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下这么多喔?」
「是我要吃的。」
「全部?」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啦……」
总之就是暴饮暴食吗?
真是有春咲同学风格的发泄压力法。
可能是感觉到非同小可的气魄,女服务生用走调的声音重复一次点餐内容后,像逃跑似的逃走了。
「春咲同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刚才你为什么没有大吵大闹?就像被强迫看到我与锐太同学接吻照片时一样。」
竟然夹着尾巴逃走,这不像春咲同学的行为。
「……因为、啊。」
春咲同学声音停顿了一下后:
「刚才那个,我觉得锐是故意不躲开的。」
「咦?」
「因为那时要是躲开就会伤了美晴儿不是吗?自己想接吻,却被喜欢的男生躲开的话——难道不会受伤吗?明知如此还能够躲开就不是锐了。」
「……但是——」
「我知道。」
吸——春咲同学抽着鼻子。
我找不到搭腔的话,沉默地递上手帕。
「再怎么说,我觉得要也是我才有哭的权利吧?」
「也是啊,你是女友嘛……夏川也可以哭喔?」
「我才不会哭。」
虽然试着逞强,但实际上我也情绪低落。
锐太同学已经完全陷入对美空美晴的同情了。
再这样被美空小姐一直推一直推拚命推的话,说不定就不能再说什么「因为是反对恋爱者所以没问题」了。
『哎呀——前几天的那个,真是很赚啊!』
同情转为恋爱——有这种事吗?
以我对男女微妙之处的熟悉度,是否能断言绝对不可能——
『只做那样就一个人三万,那孩子也太大方了吧。』
啊啊真是的,吵死了隔壁的!
在春咲同学后面的包厢席,我看到三个男人的头,分别是金发、茶发、红发。显然是一群人品极差的家伙。
——不过,我好像听过这个声音。
我屁股离座采出身子,盯着靠在座位上的金发男的脸。
「但不是挺危险的吗?人家还报警了。」
「才不会因为演那种戏被逮捕啦,要算什么罪名啊。」
我想起来了。
是之前在小巷里袭击美空美晴的不良三人组。
看来正在大肆谈论那时的事——然而话题的内容很奇怪。
一个人三万?大方?演戏?
「我们的演技太好了,那个哥哥也完全信以为真了。」
「干脆我们三个创个剧团吧?」
「那孩子会不会再找我们呢,她是叫美晴吧?」
「真是了不起的手腕啊。为了追到喜欢的男生,国中生做到这种地步很普通吗?」
「这和国中生没关系吧?是女人很可怕。」
「你少说得很了解的样子,明明还是处男。」
下流的笑声在店内响起。
我的脑袋中,将刚才听到的台词像拼图一样喀嚓喀嚓开始移动,逐渐收纳在该放的地方。
「怎么了?夏川。」
我没回答发呆的春咲同学,站起身来。
我走到隔壁座位,向三人组搭话。
「可以稍微打扰一下吗?」
「啊啊?」
抬头看我的三人组,表情冻结了。
这种时候就要感谢我这头银发与蓝眼珠,总是招来令人厌烦的男人们。
就连他们那只有跳蚤程度的脑袋,应该也还记得我的脸。
「那、那时候的姊姊!」
「对,我就是那时候的姊姊?」
我莞尔一笑,用最大限度的温柔声调告知:
「刚才的事,可以详细说给我听吗——如果不想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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