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计划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这让杨天鸿觉得满意。只不过,狭窄的杨府外院让他觉得很是头疼。这里没有足够的空房间。原本以为,钟元宇对计划还要思考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归元宗这么快就把需要的人全部派来。既是好事情。也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看着热闹无比的杨府厅堂,杨天鸿苦笑着自言自语:“是时候在城外新买个庄子了。”
……
聚集在卢府里的人渐渐散去。无论他们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无论他们带着怎样的心思,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对卢经提出的荒兽拍卖方法满意或者愤怒,仍然还是被渐渐西沉的太阳撵回了家。
一片狼藉的花园已经清理干净,碎石和泥土扫到了墙角。死去的荒兽尸体搬到了外面。十几个身穿号衣的卢家奴仆正在那里忙碌着。他们把石灰撒到地上遮盖血污,又端来大盆清水冲洗地面。很快,通往大门的道路已经变得洁净,露出了平整的青石板,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也淡了很多。
忙乱了一天。卢家父子也觉得疲惫不堪。下人很快在桌子上摆好了饭菜,尽管都是平时最喜欢吃的菜,卢经却觉得毫无胃口,没有食欲。
仓促之间,当然不可能举办什么拍卖会。之前所说,不过是为了搪塞太子和李圣杰,也好在其他买家面前有个交代。
愤怒不已的杨凯第一个离开卢府。他必须尽快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回禀太子。卢经与其他人多方商议,终于确定三天后举行拍卖。每头荒兽的底价。定在了二百万两银子的基准。
卢经永远不会忘记,户部尚书李圣杰离开卢府的时候,那双充满怒火和愤恨的眼睛。
若是换在同样的立场。卢经完全能够理解李圣杰的想法。
得到消息来到卢家的时候,李圣杰二话不说就递过来面额十万两的银票。卢经看到了其中蕴含着巨大商机,要求李圣杰把定金增加到五十万两。原本打算,一百万两银子就卖给他一头避水金睛兽,也好与尚书大人之间结个善缘。谁能想到,杨天鸿竟然如此凶狠霸道。把珍贵无比的荒兽几乎杀得一干二净。
交了订金,还拿不到货。
非但如此。原本商定好了的一百万两银子,硬生生翻了一倍。而且。这仅仅只是拍卖的基准价格,还不知道实际到手的价钱,还要花去多少银两?
这与坑蒙拐骗有什么区别?
商人重利,但更为重视一个“信”字。若是没了信誉,今后谁还会跟你打交道?
还有老金,被杨凯砍断了右手。虽说事出有因,但老金的行为也并不过分。他和李圣杰一样,事先就交了订金。从这个层面来看,老金不算违约,举动也不算抢劫。
还有其他人,都是交过订金,才等在了卢府后院厢房里。
景宁王、静安公主,还有京城地下势力的老黑……这些人其中任何一个,卢家都万万不能招惹。
偏偏这一次,所有人都惹上了。
卢葆业端着一碗米饭,吃在嘴里味同嚼蜡。他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的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的,杨天鸿当众杀死了很多荒兽。可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就算是收了订金,卢家也可以当场就把避水金睛兽和玄天骏卖给太子或者景宁王。原因很简单,他们是所有顾客当中实力最强,身份最高的人。只要得到了太子和景宁王的庇护,无论其他人怨恨还是愤怒,卢家都有个遮风挡雨的屏障。
把荒兽留下来,搞什么拍卖会,在卢葆业看来根本就是一招臭棋。
不可否认,以拍卖形式把所剩不多的荒兽脱手,的确可以得到一大笔丰厚利润。以避水金睛兽和玄天骏的珍惜程度,卢家必定能够得到巨额银两。贵人们都很有钱,也舍得在这些方面投资。粗略计算下来,拍卖收益不会少于一千五百万两,而且还是刨除了所有损耗花费之后的纯利。
之所以前后利润相差如此巨大,还是因为杨天鸿间接的帮了大忙。贵人们亲眼看到了他挥刀杀死荒兽,原本用几十万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东西,也因为数量骤减而价格成倍攀升。若是杨天鸿当时下手再快些。把所有荒兽杀得只剩下一头,说不定,价格还会更高,达到令人恐怖的天文数字。
卢葆业并不认为拍卖会是个好主意。有钱当然重要。然而更重要的是,必须还有命来花。
购买荒兽的这些人都不好相与。若是之前没有收取订金。那么事情倒也好说。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也可以虚应着以后继续帮助他们寻找荒兽货源。可是拿了订金,事情就完全不同。人家只知道你收了钱不卖东西,根本不会考虑其他额外因素。日后,卢家的生意必定会受到影响,说不定还会遭到来自官方的责难。
卢经拿起筷子。夹了点青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他瞟了一眼坐在餐桌对面的卢葆业,淡淡地问:“你是不是对我提出拍卖会的建议,觉得很不高兴?”
卢葆业没有回答。答案都写在他那张阴沉无比的脸上,不用说话也能让人看个清楚。
“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事情的厉害因果吗?你以为我是在贪图那些银子吗?”
卢经说话的声音高了几分。只是语速仍然缓慢:“杨天鸿此子心机深厚,他摆明了是想要我卢家难堪。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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