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杨大山对这种被张加奎强压着说话的感觉很不舒服,带着怒气回应:“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别以为缺了你老子就什么也做不了。既然能够查到李圣杰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我们自然也能从旁人身上追查事情的真正幕后主使。至于你,死到临头,还要帮着别人掩盖伪装。真不知道应该是说你傻?还是为你觉得不值?”
张加奎不再言语。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才慢慢抬起头,眼眸深处露出一丝凄苦的笑意。
……
北地草原。蓝色和绿色构成了天地。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是相同的景物。就连远处的地平线。也是隐没在两种颜色的最深处。
一支马车构成的商队在草原上缓缓前行。
商队的规模很大,光是押运人员就多达数百人。车辆和马匹分为两排,相互并行。
一位上了年纪,腿脚却很利索的老者走在马车旁边,不时朝着相隔数米远的车队瞟上几眼,紧紧皱在一起的额头上,写满了忧虑。
这其实不是一支商队,而是两支在路上偶遇的商队。老人的商队规模很小。总共只有五辆车子,十几匹马。昨天晚上在山丘下面避风处休息的时候,遇到了对面那支从南面过来的商队。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富豪行商,光是车子就多达百辆,马匹雄峻不说,武装护卫还配有强弓硬弩,盔甲刀枪。
在商路上往来的人,身上都会带把刀子防身。不过,像这种专门配有护卫的大型商队,老人也只是在颇具规模的豪商家族才见过几次。那些人都是好手。是具有扎实武功底子的拳师,或者退伍老卒。相比之下,自己这边的商队根本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够。
这支大型商队的所有车子都插有三角旗。上面有一个醒目的“张”字。
张家。是赵国有名的豪商。纵横天下的大型商行之中,就有张家的名字。生意做得打了,名气自然响亮。有钱,也就意味着能够拥有更加强大的武装力量。在车子上插一杆自家的旗,这种做法跟镖局押镖没什么区别。山贼土匪不是傻瓜,只会对力量比自己弱小的过往商人下手。远远看见绝对不能招惹的旗号,必定是有多远走多远,流着口水放任这些自己惹不起的家伙离开。
张家商队的领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老者主动让出了山丘下面最好的避风位置。原本想着带上自己的商队在旁边另寻扎营地,却没想到张家商行的中年领队派人过来。制定了要自己这边的一个年轻人过去。
张家护卫很是霸道,说起话来也很不耐烦。直截了当说是我们老爷看上了你们队伍里那个白面小子。识相的,就赶紧跟我过去。否则,惹怒了我家老爷,在这荒山野地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那年轻人是老者的一个远房子侄。人长得眉清目秀,性子温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男人长得像是女子,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真正的女人。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有了男人喜欢男人的做法,然而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老者的那位远房子侄也不例外。
这里前不着村后着店,荒郊野外,自然是没有什么女人可供娱乐。张家领队说是看中了就绝对没有商量余地。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很是糟糕,却也毫无反抗之力。除了老老实实把人送过去,老者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老人随便想想也能知道。年轻人在清晨的时候回来了。身上没穿衣服,整个人失魂落魄,独自躲在马车轮子旁边低声抽泣。老者无法劝解,只能给他肩膀上披了件衣裳,便摇头叹息着转身走开。
商队走得很早,老者一心想要远远避开张家商行的队伍。然而,到了中午时分,张家商队已经追了上来。从方向上看,应该是前往北地草原上的绥化城。
昨天晚上的那个护卫又走了过来,声音很大,态度粗暴。他把几张银票摆在老人面前,脸上的笑意很是邪恶:“我家老爷看上了你家公子,想要雇他过去做个账房先生。这种事情不会让你吃亏,每年一百两银子,三年就是三百两。让他赶紧收拾一下,然后就跟着我过去。”
老者脸色陡然变得惨白。他没有伸手去接银票。嘴唇和身体都在哆嗦:“还望张老爷高抬贵手,我那侄儿年轻不懂事,怎可做得账房?此事无论如何也是说不通的。”
护卫没有兴趣跟老人多话。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起来:“老杂种,我家老爷的话也敢不听。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看中了你家小子,那是他的福气。咱们张家商行的名头天下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一趟前往绥化城,老爷开恩让你们跟随在后,到时候货物卖价都会提升一些。有好处不要,你******简直就是白活了一把年纪,见识都让狗给吃了?”
说着,那护卫抽出寒光四射的佩刀,在老者面前晃了晃。威胁道:“识相的就赶紧拿着银票让老子把人带走。否则……”
话未说完,只听见空气中传来一阵尖厉的呼啸,然后“嗖”的一声,一支羽箭从西南方向射来,穿透了凶狠无比的护卫头颅。他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手中的刀“咣啷”坠地,带着不信和茫然,重重歪倒在地上。
三棱箭头穿透了头骨,血水和脑浆挂在箭头末端,令人触目惊心。
商队里顿时发出无比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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