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庄主,江某人今日代表我们下江村与小汪村上千户人,前来向庄主至意:请于老爷主动交出神石——也就是如今的盘龙石柱,否则,我们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另外,我们今日前来,本不是为寻仇问隙,不想于老爷族人会忽然进攻我们,至使我们死伤无数,此不知于老爷如何处理?”
于振邦没想到,事态会闹得如此厉害。他家财万贯,倒不在乎赔偿多少钱,只是如此一来,自己怡情庄主的颜面何存!可是,他也想到对方如今死了十几人,伤者无数,绝对没有善罢甘休的道理!所以,他一时沉默无言。半晌,才问堂兄于学理,知道于氏族人也伤了七十几人,己死五人。他正在思索,如何处理此时,忽见一个小丫头进来说:“老爷,夫人有急事,请您立即去一趟。”
于振邦只得请江四海他们少待,出来前往夫人的闺房,却在后院,见到夫人龙香儿在等自己。于夫人原来听到前面喊杀连天,吓得不敢出大气,想找老爷问清楚情形,又不知他在哪。后来,听总管于学贤说清了情况,又知道老爷在客厅会见对方代表,忙吩咐丫头把他叫来。见到于振邦,她急切地询问:
“老爷,现在可怎么好啊?如今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都是你一意孤行所致。你看,如今出了几十条人命,你说该怎么办呢?”
“此种事情,本庄主自有主张。不用妇人家操心!”
“老爷,我知道这种事,一个妇人不该管,可是,我看老爷,平日虽然看书太多,却一点不明世理,故此心多忧虑啊!”
于振邦听夫人这么说,内心十分不快,可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所以没有骂她。且听于夫人继续说下去。
“依我看,老爷,你最好还是把神石还给他们,答应他们的一切要求,让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这样不很好么?”
“夫人,现在可是人命官司,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此事,夫人不用再多言,于某人自有定夺,夫人还是回房吧!”
于夫人无奈地摇头,含着眼泪,进了房间。于振邦却暗自思忖:“真是女人见识,又不是我让他们打斗,他们如何,关我何事呢?不过,于氏一族的兄弟们,却真的很讲义气,如此肯为我出力,对他们,我应该好好地表示一下谢意。至于那一帮捣蛋鬼,让他们去听天由命吧!谁叫他们吃饱了撑得慌,到我门前撒野!也许,老天会再旱三年,让他们这班穷鬼全部饿死就好,那时,我就可以用最低价,把他们的土地全部买来。”想到此,于振邦得意地笑了,“到时,我就是望江县最大的地主,于氏一族将成为此地的土皇帝!”
于振邦回到客厅,向江四海与汪大牛他们道了歉,后干咳几声,才开声说道:
“众位乡亲,于某人虽不才,也算是个明理之人。众位今日,聚众到我庄前,无故寻衅滋事,于某族人气不愤,起而抗争,此事非于某不对,错在远来各位。为此,于某不将此报官,己经是对各位仁兄的客气!如果各位不负,尽管去报官,让咱们公堂相见!”说罢,把手一摆,示意庄仆人送客。
江四海与汪大牛他们,听于老爷如此蛮不讲理,不光不送还神石,还唆使族人,伤害他们的村民,至使二十多人为此丧命,气得当时想杀了于振邦,可见到客厅里前后左右十几名家仆虎视眈眈,他们只好忍气吞声离开。回到庄外,江四海见死伤者要料理,想着打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指挥众人撤退回村,把死伤者抬回。江四海与汪大牛一道,带上江如潮兄弟,去凉泉乡,请落第书生黄佳威,写了份状纸,把于振邦仗势欺人,偷了大家神石,村民找其理论,于振邦却唆使族人,打死下江村与小汪村村民几十人等等,告上了望江县衙。
望江县县令徐得材,是个昏庸无能又贪得无厌之辈。他在得到状纸后,与师爷江小同商量,知道于振邦家财万贯,更兼其泰山岳父是坐镇建康的龙飞腾将军,徐得材哪里敢得罪于振邦,一方面派人通知于振邦,一方面想好了对策。
到了开堂问案之日,下江村江四海等一干人等,与于振邦均被带到。县令徐得材升堂。他先审问于振邦,于振邦于是把与师爷窜通的话讲出,说:自己在九华圣地觅得一块稀世神石,雕成盘龙石柱,立于庄前石台上。不巧天降灾祸给地方,却不想下江村与小汪村人,认为是于某人偷了小卧龙岗神石,江四海他们不光不劝告众人,反而趁机聚众闹事,率众打到怡情山庄,意欲抢走盘龙石柱;同时也想以此为借口,打进怡情山庄,哄抢粮食等可食之物。于某族人不愤,出面阻止,却被他们人打死打杀多人!于某人念他们因误会而多生事端,本不想予以追究,却不想江四海他们,倒打一耙,抵赖于某人唆使族人伤人,实在可恶之极!但他于振邦仍念在同乡一场的情份上,只要他们撤回诉状,他就不予追究别的!
江四海与汪大牛他们气得直跳。他们申辩说,明明是于振邦族人先动手攻击,他们才奋起自卫,以至如此!况且他们到那儿去,只不过是为了要向于振邦讨个公道,请他送还偷盗的神石,因为神石被换,以后又被雕刻成盘龙石柱,都能找到人证与物证。这时,江如潮兄弟又把己死军汉的话讲了一遍,江四海他们也上前,讲了石匠呼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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