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啊,对,对不起。」浩太也跟着低下头向我道歉。而杏子小妹妹当然是不可能对我低头。「本来就是问这种问题的家伙不对。」杏子压低声音喃喃自语。虽然我认为问总比实践好,不过就暂时不说,已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心情了。并非是讨论不出结果,而该说是在讨论出结果前,我就会因为良心苛责而死吧!之后两人大概是相当饿了,将杏子仔细检查过(就我看来根本是毁损)的面包碎屑分成两份,然后默默地开始咀嚼。即使没有对话,面对面一起吃饭的情景,我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还没有看过,我想这是相当难得的。稍微放松姿势,改成盘腿而坐。将手肘支在膝盖上观察着两人。哥哥池田浩太是小学四年级。皮肤附着体垢的颜色,体格算是纤细,浏海已经长到盖住眉间,看起来就像鬼太郎。明明是大妹妹两岁的哥哥,却时时在意妹妹的脸色。看起来不像因为害怕而在意,应该是过度保护的表现。合格。妹妹池田杏子是小学二年级。这个女孩身上体垢的颜色也相当明显。垂到肩膀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然卷,翘得相当严重。语气里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性格应该是不服输与死要面子的浓缩综合体。麻由抓来的两人比报纸和电视新闻报导的照片憔悴些,不过黑眼圈看起来倒是有点消散。「喂喂,你看俗么看?」一口气把面包塞到嘴里,脸颊胀得鼓鼓的杏子转过头瞪我。那个视线要是和松鼠的腮帮子组合起来,对她的观感应该就会转成好感。「这个,该怎么说呢,只是觉得——有妹妹真好啊。」杏子鼓胀的脸颊带了点红色,移开视线。不过当然不可能这么好,投过来的是冰冷的视线。「那又怎样,又不素泥妹妹。」「嗯,话是没错啦。你看到狗狗的时候,不会有想杀掉它的想法吧?」「啊?泥在缩什么?」「嗯,你果然是个好孩子呢。」大概是我一脸得逞的表情让她很不高兴,在胡乱地把面包全部塞到嘴里之后丢给我一个「恶心」的辛辣评价。浩太则是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代替妹妹不停向我低头道歉。一言以蔽之,就是没有丝毫紧张感的绑架犯和太过认真的被害者正在要白痴。「好啦,肚子也稍微填了点东西,来说一点比较正经的事吧!」「害我肚子更饿了。」杏子插了一句充满反抗而不讨喜的话,不过在浩太警告了她一声之后总算闭上嘴巴乖乖坐好。交替看着他们的脸,我开始说道:「我有一个请求。」先丢出了前言,接着将请求的内容说了出来:「我希望你们能把我当作绑架你们的犯人,那个大姊姊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连她的存在都不要提及。只要你们做到这一点就可以了。」如果能做到,近期内就放你们走。我如此欺骗他们。老实说,会遵守这种口头约定的人脑袋才有问题。如果信赖人到这种程度,我会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干脆去让诈骗集团骗一骗好了。所以我可能还是会在某一天,找机会杀了这两个孩子吧!让他们成为没有嘴巴的死人。这样才会像那个街头巷尾传说的杀人狂。「啊,那个。」浩太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我以「请说,池田小弟弟」的姿态催促他发言。「你刚刚说放走,是指……让我们从这里离开……的意思吗?」「是啊,说离开,不如说是放你们逃走吧!」「这样啊……那个,谢谢……」总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消极感,好像不想从这里出去似的。看向杏子的脸,她也和哥哥一样一睑忧郁。搞什么啊,明明又不是自己想被诱拐来这里的。绑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杀人更恶质的犯罪行为。杀人只要本人死了事件就随之结束,但是绑架案件即使被释放,事情也会一直持续下去。虽是已经扭曲的人生,却依然不得不持续下去。也无法加以修正。明明超过一半以上都是死路——却不得不继续生活下去。让自己继续活着。正常人是无法理解这件事的吧!……啊——不行,得赶快把这些念头赶出脑子。「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绑架的?」嘴里吐出伴随着恶意的言词,语调则是与其成反比的轻率。「在外面,玩的时候,那个姊姊跑出来,然后就被带到这里来……」浩太口齿不清的给了我回答。还瞥了妹妹一眼。杏子把脸别过,但是手却悄悄地盖在浩太的左手上。我对这对兄妹的反应「唔——」地一声表现出认同了他们的说法,内心却是猛然起身,伸长右手食指大喊——我有异议。在几乎可用杀伐这个字眼来形容的社会,居然能悠闲地在外面玩?真是相当引人怀疑的发言。根据新闻报导,他们是在下午失踪,可见他们两个当时的确是在住家外。只不过,他们的监护人、双亲怎么会允许呢?从状况来看……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也不想花太多精神在这上头,正当我如此想着——「为什么会在这里?」伴随着撞击导致的些许爆音和冷淡的说话声,纸门被一口气拉开。回过头,跟在教室里给人的感觉一样,全身充满稳重、沉静的麻由单手拿着平底锅站在那儿。十五分钟前那个仿佛退化到幼儿阶段的人已经消失,她现在是符合真实年龄的十七岁少女。带着一点诧异的表情准备进入房间,却在门槛绊了一下险些跌倒,我连忙扶住她的身体。她以带点沙哑的声音向我表达谢意,我装模作样地摆出绅士的样子回道:「举手之劳罢了」,并确认了平底锅的内容物。「是炒面喔!」是拿手料理,还是最喜欢的食物呢?麻由满面笑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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