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杨虎愿意低声下气的服软,杨天鸿自然也就没有盛气凌人的心思。他略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椅子,淡淡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杨天鸿没有抡起拳头打人的意思。惴惴不安的杨虎也才放下心来。他侧过身子,小心翼翼坐下,陪着笑说:“太爷爷安排我在国子监里弄个学子身份。我知道表兄也在国子监,只是一直没有见过。今日到此,也是有缘。”
古凌颇感兴趣地看着杨虎,又看看杨天鸿。道:“这是你表弟?坐下来喝一杯吧!”
说着,古凌伸手招呼站在柜台前的店家:“小二,再上一套碗筷。”
“不了!不了!”
杨虎连忙摆手:“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只是我来的比较早,他们就在后面,说不定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再给表兄你介绍介绍。”
正说着,山路上远远走来一群人。他们说说笑笑,声音很大。都是些穿着儒生服侍的年轻书生。只不过,走在正中的一人,明显是个女子。
她穿着男式袍服,容颜俏丽,发冠与打扮都是男子模样,胸前的凸起显得尤为挺拔。这种装扮使容貌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儿,也更加引人注目。
杨虎双眼直勾勾盯着人群中的那名女子,脸上的神情有些急不可待。他站起来。对着杨天鸿又施了一礼,结结巴巴地说:“表。表兄,我朋友来了。就,就此别过。日后,我再做东,恭请表兄和这位朋友赏光。”
杨天鸿点点头,杨虎如蒙大赦。连忙朝着那帮人迎了上去。汇笼之后,一群人走进了旁边的酒楼,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古凌夹起一块猪头肉塞进嘴里,一边看着侧面酒楼的窗户,一边慢慢咀嚼。若有所思地说:“我道是谁,原来是灵韵郡主。怪不得有如此之多的浪蜂飞蝶前赴后继,倒也不负她的名头和身份。”
“灵韵郡主”四个字,在杨天鸿脑海中一闪。他定了定神,眼中闪过一抹厉光,动问道:“你说什么?灵韵郡主?”
古凌点了点头,回答:“这女人是在你走了以后才进来的。前后不过十来天的时间。据说,她是景宁王的养女,身份尊贵。当然,人也长得很漂亮。”
杨天鸿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侧边酒楼,淡淡地问:“有了郡主身份,想必此女是分到了甲等班?”
古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甲等班?别开玩笑了。就她那种货色,怎么可能分到甲等班?灵韵郡主跟我们一样,都是丙等班次。”
杨天鸿有些好奇:“怎么,她进国子监,也是为了学子的身份?”
古凌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女人真的很骚浪。表面上看起来端庄稳重,却跟其他班的学子打得火热。喏,你也看见了,光天化日的跟着一帮男人在这里喝酒。说好听了,是同学之间相互交流。若是说得不好听,这跟外面窑子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杨天鸿故意道:“别这么说。大家在一起喝顿酒而已,没那么严重。”
古凌皱起了眉头:“我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咱们俩何必用什么激将法?我是私底下亲眼见过灵韵郡主对好几个男人勾勾搭搭。别忘了,我可是国子监里包打听。乙班有好几个人就以此自夸,说是灵韵郡主对他们暗送秋波,还私下赠予了金银珠宝等物。我也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她笼络的对象,除了乙等和丙等班级学生,还有甲等班那些苦哈哈的穷鬼。这不,就连你那个呆头呆脑的表弟,也被她邀约着一起喝酒。”
杨天鸿笑了笑,没有继续谈论下去。
古凌眼光的确很精。杨虎那种粗鲁愚钝的性子和外表,若是抛开广平候府的身份,恐怕只有乡间农妇会看得上眼。以灵韵郡主这种身份高贵相貌美丽的女子,正常情况下,估计根本懒得搭理。
事情偏偏就是如此古怪。通过酒楼窗户,可以看到杨虎就坐在灵韵郡主身边,两个人连连碰杯,杨虎受宠若惊,得意洋洋,灵韵郡主眼睛里含情脉脉,就像是春天里发花痴的女人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
古凌凑到杨天鸿耳边,言语很是恶毒:“瞧见了没有。面若桃花,粉面含情。嘿嘿嘿嘿!像不像一只天鹅对着一头肥猪抛媚眼?我敢打赌,灵韵郡主下面绝对是水流成河,汇成江海。说不定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是湿的。我还听说,景宁王府以前每天都要采买很多新鲜带刺的黄瓜。嗯!以前景宁王府的下人出来买菜,都要多买点儿茄子。换成黄瓜还是后来的事情。这段时间。干脆连黄瓜也不吃了,在菜市场上大量挑选粗壮结实的苦瓜。”
杨天鸿瞪了满面贼兮兮笑容的古凌一眼,摇摇头:“真不知道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古凌“哈哈”笑着,举起酒杯:“也就是当做笑话听听而已。反正,日后娶亲,我是绝对不会找这种女人。来,咱们喝酒!喝酒!”
碰过杯子,继续喝酒吃菜。
杨天鸿一直在冷笑。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灵韵郡主”四个字。
当初,舅舅杨连升之所以狠下心来要打杀自己。就是因为景宁王府的管家上门,说是自己在城外尼姑庵冲撞了灵韵郡主的车驾。
上天作证,直到今天,杨天鸿才真正见到了灵韵郡主。此前,他连这个女人的头发都没有见过一根。
连自己表弟杨虎那种废物都能看上的女人……难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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