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丁氏家族的人都忘记了呼吸,也没人想到反抗之类的动作。就在刚才。血淋淋的一幕已经震慑全场。何况,餐桌上摆着丁浩平的脑袋。
没有人觉得杨天鸿在撒谎。两千同州军精骑的战斗力虽然强悍无比,可是杨天鸿说他们死了。那就一定是死了。
杨天鸿冷冷地看了浑身僵硬的清远候丁伟一眼,淡淡地说:“你还有三个儿子。”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足够让每个人都能听见。其中的含义,更是不言而喻。
丁伟感觉自己就像是落水濒死的人。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杨天鸿后面的话封住了所有思维。
“本候知道你想要报仇。你有这个机会。三十万同州军,也就是你丁家自己觉得了不起。本候历来的脾气,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以为你同州那点兵马摆得上台面。只要本候愿意,整个同州迟早都是属于于我。本候此次回京,是为了与文媛公主完婚。所以,也就不想多造杀孽。此事,有你清远候一份,还有昌鹄候崔家一份。若是你老老实实,明白事理,本候倒也不会继续追究。此事,暂且作罢。清远候以后做事情最好多想想再动手。否则,你剩下那几个儿子。肯定不够本候杀的。”
说完,杨天鸿从椅子上站起,冷冷看了呆若木鸡的丁伟一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身离去。
一直走到距离大门出口没多远的位置,才听见身后传来一片痛苦喊叫的声音。丁家的人被活活吓傻了,在杨天鸿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直到真正确定这尊杀神离开,悲伤、痛苦、愤怒、绝望各种心情才纷纷涌上心头。
走出清远候侯府大门,两边街道被闻讯而来的五城兵马司和京师巡防营堵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能够看到的士兵就多达数百,远处还有隐隐绰绰的人影不断聚集过来。
杨天鸿没有理会杨萁牵过来的紫眼雷豹,带着怒气。大步走到一个身上配有兵马司标示的巡官面前,冷冷地说:“带上你的人给我滚。把路让开。”
那巡官显然是清远候在兵马司安插的眼线,也没有看到侯府里发生的那一幕。尽管畏惧杨天鸿身上散发出来血腥之气。巡官仍然壮着胆子,操着官威厉声叫道:“就算是朝廷勋贵,也不能在京城里随便杀人。清远候府的人已经把事情报到了顺天府,我家大人正赶过来。若是识相的,最好给我……”
“嗖!”
一道寒光闪过,巡官立刻身首异处。头颅“咕噜噜”滚到地上,后面的话再也无法说出来。
如此凶悍狠辣的手段,当场震慑了所有的人。
看了一眼手中握有带血佩刀的杨萁,杨天鸿把目光转向对面胆战心惊的兵马司官兵,淡淡地说:“本候今天很不开心,接二连三遇到了好几件让我不满意的事情。本候不喜欢杀人,却也不介意杀人。本候现在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立刻把路让开。否则,别怪本候翻脸不认人。”
有了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谁敢不从?
官兵们连忙退开,清远候府门前很快出现了大片空地。就在这个时候,远处跑来一匹骏马,一个身穿兵马司服侍的将官纵马冲到近前。他看见躺在地上刚刚被杀的巡官,顿时变得又惊又怒,目光也落到了满面冷漠的杨天鸿身上,不由得张口骂道:“该死的,你竟然擅杀朝廷命官。你可知道,这是必死的大罪?”
也难怪将官勃然大怒,被杀的巡官乃是他的妻弟。两个人都是清远候府亲信,一人被杀,另外一人自然想要为其出头。
不等杨天鸿吩咐,杨萁已经挥刀上前,将那破口大骂之人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再也没有人想要上来尝试着阻拦。很快,大路已经让开,杨天鸿骑上紫眼雷豹,带着麾下玄火军士卒,朝着昌鹄候崔家的方向而去。
……
京城里的消息传得很快。杨天鸿在清远候府上耽误了很多时间,赶到昌鹄候崔家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四处都是巡防营紧急调拨的兵马,崔家大门紧闭,显然是打算就这样把事情拖下去。
附近聚集过来的巡防营官兵数量多达上千。却谁也不敢靠近。一名看上去还算是有几分胆色的军官鼓起勇气走上前来,对着杨天鸿抱拳行礼,战战兢兢地问:“敢问侯爷。可是……可是想要犯上作乱?意图谋反?”
这话问的很是直接。毕竟,杨天鸿的动作。已经和谋反没什么区别。
看着面无血色的军官,杨天鸿骑在紫眼雷豹上淡淡地笑了,他朝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认真地说:“谋反?陛下待本候恩重如山,本候为什么要谋反?反倒是你们,无论京师巡防营,还是五城兵马司,居然对京城外面集结了两千同州兵马如此之大的事情丝毫不知。也没有任何动作。本候倒是想要问问,清远候丁家到底想干什么?昌鹄候崔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本候前脚刚刚进了清远候府,后面就有大队人马围拢过来。若说这其中没有关联,本候断然不会相信……罢了,本候看你也是身份低微,想必也是被人驱使过来白白送死。这件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跟巡防营和兵马司下面的兄弟们也毫无瓜葛。”
说到这里,杨天鸿运起灵能,提高了音量。洪亮的声音附近几条街都能听到:“本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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