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光线。当光线从外面侵入,会有其他许许多多的恐怖一起进来。但是因为肚子饿了,还是会有点想念,有点期待。「肚子饿了。」「……嗯。」「还不能吃饭吗?」「没到晚上就想吃饭啊!」「……可是,一直待在这里,也不知道晚上到了没啊?」「……真希望外面赶快变成晚上。」在那之后,就不再说话了。肚子继续咕噜咕噜地响。一直,一直努力地盯着眼前的黑暗。然后,光线照亮了我们。「就写,校长的名字叫藤原基经,学生会的会长是菅原道真,二年级的学年主任可是橘广相(注:皆为日本历史上名人的名字)喔——这样不错吧?」「这件事能对哪个族群产生号召力啊?」班长金子歪着头对难能可贵的意见喃喃质疑。这也难怪,连我自己都想这么问。为了制作针对明年考生用的宣传手册,班长金子正努力采撷学校的各项特征,而我就在教室的门口被他逮个正着。但是本校——不,该说是这里整体基本上就是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乡下地方,除了几个怎么看都像是父母戏谑乱取的学校关系者的名字以外,实在想不到其他可称为特征之处。就连这个也都是绞尽脑汁的成果了。「其他像是……之前本校学生惨遭杀害……」「这不太好吧!」金子苦着脸驳回。的确是有点太超过了。「总之,校风自由开放什么的,这么写不就好了。」最后归纳出的是不具一丝特色和创意,平庸至极的答案。金子就像已经听腻了似地苦笑,轻轻地叹了口气:「老实说,我现在根本不想在这里搞这种事,真想赶快去社团啊!」「社团?不是说现在会有危险,所以被禁止了吗?」「比赛快到了,我们社长哪会理那种事。他可是都偷偷练习到半夜呢!」金子就像是以熬夜沾沾自喜的小学生一般得意。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女同学像是要推开他似地出现。是同年级的御园麻由。她彷佛要推开金子般,从他与教室的门扉之间硬是挤了过去,朝走廊走出去。「啊,等一下。」金子连忙叫住那个背影。御园以迥异于平时沉静印象的态度,瞪视般地回头。「干嘛?」「啊,没有……」被那副像是要吵架的态度与气压所震慑,金子浮起懦弱的笑容,眼神游移着。即使发现他送来的求救讯号,我也只能无视于他,凝视着前方的御园。「……什么事?」再一次询问。表情带着一点讶异。要我来说,御园麻由算是个美人。不,正确来说是个相当难得的美人。不不,以我个人的判定来看根本是最顶级的美人。总之,非常完美。一百分。或许是染过一次就厌烦了,半长的黑发中埋有些许茶色发丝的残骸。西装外套的袖口里隐约可见的,是向十月上旬闷热气候正面挑战的长袖衬衫。「我还有事。」即使是面对同班同学,御园同学的言词仍是一板一眼,采取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不过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在筑墙,倒不如说是一种牵制动作。畏惧人类的小动物,就是御园同学给人的印象。「抱歉叫住了你,如果有急事那就算了。」我代替金子回答。御园小声说「是吗」,便朝楼梯快步而去,步伐带着急躁且左右不平衡。凝视着那个背影,金子原本紧张的肩头渐渐松弛下来,轻轻深呼吸:「我都不知道御园那么恐怖啊!」「嗯……该不会是在预演追摊(注:撒豆驱鬼的祭典)的鬼吧!」其实对于她采取那样态度的理由,我有百分之九十九.九的把握能够说明。金子则继续不解地歪着头。他的头从刚才就一直没有回到垂直位置。「她最近似乎都特别早回去……」金子带着诧异的表情回头看向教室。我也跟着横扫了一下视线。大部分的学生几乎都还留在教室里。在收拾教科书的人、正和邻座谈笑的人等,如果考虑到御园同学的座位是位于离走廊最远的位置,的确可说是异样地迅速。「如果是有事,这样也没什么吧?」「每天都有事?」「有吧?譬如说妈妈住院,就可能每天得去探病什么的。」骗你的。「反正你就算问她,应该也只会得到千篇一律的制式回答吧!」随便找了个理由蒙混。金子像是终于看开似地搔了搔头,总算让头回到了垂直位置。「唉,也是啦。只不过若从她的嘴里听到自由、开放一类的回答,果然还是有点怪呢!」「说得也是。」其实也不见得。虽还有反驳空间,不过为了早点结束这段对话,我随口同意了他的说法。「那么,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嗯,啊啊,那么明天见。」随意挥了挥手和金子道别,踏上走廊。走廊因为接受了温暖的日光浴,空气里形成一股停滞感。快步穿过暖和却沉闷的空间,以目光余角眺望隔壁教室,直接跳过一大段楼梯往下而去。在楼梯口放置鞋箱处,确认了匆忙换上鞋子的御园同学离开校门口过了十秒,和那个背影拉开一定距离,开始尾随于后。今天放学后,决定来个侦探游戏。我们这个偏远又没什么特色的乡下地方最近时常在全国性媒体上曝光,而且主要是遭到警方的注意,这都是因为发生了两起事件。不过由于犯人也可能是同一个人,因此要不要分开来看就因人而异了。连续杀人事件,以及失踪事件。这是近几个月来侵袭这个城镇的邪恶事件。尤其是杀人事件,在这个地方,要说回溯到武士们挥舞日本刀的那个时代当然也有点夸张,不过的确是八年来头一遭。最初的事件为四十来岁欧吉桑惨死的尸体在公民馆旁的小路被发现。胸口被利刃插入为致死原因,但是在那之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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