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长,甚至被母亲说过‘你是高中女生吗!’。那么我害怕的是什么?我不想一直被这种不舒服的精神创伤纠缠,我想忘记它,为此我必须找出真相。为了找出真相,我凝视着深深的水底。在心中某处,有个声音踩下刹车,告诉我“快住手”。当我想甩开这道声音时,我好像在蓝黑色的水底,看见缓缓摇曳的红色缎带。“略哇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大叫“救命啊”。这或许是附着在我记忆底层的话语吧。但是我无暇更深入探索自己的记忆了。若要问我为什么,那是由于我刚才忍不住大叫,因此喝下了一大口水。“咳咳咳!”我呛到了,但由于我是在水中呛到,所以我呛得愈严重,流进口鼻之中的水反而愈多。鼻子好痛,我快窒息了。泥水让我什么都看不到,而且就算张开眼,泥沙也会刺激眼睛,带来剧烈疼痛,所以连有光的方向……也就是水面在哪边我也看不到。我无奈地在被夺去视力的情况下拚命挥动手臂,寻找水面的位置,但我似乎沉到相当深的地方,我的手只是一个劲地划水,没有碰到上面有空气的水面。就算我并没有沉得很深,我的身体也在水流带动下不断翻转,完全丧失了对上下的方向感。我或许会死在这里……我这么想着。快窒息了。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如果吸气,我就会喝下更多水,就这样死去。脑中一片模糊,不知道是因为在河水中激烈摆荡而头晕,还是体内的氧气终于耗尽的缘故。不管是哪个原因,现在的我什么已经都搞不懂。我明白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自己快死了。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就感觉不到自己在翻转了。刚才明明还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但我突然觉得脑袋暖呼呼的,感觉很舒服。我想或许是因为终于开始缺氧,于是我的脑袋放弃感受、思考痛觉与苦闷的缘故吧。我好像快死了。我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我看见红色缎带在晃荡。这应该是我很久以前的记忆。我猜这就是濒死的人会看见的人生走马灯吧。缎带并不是在昏暗的水底,而是在明亮的水面摇晃。还有一只纤细又柔软的手紧紧握着我。我也记得这个触感。这只小手……是谁的手?这个记忆是怎么回事?覆盖住视野的大量泡沫。在泡沫另一端,是张一闪即逝的小女孩的面容。在她发间摇曳着的红色缎带。在水中轻轻摇曳的那条缎带……该不会是孩提时候,我在妹妹的恳求之下,用压岁钱买的缎带吧?那么那只小手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不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眼前愈来愈暗……“你在做什么!快抬起头!”一道锐利的声音,划破我即将跌进昏暗记忆中的意识。此时我才突然惊觉,现在握住我的这只手,并不是从前记忆中的那只手,既非梦境,也不是幻影。现实中真的有人握着我的手。下个瞬间,我就被一股力道猛然拉扯,而且还有一只手从背后抱住我的侧腹,用力把我抱起来。“噗哈!”脸总算露出水面后,我尽情呼吸着新鲜空气。虽然脑中还一片混乱,但是我得救了……我模模糊糊地了解到这件事,于是回头看向救了我的人。然后我吓到了。在背后支撑住我的人是凛世。“为什么……”为什么凛世要救我?如果她把我压进水里,我还比较能理解。我想说话,但由于水面激烈起伏,水灌进嘴里,我发出了“咳咳咳”的咳嗽声。“你闭嘴!”凛世语调急促地厉声怒吼。她就用这个环抱的姿势拉着我往前,只靠双脚打水,一边倒着游一边靠向岸边。要救助溺水者,对专业人士而言都很困难,即使是水球社的成员,身为女孩子的凛世,要边支撑着身体比自己还庞大的我边游泳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水面非常波涛汹涌。后方不时传来凛世想换气的“噗哈!”声,然后是喝到水时“咳咳!”的咳嗽声。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头脑完全恢复冷静。光靠凛世的力量果然不够,我得加油才行……刚好在这时候,眼前出现一根突出于河面上的杂木树枝。我拚命伸长手臂,勉强抓住了它。“成功了!”杂木的根应该不会扎得很深,而且地盘也已经松动了,所以不知道它何时会松脱。原先支撑着我的凛世,现在变成紧贴在我背后的状态。但是我感觉得到她贴着我的力道很微弱。激烈的水流以强劲的力道想把我们冲走。我的头数度沉到汹涌的水面下,无法好好呼吸。我们得快点到达岸边……由于凛世紧贴着我,水阻力也变得很强,就算我想沿着树枝接近岸边,单手也无法支撑住我们的体重。我让手慢慢滑动,并一点一点地往前进,但手在湿滑的树枝上太容易打滑,疲惫的指尖已经开始阵阵痉挛。但是如果我此时松开手,我们两人都会被冲走。疲惫成这样的话,到时候或许连擅长游泳的凛世也无法得救。也就是说,我非得努力不可……!手臂的肌肉已经到达界限,但我还是拚命在不断发抖的手臂中注入力道,一点一点靠近岸边。杂木枝仿佛马上会脱落似地不断晃动。虽然只是短短一公尺的距离,但我觉得好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然后,我的手终于碰到生长在水边、一丛类似芒草的草。密布的杂草成束生长,我紧紧握住它。由于它集结成束,所以也有相当的强度。为了抓住这丛草,我非常用力地紧抓住杂木枝,于是从刚才一直支撑到现在的杂木终于松脱,往下游流去。由于杂木枝松脱,我们失去支撑物的身体被用力往下游拉去。我握着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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