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体重只有五公斤,却一点也不病弱——硬要说的话,就像是从有十倍重力的星球来地球的宇宙人一样吧,运动能力应该相当高。以前是田径部的话,就更是如此了。
不互相碰撞就好……
“那是在我初中毕业以后,进入这高中以前发生的事。”
战场原说道。
“不是初中生也不是高中生的春假的时候——我遇见了。”
“……”
“遇见了一只螃蟹。”
螃蟹?
就是冬天吃的那个?
甲壳纲十足目的节肢动物?
“体重被夺走了。”
“……”
“啊,无法理解也无所谓。因为被胡乱猜测的话过于麻烦,所以才说的。阿良良木同学。阿良良木——历同学。”
战场原重复地说着我的名字。
“我没有体重,没有重量。一点儿重量也没有。不过也不是很为难。就像《洋介的奇妙世界》那样。喜欢高桥叶介吗?”
“……”
“在学校里知道这事的只有保健室的春上老师。只有保健室的春上老师知道。校长吉城老师、首席教师岛老师、学年主任入中老师和班主任保科都不知道。除春上老师以外,只有你,阿良良木同学知道。”
“……”
“那么,为了让你保持沉默,我该做些什么呢?为了我,该怎么做呢?是撕裂嘴,还是让你发誓保密就好呢,阿良良木同学?”
裁纸刀。
订书机。
冷静地用这种方法对付同班同学。居然有这样的人?一想起和这样可怕的人同桌了二年以上,脊椎就不禁打颤。
“医生说原因不明。与其这样说,还不如直接说没有原因。不顾他人屈辱地研究别人的身体,却只得出那种结论。原本就是那样,只可能是那样——之类。”
战场原自嘲般地说道。
“不觉得太过愚蠢吗?初中的时候,我还是普通而又可爱的女孩子。”
“……”
可不可爱暂且不管。
真去医院了?
迟到,早退,缺席。
还有,保健室。
想一下,那是怎样心情?
象我一样,象我一样的,有点短的,不仅仅是春假里二周左右的——上高中以后,一直那样。
体会了什么?
放弃了什么?
在漫长的时间里。
“同情吗?真温柔呢。”
战场原好像把我的怜悯吐出扔掉一样地说着。
几乎说是肮脏。
“但是,我不需要温柔。”
“……”
“我想要的只有沉默和不关心,想要一直那样,比维护没有粉刺的完美脸蛋更为重要。”
战场原微微一笑。
“要是你保证沉默和不关心的话,就点二次头,阿良良木。做了除此以外的动作,就视为敌对行为而立刻加以攻击。”
毫无迷惑的言语。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点头。点二次头。
“了解。”
战场原好像放心了。
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商谈的交易,只能同意对方的要求——这样就放心的战场原过于天真了。
“谢谢。”
战场原拿开了裁纸刀,用一种与其说是慎重,倒不如说是缓慢的动作拔了出来。
就象那时留神不伤害口腔一样地,用充满关怀的姿势抽出了刀刃。
老老实实规规矩矩。
然后是订书机。
“……啊?”
无话可说。
难以置信。
订书钉,战场原用尽全力的按了下去。然后,在感到剧痛的我有所反应以前,战场原拔出了订书机。
我当场蹲下,用手捂着疼痛不已脸。
“……”
“不发出哀鸣声。不错。”
佯作不知的脸——
战场原低头看着我,轻视地说道。
“这次先放过你。别过于高估自己了。约定了却不拿出诚意来的话,就是这结果。”
“啊,你——”
在我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战场原合上订书机,咔嚓地订了一下。
变形的针落到我眼前。
身体自然地颤抖起来。
条件反射现象。
只经理了一次,就成条件反射了。
“那么,阿良良木,从明天开始,好好地无视我吧。请多关照。”
这样说了以后,也不确认我的反应,战场原转身轻快而又急促地走了。当蹲着的我勉强站起来时,她已经拐过弯,看不见了。
“真是恶魔般的女人。”
头脑的构造完全不同。在那种状况说那些话,又实际地做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话又说回来,那家伙用的不是裁纸刀而是订书机这点,不是值得庆幸吗?
为了确认脸的状态,不顾从刚才开始一直持续的疼痛摸了摸脸。
“……”
还好。
不要紧,没刺穿。
然后,我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嘴里。
是右边,所以用左手指。
马上就感觉到了,从那没有完全消失地逐渐变弱的尖锐的痛看来,毫无疑问就是订书钉。万幸的是但是脸外装填侧没有抵上,所以没刺穿,订书钉也没变形……
只要用力拔就行了。
用食指和大拇指摘抓着,一口气拔出。
尖锐的疼痛伴随着苦涩的味道。
好像流血了。
“呜啊啊……”
不要紧。
只是这个程度的话,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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