呼啦一声,紫色的小折扇打开,妖怪贤者斜督着道人。
“听你的口气,似乎是对这棋局不屑一顾啊,空求道人。”
“那是。”还没等道人开口,就被棋局另一旁的月面贤者就抢了过去,她看着棋盘,淡淡的说道:“人家可是来自华夏,棋理的发源之地,古时自有琴棋书画君子好,想必道者在这上面的造诣肯定非常吧。”
“哦哦,那我们倒是班门弄斧了。改日请你来好好教导一下吧。”八云紫用小扇子挡着半张脸,弯弯的眼睛中透着笑意,“可以吗?空求桑。”
道人被两人抢白的脸色一时红一时白,最后只能苦笑着耸耸肩,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盒子。
拉开横盖,三样事物静静摆在其中。
金黄色的蜂蜜,小小的胡萝卜,银色的的头发。
道人将盒子向前一推,一道风旋由地而起,托着它飘到了八意永琳面前。
第一次,医者的视线从棋盘上移开,在仔仔细细的看过三件事物后,她点了点头,然后高声喊道。
“铃仙!”
“是!师匠!”
话音刚落,一个兔耳少女就从屋内探出头来。确认是八意永琳在叫她之后,蹬蹬蹬的跑了出来。
“刚才我炼的药呢?”
微微的侧过头,八意医生问道。
“哦,那药啊!在这呢!”
兔耳少女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一边交到八意医生手中,一边还半邀功,半抱怨地说道:“诶呀!刚才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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